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工人暴動,讓珀菲科特在暴怒之餘也反應過來,有些事情她雖然可以不在意,卻不能裝作沒有看到。
工人的問題其實說白了還是壓迫和剝削的問題,珀菲科特雖然給了他們更好的待遇,但這仍舊是基於社會平均水平來的。
畢竟珀菲科特再怎麼善待工人,她也不可能給普通工人開出社會平均水準幾倍的工資。
那不是在改善工人待遇,而是純腦子有病。
所以即便工人們獲得了更好的待遇,對於他們而言也還是在遭受壓迫和剝削的,隻不過這種壓迫和剝削並沒有那麼嚴重而已。
即所謂的有良心的地主收租子少收一成,便要被叫做大善人一樣,本質上他仍舊是地主階級,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珀菲科特自己當然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甚至比那些所謂的工人運動領袖知道的更清楚。
但她並不在意這個,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是完成自己的計劃,在這期間哪怕是要用人命去填她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更何況隻是當惡人去壓榨剝削彆人。
心裡不願意和知道必須這麼做之間,可是沒有衝突的。
不過即便如此,珀菲科特也清楚,這種壓迫和剝削的社會關係所導致的問題她並不能視而不見。
畢竟就算她真的視而不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受到影響的工程進度也是實打實的。
雖說現在時間雖然緊張,但也沒到工期上的冗餘都沒有的程度,隻是珀菲科特並不喜歡這種計劃外的意外罷了。
所以在經過了慎重的考慮之後,她還是決定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
想要處理這種問題,她首先得明確自己的立場。
對於彆的管理者來說,可以選擇站在工程師的一方,也可以選擇站在工人的一方,作為第三方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但對於珀菲科特而言,她並不需要選擇自己的立場,因為以她的權勢和地位,隻有彆人巴結她的份,而不需要她去迎合彆人。
在這種事情上,她要做的隻是讓工人和工程師能夠在自己麵前說得上話,可以把他們的意見和想法傳遞到她這裡即可。
至於說她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又或者會采取何種措施來處理問題,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當然,這樣做還需要在工人和工程師當中扶植起來幾個意見領袖,起碼要有能夠服眾的人,這樣才能夠做到有效的將她的意誌和想法貫徹下去。
這樣也能有效的提升溝通效率,避免再次發生這一次這樣的事情的同時,也能更好的把珀菲科特的想法傳遞給這些工人和工程師。
她並不介意這些人鬨,合理的表達訴求、爭取權益,她都可以接受。
甚至於就算是搞一搞遊行示威什麼的,隻要沒有影響工程進度,她也不是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