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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我隻能找到這個了。”清亮的女聲響起。伴隨著身體與皮質的座椅靠背貼合的細微聲音響起,一聲略帶著重金屬味道重音就在車廂裡響起。聽著那險些嚇自己一跳的重音,那聲音主人的臉上滿是無奈,甚至連話語中都帶上了一絲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沒等其他人有所反應,接連五六個似乎還有著起伏的重音就從車廂的音響中傳了出來。安靜的車廂中釋放著遠與其不相符的有著激烈旋律的樂曲,聽著這仿佛是描述大草原上狂野景色的旋律,車上其餘三人都是皺了皺眉。
“我說,亞子。”聽著那開始嘶吼著唱起來的英語歌曲,坐在駕駛位上的男子身上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瞥了一眼身旁副駕駛位置,此時正一幅事不關己樣子的女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喘了口氣說道。“你找不到聖歌就把音響關了行不,聽著這個,我覺得我這次真的能把車開到海裡去。”
“得了吧,塞比丘斯。”沒等那女子說話,坐在後排的一個人一探身,雙手伏在前排座椅的兩側,直接將頭湊到前麵說道。“不知道是誰在剛見到這車的時候還一臉鄙夷能不能開,等上了車到現在都不知道多少次險些和彆人撞倒一起。我發現,我們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神的眷顧。”
聽後麵人這麼一說,坐在駕駛位上被稱為塞比丘斯的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猛然回頭。可他卻並沒有看向那已經將頭伸過來,此時正滿臉笑容的調侃著的那人,而是直接看向了後排裡另一側坐著的人。
那人是名青年,他有著一頭並不是太純粹的金發。身上穿著一件除了金色紐扣外沒有任何多餘裝飾的白色長袍,氣息十分低沉的坐在那裡。此時他正靠在柔軟的沙發座椅上,閉著眼睛,右腿微微搭在左腿,上雙手環抱在身前。
最奇特的是,雖然他雙臂是環抱在身前,但在他右手的指尖卻夾著一根修長的類似於樂師在奏樂時所使用的指揮棒。
指揮棒呈現為金色,但仔細看卻可以發現上麵散發的竟然是淡淡銀色的光芒。伴隨著車廂在行駛中的些許晃動,淡淡銀色光彩就在他指尖所夾著的指揮棒上閃耀著。
看著他那一幅不知睡沒睡著的愜意樣子,前麵的塞比丘斯已經是一臉憤恨之色。“都怪你,賽德,誰讓你把加速符文畫的那麼強。”剛說到這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樣似乎沒有什麼力度,微微一頓後立刻轉口說道。
“明知道本來就沒開過幾次車的我肯定是控製不好的,而他卻給加速符文注入的魔力那麼大。”說道這裡他還扭了扭脖子,似乎是小聲的最後又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不好控製是必然的。”
“看路。”惡狠狠的聲音響起。坐在副駕駛上的亞子幾乎隻抓著塞比丘斯的脖領子,將他的頭搬到了正麵。朝著前麵擋風玻璃外已經近在咫尺的藍色海洋指了指,隨後賭氣似得靠在座椅上說道。“自己技術不好就不要怪彆人。”
“這明顯不一樣好嗎!”被旁邊的亞子一說,開著車的塞比丘斯立刻沒脾氣了。此時的他聲音都已經有些差音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變淡的警笛聲。將車子在扭曲中帶回正道,他立刻抬起手辯解道。“我們那裡的車至少都是有輪胎的,說的跟你們見過沒輪胎的車似得。”
“而且這也怪亞子你。”說道這裡他突然嚴肅起來。轉過身,看著麵前一頭酒紅色長發,身材苗條而勻稱的亞子。他緩緩從領口裡麵拿出了一個有鏈子拴著的似乎是鐵質的十字架,將其放在外麵後用手在上麵輕輕拍了拍這才說道。
“我們上車的時候人家都說了用什麼Ai確定好路線了,可你非要亂動。現在好了,完全成了我自己手動駕駛了。如果不是我還有點開車的經驗,要不然我們就要走到那東部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