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少尉在執行完鞭刑之後,還大聲的向所有的衛兵解釋了這名士兵為什麼會被懲罰,以及複述了珀菲科特剛才的那番話。
這令本來因為等在車站站台上凍了一個小時的煤礦管理人員心中的不滿消散了不少。
儘管這從某種角度來說,存在著作秀的成分,但對於這些心思比較單純的人來說這確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最起碼它樹立了珀菲科特的權威,令遵守她的命令這一點變得深入人心。
而在處置完了這名士兵之後,珀菲科特也總算是可以和煤礦的管理人員交談,向他們詢問這場降雪對煤礦造成的影響。
“伯爵大人,目前煤礦的開采已經完全停止了,在雪停之前我們都沒有辦法繼續工作。”一名上了年紀的管理人員向珀菲科特解釋著,他手上拿著煙鬥,但已經熄滅了。
似乎是剛才等候的時候就已經抽完了裡麵的煙絲,但又不好在年幼的伯爵麵前繼續抽,隻能拿在手裡。
在他介紹情況的時候,珀菲科特的目光則看向了車站外麵。
這裡的情況比起峽灣營地來說要糟糕不少,積雪幾乎沒有進行清掃,下了一夜的雪已經高過了車站的站台,看起來非常的糟糕。
尤其是現在雪還沒停,依舊在以一個足以被稱之為大雪的狀態下著,令地上的積雪在肉眼可見的增厚。
所以在聽到管理人員說在雪停之前沒有辦法恢複生產,珀菲科特一點都不奇怪,她甚至搖頭冷笑道:“雪停?恐怕是在這個冬季結束之前你們都沒有辦法恢複生產了!積雪這麼厚,你們要怎麼繼續開采煤炭?
要知道這還隻是北境入冬的第一場雪,你們還有一整個冬天要麵對,整個礦場都會被積雪埋掉的。”
雖然在建造煤礦的配套設施的時候,珀菲科特已經考慮了北境大雪對煤礦開采的影響,因此規劃上做出了一些應對,但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北境的風雪。
設計能夠應對半米厚積雪的準備在麵對已經超過半米深的積雪的時候,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我們或許可以嘗試打一個礦井?雖然這是露天煤礦,但地下也是有煤層的,如果是打一口礦井的話,就可以排除積雪的乾擾,在冬季也可以繼續采煤了。”旁邊戴著眼鏡的負責技術的工程師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聽到這個想法,珀菲科特看向了其他人,向他們問到:“這個想法有多少可行性?”
“我們的確可以做到,隻是冬天地都凍上了,這種天氣想要挖開凍土打一口礦井……”拿著煙鬥的管理人員搖了搖頭,委婉的否決了這個建議。
珀菲科特看得出來,要不是在自己麵前,他就該罵人了。
但珀菲科特並不希望煤礦的開采就此停頓,雖然她並不懂得相關的技術問題,但如果隻是挖開凍土的話,她還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