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罷工這兩個字,珀菲科特瞬間感覺自己的血壓就竄了起來。
在這種她想方設法提高建設效率的時候,還有人給她玩花樣拖慢建設進度,這種事情是真的會讓她上火的。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珀菲科特就想下令對罷工進行鎮壓。
不過她很快就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因為白熊騎士報告的是鬨著要罷工,並不是已經開始了罷工。
在這種情況下意味著事情至少還有緩和的餘地,不至於真鬨到那麼激烈的地步。
所以珀菲科特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竄高的血壓,對這這名白熊騎士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工人吃飽了撐得要鬨罷工!”
“是因為一名工人被指認是通緝犯,一名工程師認出了他,想要將他扭送到警察局,但那群工人卻堅持那人是他們的工友,不允許工程師帶走他,雙方就這麼起了衝突。”白熊騎士趕忙向珀菲科特報告著情況,同時也將事先調查的結果告知了珀菲科特:“那個人我們進行了調查,他確實在家鄉被通緝了,他被通緝的原因是參加朗頓的工人運動,所以才被朗頓警察局進行全國通緝。
即便她已經儘可能的提高了工人們的勞動報酬,但考慮到這個時代的大環境,她也不可能給出很高的薪水。
而珀菲科特自己則無奈的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感到了這件事所帶來的無奈。
珀菲科特沒有任何歧視工人的意思,但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工人確實和文盲沒什麼區彆,你和他們講大道理是一個基本沒用的狀態。
比起那些供貨商的以次充好、粗製濫造來說,這最多是增加成本和延誤工期,隻要珀菲科特對他們狠一點,都還是能夠及時處理的。
“您可以這麼認為。”白熊騎士如是回答。
所以再怎麼無奈,珀菲科特也還是不得不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驅車來到了建築工地,準備處理這一次的事件。
這也是之前舊世界三國向帝國宣戰的時候,舉國上下最高興的就是那些年輕軍官們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有機會能夠在戰場上拿下足夠的功勳,然後為自己換得一個可以打破玻璃天花板的機會。
如果他隻是說工作辛苦,薪酬與回報不對等,珀菲科特可以理解,畢竟這個時代的工人工資確實不高。
他們跟你說努力就會有美好的生活,可是我即便努力了也不可能當上工程師、成為貴族,過上奢侈的生活!
想想看朋友們,我們每天如同帕魯一樣的勞動,乾著三班倒的苦活累活,結果掙得還不如這些坐在一旁什麼都不乾還指手畫腳的人多,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們要抗爭!我們要罷工!我們不乾了!這些工作也該讓這些每天光吃飯不乾活的家夥們來試試了!”
從感情上來說,她其實並不太願意處置一個工人領袖。
畢竟雖然帝國允許普通工人的孩子去讀書考大學,畢業之後可以獲得和其他人一樣的工作機會,但玻璃天花板始終是存在的。
如果他抱怨的是努力看不到回報,社會階層固化、作為工人沒有上升渠道,珀菲科特也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