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珀菲科特煉金術的發動,那些用來捆綁罪囚的木樁全都活了過來。
它們就好像再度生長發芽一樣,在轉瞬之間變成了如同尖銳利爪一樣可怖的樣子,從那些捆綁在上麵的罪囚身體裡綻放出來,如同一朵血肉之花。
那些罪囚頓時發出了可怖的慘叫與哀嚎,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發出對珀菲科特的咒罵。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的舌頭也好、嘴巴也罷,全都被重新生長出來的樹枝所穿透,整個人就像是被穿在了樹枝上一樣,或者說一棵樹在他們的身體裡長了出來。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罪囚也都還活著。
這才是珀菲科特所做的事情的恐怖之處所在,即便被一棵樹開膛破肚,這些人也都還活著,並沒有死去。
珀菲科特要他們活著,用他們的生命和哀嚎警示這座城市裡的所有人,讓他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叛。
“小姐!”看到眼前的景象,福斯特擔心的看向了珀菲科特。
他清楚的知道珀菲科特並不是如此殘忍的人,眼前的一切僅僅隻是她震懾那些彆有用心之人的手段。
但是如此酷烈的手段從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手中施展出來,實在是讓福斯特既心疼又擔心,擔心珀菲科特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這一切所帶來的影響。
“我沒事,而且事情還沒完呢!”珀菲科特的手在自己的手杖頂斷再度轉動了一下,一股灰白色從她腳下蔓延開來,很快便順著地麵攀爬上了堆起來的人頭和豎起來的木樁,把它們連帶著穿在樹枝上的人一起,變成了灰白色。
一切都變成了石頭,但即便是變成了石頭,那些慘嚎的人也依舊沒有死去,甚至於還能發出聲音,眼睛裡也能流出血淚。
看著這些徹底變成了石頭、並且還融為了一體的人頭、樹枝和慘嚎的人體,珀菲科特這才有些痛苦的說道:“如果媽媽知道我用她的研究成果做這種事情,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血肉轉化,珀菲科特的母親曾經的研究成果,搭配上珀菲科特父親的研究,就是煉金術中最禁忌的人體煉成。
繼承了自己父母研究成果的珀菲科特自然也掌握了這些技術,能夠將一個人變成石頭,又或者將它變回來。
這原本是珀菲科特的母親研究出來的一種戰地急救技術,可以通過把傷員先變成石頭來保存生命、抑製傷勢惡化,等送到後方有足夠醫療條件的地方再解除石化。
珀菲科特的母親也正是因為研究出了這項技術,才獲得了煉金術大師的頭銜。
但這項原本用於救人的技術,現在卻被珀菲科特變成了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因為她動用賢者之石把那些穿在樹枝上還未死去的人都用這種方式變成了石頭。
他們不會死,但也也沒有辦法逃出升天,隻能無時無刻不在感受那無儘的痛苦,發出痛苦的哀嚎。
而且由於珀菲科特動用了賢者之石的關係,其他煉金術士無法解開她的法術,除非對方像她一樣擁有賢者之石。
“小姐,夫人會理解你的。”福斯特此時隻能是輕聲安慰珀菲科特,不希望她的內心因為背負起這些而變得更加沉重。
“算了,回去吧,我們在這座城市耽擱的太久了。”珀菲科特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返回了白寶石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