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珀菲科特對此也沒有在意,她並不是那種會陷入自責之中的人。
她隻是嚴肅的看向理查德上校,對他認真的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而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這場雪隻會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一整個漫長的冬季要度過,無論是士兵們的冬裝還是取暖用的煤炭,這些都絕對不能出問題。”
“請您放心,我會親自盯著這些的,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理查德上校做著保證,態度十分的嚴肅。
他也知道這是絕對開不得任何玩笑的事情,真要是除了問題,那被凍死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了。
除此之外,理查德上校還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伯爵大人,天氣這麼冷,想必會有很多士兵凍傷或者生病,可是峽灣營地缺少必要的醫療條件,隨軍的軍醫隻有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負擔對這麼多人的治療,我們需要更多的醫生!”
“醫療確實是個問題,先把生病和凍傷的士兵用火車轉移到鷹嘴崖基地那邊,至於醫生……”珀菲科特在這個問題上也感到了頭疼。
不是她不想多雇傭一些醫生,而是根本沒有那麼多合格的醫生。
在一個外科手術連麻醉都不做的時代,指望有足夠多合格的醫生等待雇傭,不如指望會有一飛空艇的各種類型專家空降過來,替自己解決眼前所麵對的各種問題。
不過在腦海裡蹦出這個念頭之後,珀菲科特倒也沒有完全覺得這是空想,因為她發回朗頓的密信中就有委托安妮長公主以北極科考的名義,幫她雇傭各科學者,組成科考隊前來北境。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現在確實有可能刷出一艘飛空艇的科學家來幫她解決問題。
當然這些隻能是想想,如果指望著這個能夠幫助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那珀菲科特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與其寄希望於彆人能夠來幫助自己解決問題,不如想想自己有什麼能做的,憑借自己的努力來度過難關。
小火車很快抵達了峽灣營地,走出車廂的珀菲科特迎麵就感受到了如同刀割一般的寒風,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原本的營地此時已經幾乎被大雪覆蓋,但仍舊能夠看到有士兵正在努力的清理著營地內的積雪,避免整個營地被埋起來。
“伯爵大人,我是懷特上尉,奉命前來迎接您的到來。”一名穿著軍裝的軍官站在站台上,看他身上的積雪似乎是已經等了很長時間。
看到珀菲科特到來,便立刻立正敬禮,而跟在他身後的一隊士兵也趕忙舉槍擺出了歡迎的姿態。
珀菲科特衝他點了點頭,隨即便說道:“不用搞這些虛的,營地的情況怎麼樣?帶我過去吧,邊走邊說。”
說著,她便率先走出了車站,朝著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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