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菲科特跟著老親王穿過了陳列著各種盔甲和畫像的走廊,來到了一間靜謐而又舒適的小會客室中。
會客室中有一個小巧的壁爐,裡麵已經生著了爐火,這讓房間裡的溫度多少有些高。
與此同時一股獨特的熏香氣味彌漫在會客室裡,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心神放鬆,不自覺的就卸下了防備。
對此珀菲科特隻是再次挑眉,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坐在了壁爐前的扶手沙發上。
貝法接過了珀菲科特的外套將其掛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另一隻手依舊提著一個小巧的手提箱。
“你的衣服可以掛在衣帽架上,原諒一個老人的虛弱吧,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和你爺爺一起爬冰臥雪的能力了。”老親王神色稍顯落寞,隨即便同樣坐了下來,並且拉過了一條小毯子蓋住了自己的雙腿:“這是當年和你爺爺一起挨凍留下的後遺症,這個季節就會感覺膝蓋疼了,必須要烤火才能感覺到這兩條腿還是我的。”
珀菲科特理解的點了點頭,帶著一絲感歎的說道:“雖然我不太記得,但聽福斯特管家說過,爺爺去世之前那幾年也飽受那些戰爭後遺症的困擾,幾乎已經無法靠自己的雙腿行走,晚年非常的痛苦。”
說到這裡,雖然珀菲科特確實沒有怎麼見過自己的爺爺,但她還是能夠想象和理解一位老人到了晚年飽受病痛折磨是多麼的難熬。
尤其是自己的爺爺是一位強大的騎士,他曾經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戰無不勝,晚年卻為病痛所困,未嘗不是一種極大的悲哀。
很顯然,有著同樣經曆的老親王很能理解這種痛苦,他有些落寞的感歎道:“沒想到你爺爺也是這樣,我們這些老家夥終歸是該被時代淘汰,給你們這些小家夥讓位了。”
聽到這話,珀菲科特不由的微微搖頭,抬手從壁爐中引出一絲火焰投入了貝法手上已經展開的手提箱裡的小火爐,這才說道:“所以你設計了這?局?燃燒自己最後一點價值,為帝國拔除最大的不穩定因素?你們這些老家夥,就不能好好活著,少給我添麻煩嗎?”
此時貝法手中的手提箱已經完全打開,裡麵是一整套的茶具和沏茶的工具,在珀菲科特點燃了固定在箱子上的小火爐之後,貝法還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手臂粗細的銀色瓶子,從中倒出了清水到水壺中,放到了火爐上加熱。
老親王看了一眼這精巧的設計,臉上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興致勃勃的說道:“真是精巧的設計,當年打仗的時候要有這個,我也不至於每天都隻能喝你爺爺那個扈從泡的刷鍋水了!
那可真是在糟蹋茶葉,可惜了我珍藏的東方茶葉,全都被他煮成了苦湯,完全沒有了飲茶的享受了。”
“阿福爺爺一直不會泡茶,就算是現在我也不喜歡喝他泡的茶。”珀菲科特當然知道老親王說的‘爺爺的扈從’是誰,她也不得不承認老管家雖然什麼事都能麵麵俱到,但唯獨泡茶的水平確實不行,不然她也不會專門為貝法開發泡茶的功能,還設計了一個便攜的茶桌以及整套沏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