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菲科特在將空想煉金術概論寫好之後,便直接命人將其送回了朗頓。
為了能夠讓這篇概論能夠更早的與世人見麵,她為此甚至不惜直接出動了三艘飛空艇,並且還裝滿了一船的蒸汽騎士來運送。
這種行為一下子為她引來了極大的關注,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截然不同,忽然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動一艘飛空艇和蒸汽騎士,結果卻說隻是運送一份手稿,這如何能不引來好奇和關注呢?
這就好比原世界的美國佬忽然出動了它的航母編隊,你說它隻是為了護送一份技術資料?
這技術得牛逼到什麼程度,才值得這麼大的陣仗?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項足以改變世界的技術。
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著,並且也這樣期待著,期待著珀菲科特又拿出了什麼足以改變世界的新奇玩意。
然後他們就知道了,珀菲科特出動了三艘飛空艇押運的東西,確實隻是一份手稿,一份她親手書寫在不會焚燒、不會水浸、不會破損的特殊煉金紙張上,需要由兩個旗隊的蒸汽騎士護送的寶貴手稿。
所以可想而知,這些第一時間看到了手稿的科學家們對於這項技術的態度已經從一開始的“看北境伯爵又整出了什麼花活”變成了“讓我看看怎麼個事”到“我隻是個卑微科學家,看不懂這種天頂星科技”的程度。
如果他知道在珀菲科特的原世界有一句話“當一?科學家頻繁出現在媒體上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的學術生命結束了”來形容科學家的話,那他一定會將這句話奉為圭臬。
很快,這份手稿就被送到了皇家科學院院長的麵前。
可當他真的得償所願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他卻發現大量的行政工作和其他瑣碎的、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向往的“上流生活”占據了他的絕大部分時間,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在取得什麼新的學術成果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自己似乎走上了一條歪路。
但這卻並不意味著對他而言,一份重要的學術資料就沒有價值,或者說不受他重視了。
但此時院長的身邊並沒有人會在意他的眼珠子會不會掉下來,因為此時那些看到了手稿上內容的科學家們臉上是和院長同款的表情。
院長十分小心的打開了女仆人偶手中的精致盒子,從裡麵拿出了用金色的文字寫在一卷黑色的紙張上的手稿。
恰恰相反,這位皇家科學院院長並不是那種完全的政治動物,也不是那種什麼技術都不懂的純官僚。
很快,院長的眼睛就瞪大了,甚至於讓旁人懷疑他眼睛睜這麼大,會不會讓眼珠子直接從眼眶裡蹦出來。
然而事實卻證明,並沒有人會支持他,因為對於這件事本身來說,區區一名老登的反對根本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