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鳴疼的五官都開始扭曲,他忍著劇烈的疼痛,捂著腦袋站了起來,怒道:“好哇,你還敢動手,我看你是徹底不想在京圈混下去了,你給我等著,我待會兒非得讓你跪在我的麵前唱征服。”
陳飛宇輕瞥他一眼,搖頭笑道:“看來你是想去喊人了,去吧,我在這裡等著。”
孔家鳴一愣,他沒聽錯吧,陳非竟然有膽量不跑,他以為他是誰?
但緊接著,他就興奮起來,撂下一句狠話:“這可是你說的,誰跑誰是王八蛋!”
說罷,他急匆匆向二樓跑去。
紅蓮伏在陳飛宇懷裡咯咯嬌笑,饒有興趣地道:“你說他會把誰喊來?明宇昂?”
“明宇昂應該不會親自出麵。”陳飛宇猜測道:“這是明宇昂跟我第一次正式交鋒,如果他沒把我踩下去,那多丟他這位京圈大少的麵子?”
紅蓮也是極聰明的女人,恍然大悟道:“站在明宇昂的角度來看,讓彆人對付你,如果成功了,那是他明大少有逼格,可就算失敗了,對他的名聲也沒什麼損害,相反還能趁機知道你的深淺,這些京圈大少,果然一個比一個陰險。”
卻說明宇昂等人還在等著孔家鳴成功的好消息,甚至明宇昂都已經開始思考著今晚如何“解救”紅蓮了。
突然,房間門猛地被打開,眾人隻見孔家鳴捂著腦袋走了進來,腦門都快被鮮血染紅了。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明宇昂神色一變,立即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陳非和那個女人呢,有沒有喝下迷藥?”
孔家鳴腦袋上劇痛不斷傳來,再加上迷藥開始發作,隻覺得腦袋暈暈的,強自打起精神,哭喪著臉道:“陳非把我認了出來,他不但騙我喝下一杯下了迷藥的酒,還把我給揍了。”
包廂裡的人臉色紛紛一變,這麼完美的計劃竟然還失敗了?
明宇昂皺眉道:“這麼說,不管是陳非還是那個女人,都沒有喝下那兩杯酒?”
“沒……沒有……”孔家鳴生怕明宇昂衝他發火,及時補充道:“他甚至還叫囂,讓我儘管喊人去對付他,他就坐在下麵等著。”
頓時,周圍幾名大少紛紛不爽地叫囂起來。
“好狂的小子啊,竟然敢這麼囂張,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必須得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媽的,一個外地來的小子,竟然狂到這種程度,要是再讓他放肆下去,我們這些個京圈大少們不就成了笑話?明少,你說怎麼對付他?”
包括孔家鳴在內,眾人紛紛看向明宇昂,以明宇昂馬首是瞻。
明宇昂也憤恨不已,不過他要冷靜許多,他先吩咐旁邊一個大少帶著孔家鳴去醫院包紮,接著眼珠一轉,道:“我記得這家心動酒吧是李光頭罩的場子。”
旁邊一名叫做何童的富二代及時道:“對,就是李光頭,上個月咱們來這裡喝酒的時候,李光頭想見明少一麵,在門外站了兩個小時。”
“李光頭為人粗鄙,沒什麼優點,不過勝在好勇鬥狠。”明宇昂冷笑道:“既然有人在他的場子裡鬨事,就讓他來出麵解決。”
“借刀殺人,還是明少高啊!”何童眼睛一亮:“李光頭一直想得到明少的賞識,讓他知道明少有事吩咐他做,估計他得扯開膀子乾,把陳非給揍死不可。”
說完之後,他就興衝衝地拿起手機,給李光頭打了個電話:“嗯……對,這是明少吩咐的……好,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何童剛掛斷電話,就興奮地道:“成了,李光頭一聽說是明少的吩咐,當即拍板說要最少喊來一百人,亂刀把陳非給砍死,為明少出口氣。”
眾人眼睛一亮,一百來號人,就算拿著刀隨便往天上一扔,掉下來都能把陳非給亂刀砍死,看這次陳非還怎麼囂張!
明宇昂心裡舒坦,美滋滋地抽了口煙,笑道:“亂刀砍死未免太殘忍了,我們是好人,要慈悲為患,簡簡單單砍斷陳非兩隻手就行了。”
何童等人立即豎起大拇指:“明少果然善良。”
明宇昂哈哈笑了起來。
卻說陳飛宇和紅蓮在一樓大廳的角落裡穩坐釣魚台,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綿綿情話。
周圍眾人紛紛搖頭,這兩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難道真要等著彆人來報複才知道害怕?
大概半個小時後,酒吧外麵的街道上,出現十幾輛白色麵包車,上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走了下來,手裡還拿著鐵棍之類的武器,場麵十分壯觀,為首的則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光頭男,臉上還有一道疤,眼神狠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酒吧裡的客人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原本舞池中扭動的身軀也紛紛停了下來。
一時之間,原本嘈雜的酒吧裡隻剩下了DJ放音樂的聲音,場麵十分的古怪。
那名光頭男子正是李光頭,在這所“心動酒吧”十分出名,一些常來酒吧喝酒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他的名字,知道李光頭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李光頭走進酒吧裡後,一名服務員快速走過去,恭敬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還時不時向陳飛宇那邊指指點點。
李光頭哼了一聲,邁步向陳飛宇的方向走去。
眾人紛紛向陳飛宇和紅蓮投去默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