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宇和古一然商量著怎麼能查出幕後黑手的時候,一位身著長裙的柔弱美女撐著雨傘走進了後院。
古一然一驚,連忙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從她手裡搶來雨傘打在她的頭頂上方,埋怨道:“不是讓你回屋裡睡覺嗎,現在還下著雨,你來這裡乾嘛,身體剛剛有些起色,要是再感冒了怎麼辦?”
來人正是古星月。
她先是朝涼亭裡的陳飛宇看了一眼,接著弱弱地道:“人家興奮地睡不著嘛,而且有陳哥哥在這裡,他的醫術那麼高,就算我感冒了也沒事。”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古一然無奈地搖搖頭,但是眼睛裡卻是閃著溺愛之色,和古星月一起走到了涼亭裡。
古星月看到石桌上的酒壺酒杯,突然俏臉一紅,主動給陳飛宇倒了一杯清酒,羞澀地道:“陳哥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治好了我的頑疾。”
古一然眼中閃過欣慰之色,這丫頭也知道心懷感恩了,看來真的長大了。
陳飛宇笑,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陳哥哥。”古星月又給陳飛宇倒了一杯,站著水靈靈的雙眼,好奇問道:“你跟爺爺在這裡談什麼呢?”
陳飛宇笑道:“聊你的病情啊。”
“我這不是快好了嗎?”古星月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憧憬地道:“我以前老是不自覺地睡覺,浪費了很多很多時間,也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沒來得及做。
等我徹底痊愈後,我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去做一遍,我要去泰山看日出,還要去上大學,進社團,還要學會至少三樣樂器,還要吃遍大江南北各色小吃,爺爺,你不會說人家是個吃貨吧?”
“怎麼會,看到你康複,爺爺高興還來不及呢。”古一然想起古星月這些年受的苦,而且還是被人給害的,古家卻一直蒙在鼓裡,他心裡一痛,眼眶中泛起了淚花。
古星月訝道:“爺爺,你怎麼還哭了?”
“爺爺是為你高興。”古一然嘴角在笑,眼淚卻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想起未知的幕後黑手,堅定地道:“以後你隻管快快樂樂的生活,爺爺就是為你遮風擋雨的大樹,不管是誰想對付你,爺爺都不會放過他!”
古星月咯咯笑道:“爺爺越活越糊塗了,儘說胡話,哪裡有人想對付我了?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在陳哥哥麵前哭鼻子,不知羞。”
古一然擦了下眼淚,勉強笑道:“對對對,今天可是喜事連連,不能哭,不能哭。”
陳飛宇暗中搖搖頭,或許古一然不告訴古星月真相,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不然的話,真讓古星月知道她的怪病是人為的,一定會在心裡種下仇恨的種子,這對古星月這個花季少女來說未免太殘忍。
至少,也得等到抓住幕後黑手的時候才能告訴古星月真相。
不知不覺已近中午,在古家吃過午飯後,陳飛宇禁不住古星月的再三請求,隻好又在古家待了一下午。
傍晚的時候,外麵的小雨已經停了,陳飛宇婉拒了古星月繼續留在古家作客的邀請,起身告辭。
古星月一陣失望,不過沒多久便又高興起來,反正等到了明天,陳哥哥還會過來,她喜笑顏開,蹦蹦跳跳把陳飛宇送到了門口。
古一然打算派一輛專車送陳飛宇回酒店,陳飛宇拒絕了,呼吸著雨後新鮮的空氣,一個人向外麵走去。
古家彆墅大門外,古星月看著逐漸遠去的陳飛宇背影,突然拉著古一然的袖口撒嬌道:“爺爺,陳哥哥治好了我多年的頑疾,你就隻請人家吃一頓飯就完事了?這也太小氣了吧,要是傳出去,咱們古家不就成了京圈的笑話?”
古一然連連點頭道:“星月說的有道理,那你想怎麼做?”
古星月眼睛一亮,道:“好歹也得表示出我們古家的誠意吧,比方說送一套彆墅什麼的,對古家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古一然神色玩味起來,笑道:“你和陳小友第一次見麵,怎麼對他這麼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他呢。”
古星月一張白皙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連搖著潔白的玉手,矢口否認道:“沒有沒有,我今天才第一次跟陳哥哥見麵,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實際上,古星月常年怪疾纏身,古家為了保護她,很少讓她出門,所以陳飛宇是她接觸過的為數不多的同齡異性。
而陳飛宇又展現出極其高深的醫術,甚至就連宋棲元這等醫學泰鬥都跪在陳飛宇麵前拜師,讓她看到了痊愈希望的同時,心裡對陳飛宇又是崇拜又是感激,再加上她服用“天心果”的緣故,本身對陳飛宇就有一種天然的信任與異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