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一開始,工程師代表就沒打算通過這種手段為工程師群體爭取利益,他更多的是在研究草案中涉及到的一些細則,也就是如何管理工人和工程師方麵的條款。
“伯爵大人,請問這個禁止五人以上私下集會,這一條也適用於我們工程師嗎?”工程師代表看向了珀菲科特,向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另外,請問這個私下集會的範疇該如何劃分?如果隻是下班之後朋友之間的聚會,超過了五人也算是私下集會嗎?”
“算,為什麼不算?我禁止私下集會,自然包裹所有人。”珀菲科特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工程師代表,她知道今天的戲肉算是開始了。
聽到珀菲科特這麼說,工程師代表想了想說道:“那麼怎樣才能不算是私下集會?”
“聯合協會就是做這個的,五人以上集會需要向聯合協會申請,備案獲得通過和批準之後,才能進行。”珀菲科特用手指敲了敲麵前的草案,這些都是她已經寫上去的內容。
不過她也知道,工程師代表這麼問,並不意味著他沒看到這些條款,他真正想問的是聯合協會備案和批準的標準是什麼。
但珀菲科特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種問題是不能解釋清楚的。
你解釋清楚了,也就意味著定下了標準,彆人按照標準行事,你就沒有辦法去否定。
而不解釋清楚,那也就意味著解釋權在她手裡,她說什麼是合法的什麼就是合法的,她說什麼是非法的那什麼就是非法的。
這才是管理的精髓所在,掌握最終解釋權。
如果一切規矩明確,那麼確實可以營造出一個依照規矩運行的秩序,但同樣如果有人摸清楚了規則,找到了漏洞就很難去禁止,除非直接修改規則。
與之相反,相對模糊的解釋就提供了可以變通的餘地和空間。
同樣,這也是上位者權力的體現。
工程師代表對此雖然有些異議,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明白了珀菲科特之所以這麼寫的深意,所以他隻能是不甘的點了點頭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巴拉斯似乎還想辯解一下,他對珀菲科特說道:“可是領主大人,我們工人人數眾多,下了班之後三五成群的一起去喝酒什麼的是常有的事情,這樣的行為也要受到禁止嗎?”
“是的,三個人一起、四個人一起都可以,但五個人不可以。”珀菲科特此時倒是完全換了一副嘴臉,話裡話外都是按規矩辦事的態度:“既然寫了是五人以上私下集會,那麼五個人聚在一起就是不可以。”
聽到珀菲科特這麼說,巴拉斯自然無法感到滿意,他立刻向珀菲科特據理力爭道:“可是我認為……”
對於巴拉斯的據理力爭,珀菲科特倒是沒有發脾氣,而是認真傾聽著對方的意見。
這也是她把這兩個人招來的目的,如果覺得有不滿可以提出,也可以和她商量,畢竟這隻是一份草案,現在都還可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