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楓打來一瓶,也不用酒杯,直接灌了一口,道“痛快!”
陳天陽輕笑一聲,有樣學樣,同樣灌了一口,笑道“好酒量。”
在茶館內,兩人顯得特彆怪異。
裴楓喝了口酒,眼睛也明亮了許多,笑道“還有一個問題,當時在文湖山上,麵對宮正天等人的圍攻,你是怎麼將他們殺死的?宮正天我知道,聽說他衰老的不成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死於你的‘裂地劍’之下。”
“你想知道的話,又有何難?”陳天陽便將文湖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裴楓一邊聽,一邊喝酒,故事越聽越是津津有味,二鍋頭越喝越香,而且還時不時插嘴點評兩句。
等陳天陽講完後,裴楓已經已經喝了小半瓶的二鍋頭,不過裴楓酒量相當不錯,除了臉色稍微變紅外,竟然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愧是陳先生,雖然並沒有親眼看到戰況,但是聽你講來,我已經能感受到其中的刀光劍影與凶險緊張,當此絕境,陳先生依舊可以劍斬傳奇、橫掃宗師,殺出一條生路,在下實在是佩服,當浮三大白!”
裴楓說罷,揚天又喝了一大口酒,痛快,真是痛快!
陳天陽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笑道“如果不是因為立場敵對的話,我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能成為陳先生的朋友,是我的榮幸,可惜現在已經晚了,而且你我立場終究不同。”裴楓笑道,雖然他輸了,但至少輸的坦然,輸的心服口服。
“那就喝酒吧,至少喝酒的時候,你我還算是朋友。”陳天陽舉起酒壺喝了一口,意思是說,等喝完了酒,那我們就該談正事了。
裴楓顯然明白陳天陽的意思,不過他心裡依舊一陣感激,環視整個玉雲省,現在還有資格被陳天陽稱上一句‘朋友’,並且能夠痛快飲酒的人,怕是寥寥無幾,而他一個敗軍之將,卻能和陳天陽同桌對飲,這已經是種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