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多麼藍的天啊!走過去,你可以融化在這藍天裡。走吧,一直往前走,彆往兩邊看。”珀菲科特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壞笑的對眼前踟躕不前的白熊騎士如是說道:“從這跳下去,約翰不是跳下去了,韋伯也跳下去了,所以請你也跳下去吧。
?倒是跳呀!好,這下有決心了吧?嗯?怎麼你害怕了?你的腿怎麼發抖了?!”
看著站在鷹嘴崖的懸崖前腿抖的白熊騎士,珀菲科特已經笑的快要站不穩了。
是的,她給這些白熊騎士開出來的條件就是從鷹嘴崖上跳下去。
畢竟他們想要穿上飛行騎士甲胄,成為一名翱翔在天空中的飛行騎士,如果連這都無法克服,那他們就算上了天也隻會是丟人,而不能成為真正的飛行騎士。
無論是從懸崖上往下跳的勇氣,還是能夠站在懸崖上的適應能力,都是成為飛行騎士的必要條件。
說到底,一個有恐高症、站在高處腿都站不穩的人,是沒有辦法學會飛翔的。
也正因為如此,珀菲科特才會開出這麼一個聽起來匪夷所思的條件,讓自己忠誠的騎士們從懸崖上往下跳,而她自己則在一旁樂不可支。
倒也不是她真的這麼壞心眼,拿這些忠誠的願意為她獻出生命的騎士們來取樂。
隻不過是看著這些剛才還一臉視死如歸的騎士在站到了懸崖前的時候就立刻腿軟,她不用一些玩笑話來緩和氣氛的話,這些視榮譽勝過生命的騎士是真的會因為羞憤而自殺的。
這並非是開玩笑,因為第一個不敢跳的騎士就因為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而激動的拔出了匕首想要抹自己的脖子。
如果不是珀菲科特當時上去衝他開了幾句玩笑,把這件事緩過去了,恐怕今天鷹嘴崖上死的將不是一個兩個。
因為到目前為止,被珀菲科特召集起來的白熊騎士大約有八十人左右,敢於跳下去的卻連十個都沒有。
倒不是說這些騎士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而是對於這些一輩子都把兩條腿放在地上的騎士們來說,他們站在懸崖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往後退和腿抖。
這和搭乘飛空艇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驗,在飛空艇上雖然飛得高,但卻因為護欄和防護玻璃等因素的存在,會讓人覺得雖然很高但很安全。
而站在懸崖前則不同,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抓握的東西,腳下就是懸空的懸崖,尤其是珀菲科特還用煉金術將鷹嘴崖本就向前突出的懸崖延伸出去了孤零零的一截,站在上麵就更嚇人了。
能夠鼓起勇氣走上最後一截懸崖的,已經足以證明自己的勇氣了,而站在上麵不腿軟,還能夠直接往下跳的,那簡直是勇氣過人,非一般人可比。
但對於一名騎士來說,在自己所效忠的領主和其他同伴麵前,表現出退縮和怯懦,這簡直是騎士生涯的恥辱。
尤其這還是一場榮譽選拔,通過這項考驗的人可以成為飛行騎士這種足以收獲無數人羨慕眼光的存在,這就更加讓這些注重榮譽的騎士們無法忍受自己的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