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珀菲科特自己覺得第二條其實不太實際,因為她覺得很多人已經沒有這種同情心了。
所以她覺得第二條應該改成讓所有人都怕你,他們害怕你,承受不起違背你的命令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這樣也同樣能夠讓所有人都聽你的。
作為維克托亞帝國最年輕的煉金術與工程學雙料大師,珀菲科特當然做得到以自己專業的學識和能力讓這裡所有人對她信服。
但她卻並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或者說用實力和事實來讓彆人信服自己,對於珀菲科特來說是一種並不高效的做法。
她選擇了讓人恐懼。
之前她已經讓恐懼在這座城市裡深入人心,此時此刻隻需要一些簡單的話語引導,這些人便會對她產生足夠的恐懼,而這些恐懼足以保證他們在執行她的命令的時候不會出現問題。
甚至於因為這是她的命令,這座城市的其他人也隻會是當她又在有什麼陰謀或者邪惡的計劃,而非是覺得她離經叛道,而想要去阻止。
這個時代並不缺少為了理想和信念所獻身的殉道者和衛道士,但很顯然麵對珀菲科特這種“狠人”,還是很少有人會冒著被做成活體解剖標本的風險來挑釁的她的。
而這便為她掃清了進行醫療改革的障礙。
事情也正如珀菲科特所預料的那樣,雖然有人對她不忿,也有人覺得她提出的這些東西和傳統的醫療觀念截然相反,甚至將某些被奉為真理的東西徹底摒棄,但出於對她的畏懼,絕大多數醫護人員隻能是選擇屈從她的意誌,而不是站出來反對。
這些人中一些人甚至為此而心懷愧疚,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這是為了活命而在草菅人命。
畢竟珀菲科特的所有要求都和他們認知相悖離,尤其是她要求用烈酒對病房和患者進行所謂的消毒,很多醫護人員甚至覺得珀菲科特這是想要一把火燒死所有人。
但最終在急速降低的死亡率和感染率麵前,這些醫護人員在反對和讚美之間選擇了閉嘴。
他們並沒有因為珀菲科特這些措施有效的降低了死亡率和患者的感染幾率而讚揚她,也沒有大肆宣揚這些,更沒有想要將其推廣的意思。
有相當一部分醫護人員認為,這隻是某種煉金術的作用,而不是真正的醫術。
換言之,他們認為珀菲科特使用了被譽為禁忌的人體煉成術。
對於這種言論,珀菲科特毫不在意,甚至沒有放在心上,她隻是要求這一切繼續進行,並且用自己的權力強壓新大陸總督在新夏克市所有的醫院都推行這一套措施。
總督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相信珀菲科特是用人體煉成術才降低的醫院死亡率和感染率,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因為珀菲科特的這套政策切實有效。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以總督府的行政命令,讓整個新大陸殖民地所有的醫院都執行了珀菲科特的新規範,並且將這一切寫成了報告傳遞回了帝國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