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處的點點光暈消失了,眼眸回歸正常但額頭的符文依舊存在。重新抱著膝蓋,感受著不遠處‘瓦爾喀’要做的事情,琳琳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愉悅起來。
“有點意思。”輕輕彈出一個響指,一陣風就吹向了那邊正在蓄力的‘瓦爾喀’。低低的聲音從她牙縫裡吐出,自言自語的說道。“在揭露底牌之前,你還不能死。”
正在這時,一直都很從容的琳琳表情一滯。微微抬頭,額頭處的符文閃爍著淡淡的白光。“這麼快就來了。”輕輕挑了挑眉毛,但很快她的神色就恢複了正常,聳了聳肩說道。“來了又怎樣。”
抱著膝蓋的手撐在身後,坐在懸崖邊緣而搭在空處的腿不經晃了晃。如同小惡魔一般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臉上。“不過,人家可不會讓你們打擾到人家布的局。”嘻嘻一笑,淡淡的霧氣就浮現在了她那澄澈的黑眸之中。
······
無形的氣浪徘徊在整片山穀中,先開始還沒有人在意。但很快,空氣中似乎帶出了些不尋常的感覺。“不好。”娜爾莎是反應最快的人,直接閃到人群中央展開青碧色的防護罩。“是寂滅能。”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經大吃一驚。
其中,對寂滅有過專門研究的宇宣反應是最大的一個。對於寂滅的定義,一直以來人們都將其看作是一種人類未能完全探知的能量。這種能量一直都存在,隻是隨的機聚集爆發從而產生破壞。但他還從未聽梔子說過,可以用自己為載體來人為的散播寂滅。
律者不行,麵前的這個隻是‘同族’的‘瓦爾喀’自然也不行。但作為整天於寂滅打交道學院的學院長 ,娜爾莎的判斷也不可能有誤。這隻能說明,麵前的這個‘同族’可能真的在釋放寂滅。
輕微的碎裂聲哢哢響起,在席卷整個山穀的微風中並不太清晰。無形的霧氣竟然隻是在‘瓦爾喀’周圍以及半個山穀裡蕩漾著,似乎並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雖然沒有感覺到有寂滅侵襲過來,但娜爾莎也沒有絲毫放鬆。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輕微的碎裂逐漸變大。雖然這聲音依舊被盤旋在山穀中微風的呼嘯聲音淹沒,但眾人可以看到。山穀另半邊那封有人的錐形堅冰,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吼叫聲響起,這次‘瓦爾喀’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它頭上刺穿的那隻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灰色,藍色的血液也不再滴落。粗大的上臂仰天抬起,揚起頭,抑揚頓挫的吼叫聲響起,看樣子好像是在呼喚著什麼。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那吼叫聲的影響,那無數封有人的堅冰有一些竟然就這樣破碎了。對於被冰封的人,如此蠻橫的直接將周圍堅冰破除。彆說裡麵人不太可能活著,就算活著其身體也必然會伴隨著堅冰的破開而四散崩潰。
對於救活被冰封的人,宇宣也算是有點經驗了。雖然他依舊不認為人被這種自然冰封後還能活著,但如此暴力的破開那勢必隻能得到一灘碎屑。
而且這種破冰與娜爾莎那種擊碎外層堅冰,貼在人身上的冰在睡眠艙的恒溫裝置下自然化開不同。這次的碎裂是完完全全堅冰的碎裂,冰屑落地後直接就將裡麵的人露了出來。
但與他預想中相反的事情,又一次出現了。那些堅冰雖然隻有為內部人上半身的位置碎開,自腰部一下依舊還埋在充滿裂痕的冰裡。但奇異的是裡麵封著的人非但沒有和那堅冰一樣破碎,反而像雕塑一樣直勾勾的站在原地。
在那群封有人的堅冰中,也並不是所有的堅冰都碎開。但隻要是碎開的,無論堅冰處於那種放置形態。無論是豎立著的還是被埋在眾多堅冰下麵的,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是上半身堅冰碎裂。很顯然,著分明是人為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