等陳飛宇離開後,長井千明站在彆墅大門口,看著陳飛宇瀟灑的背影,感歎道:“陳飛宇年紀不大,卻能翻雲覆雨,有氣吞山河之勢,此子如龍,此子如龍啊。”
“陳飛宇氣場倒是挺強的。”長井佑未雖然跟陳飛宇不對付,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長井千明扭頭看他一眼,道:“你以後要是有陳飛宇三分之一的才能,我就能放心把偌大的東都弘日集團交到你手上了。”
長井佑未麵露尷尬,接著猶疑道:“爸,咱們真的要以長井家族的名義,替陳飛宇召開一場宴會?”
“為什麼不?”長井千明轉身,沿著庭院向彆墅客廳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沒聽陳飛宇說嗎,作為交換條件,他可以幫長井家族殺一人或者救一人,能請到他這樣的巔峰強者出手,你以為很容易嗎?”
長井佑未連忙跟了上去,道:“可是,陳飛宇作為華夏人,卻殺了東瀛的川本明海,他已經得罪了東瀛武道界。
明天在宴會上,肯定會暗流湧動,要是被人知道咱們長井家族幫陳飛宇做事,萬一連累咱們怎麼辦?”
“不會的。”長井千明淡淡道:“你沒聽陳飛宇說嗎,他不會暴露和長井家族有關係的。”
“可是陳飛宇畢竟是華夏人,不但不是我們的朋友,而且跟我們還敵對,我們真的能相信陳飛宇的鬼話?”長井佑未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生怕長井家族按照陳飛宇說的舉辦宴會後,反而被陳飛宇給坑了。
長井千明道:“所以明天的宴會,就是一個試探陳飛宇的絕佳機會。”
“試探陳飛宇?”長井佑未疑惑道:“難道爸還有彆的心思?”
“那當然。”長井千明理所當然地道:“如果陳飛宇信守承諾,在宴會上不暴露和長井家族的關係,那就證明陳飛宇信得過,以後長井家族可以和陳飛宇改善關係,對長井家族來說好處多多。”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陳飛宇故意暴露和長井家族的關係,拖咱們下水呢?”長井佑未道:“這可不得不防啊。”
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彆墅客廳的門口,長井千明驟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道:“那又如何?”
“啊?”長井佑未完全懵逼了:“這種後果難道還不嚴重嗎?”
長井千明昂首,胸有成竹,道:“就算陳飛宇暴露了和長井家族的關係,我依然有充足的自信能夠將長井家族洗白,甚至是倒打陳飛宇一耙。
另外,陳飛宇殺了川本明海,卻至今沒人對他出手,一方麵固然是因為他實力強大,沒人敢打他的主意,而另一方麵,則在於陳飛宇隱匿在東瀛暗處,就算真有人想對付他,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而陳飛宇一旦在宴會露麵後,便會由暗處轉向明處,想對付陳飛宇的人自然會出手,如果我們能操作好,說不定還會成為對付陳飛宇的功臣,借此提高東都弘日集團的聲望。”
“妙啊。”長井佑未眼睛發亮,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父親大人,這麼說來,不管最後怎麼樣,都是咱們長井家族獲利?”
“那是自然。”長井千明無奈地搖頭道:“就你現在的水平,要是東都弘日集團交到你手上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給你敗完了。”
長井佑未嘿嘿笑著,一臉的尷尬。
下午的時候,在長井千明的操作下,長井家族於明晚在維克號豪華遊輪上召開晚宴的消息,便像疾風一般傳開,凡是東瀛政商兩界真正稱得上大人物的人,基本上都收到了請柬,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高島聖來和寺井千佳同樣得到了請柬,晚上的時候,高島聖來依約前來寺井千佳的府邸商量如何對付陳飛宇。
兩天之後就是藤島千賀出山斬殺陳飛宇的重要日期,可是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找到陳飛宇的蹤跡,心裡焦急可想而知。
“高島先生,你還沒調查到陳飛宇的具體下落嗎?”寺井千佳明顯有一肚子的不滿。
“還沒有。”高島聖來揉揉太陽穴,眉宇間有些疲憊,道:“東瀛一億多的人口,再加上陳飛宇有心躲開我們,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我和甲賀流已經派出大量的手下去搜查陳飛宇,相信很快就會有陳飛宇的消息。”
“無論如何,一定要儘快找到陳飛宇!”寺井千佳神色嚴肅,能明顯看出來她的不高興。
“我知道。”高島聖來正準備告辭,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我接到了長井千明送來的請柬,明天晚上在維克號遊輪上會有一場盛大晚宴,可是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長井千明啊……”寺井千佳笑了下,道:“他可是個老狐狸,雖然一肚子壞水,但在大事上卻能拎得清,也算是商界中難得的真正聰明人,誰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想去參加就去吧,隻要不耽誤搜查陳飛宇的正事就行。”
高島聖來聽出了話外音,道:“這麼說來,你明晚不去參加晚宴了?”
“不錯。”寺井千佳突然心情好了一些,笑道:“天命陰陽師今天派人來給我傳話,他今日突然心血來潮測了一卦,說我最近出門會有危險,讓我這兩天安心待在家裡麵,所以明晚在遊輪上的宴會,我就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