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現在的陳飛宇,雖然勉強能凝聚真元強行施展招式,但是哪裡能殺得了一位“傳奇”強者?
這一切隻不過是陳飛宇另一種虛張聲勢罷了,先是連續幾次強勢打斷布羅姆的話,讓他心生怒意乾擾他的思考,陳飛宇再反其道而行自曝其短,帶給布羅姆巨大的衝擊,甚至使其熱血上湧。
最後,當陳飛宇說出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斬殺布羅姆時,大喜大驚之下,饒布羅姆是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依然被陳飛宇給唬到了。
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在生死危機麵前主動暴露自己的弱點,可偏偏陳飛宇這麼做了!
所以不隻是布羅姆,旁邊的三位宗師強者甚至包括武若君在內,全都相信了陳飛宇的話。
此刻,被布羅姆拋向陳飛宇的那位宗師強者,在半空中被陳飛宇的劍意嚇得哇哇亂叫,生怕代替布羅姆受死在陳飛宇劍下。
陳飛宇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想“濫殺無辜”,劍意頓時消散,側身閃開,皺眉道:“真是麻煩,竟然讓他給跑了。”
那名宗師強者大喜過望,在半空中穩住身形落在地上後,結結巴巴地道:“陳……先生,您不殺我?”
另外兩名宗師武者也是一臉的驚訝與希冀。
陳飛宇搖搖頭,道:“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隻有布羅姆一人而已,至於你們,隻是小嘍囉罷了,殺你們我還嫌費力氣呢,趁著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走吧。”
“是是是,多謝陳先生不殺之恩。”
三名宗師大喜過望,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衝去,連頭都不敢回。
雪地之中,隻剩下了陳飛宇和武若君二人。
武若君在陳飛宇胸口上捶了下,嗔道:“好你個陳飛宇,竟然連我都被你給騙了。”
突然,陳飛宇“哇”的一聲,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武若君花容失色,連忙扶住陳飛宇:“你怎麼樣了?”
“剛剛我隻是虛張聲勢,最後調動劍意傷了內息,現在得儘快下山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才行。”陳飛宇擦點嘴邊鮮血,神色凝重地道:“布羅姆隨時都會發現被騙趕回來,甚至不排除還有山上的其他人也會一起來追殺我們,此地不宜久留,趁著現在後麵沒人,我們快走。”
武若君連連帶頭,運起全身的真元,帶著陳飛宇快速下山。
卻說布羅姆趕到一處僻靜荒涼的地方後才停了下來,第一眼就是朝後麵看去,隻見陳飛宇並沒有追過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沒想到陳飛宇還有這一手,真是太陰險了,幸好我帶著三個炮灰,讓他們為我拖延了時間,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已經死在陳飛宇的劍下了。”
布羅姆擦掉了額頭的冷汗,皺眉道:“我已經在陳飛宇麵前露過臉了,而且他還知道我是西方教廷的人,難保以後他不會找我報仇,以陳飛宇逆天的資質和實力,我以後哪裡逃得了?
不行,我得去找其他人一起幫忙,必須得趁著陳飛宇虛弱的時候殺了他,以後睡覺才能安穩。”
說到這裡,他就要重新上山,把陳飛宇的狀況說出去,找一些誌同道合的人聯手圍殺陳飛宇。
突然,自他的身後,傳來一個悅耳卻極其冷淡的聲音:“你要去找人殺陳飛宇?”
布羅姆頓時一驚,連忙轉過身看去,隻見一名極其漂亮,氣質高貴的女人站在他三米之外,渾身散發著一絲寒意。
正是澹台雨辰!
“你是跟陳飛宇一起來富池山的女人,你想做什麼?”布羅姆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他竟然完全沒察覺到。
這隻能說明一點,這個女人的實力要強於他,而且他也已經看了出來,澹台雨辰的實力已經到了“傳奇中期”境界,絕對遠勝於隻有“傳奇初期”境界的他。
“這一路,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麵,你的所作所為令人厭惡,而你想對陳飛宇下手,更是其罪當誅。”澹台雨辰緩緩抽劍而出。
殺意、劍意,衝天而去。
布羅姆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道:“你想殺我?我可是西方教廷的‘天使之矛’,你對我動手,那就等同於招惹了整個西方教廷,你將麵對西方教廷無休無止的追殺!”
“西方教廷?笑話而已。”澹台雨辰持劍,修長的劍身上,綻放出五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