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劾我?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敢的?”珀菲科特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啼笑皆非。
她正在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而竭儘全力,卻偏偏還有人在這種時候對她進行掣肘,這簡直是讓人好氣又好笑之餘,更想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因為這讓她覺得,這些人根本不值得拯救。
儘管這些人其實並不知道她正在拯救世界,而他們的彈劾也隻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其中也確實不乏有真正忠君愛國之輩,但珀菲科特就是為自己感到不值,以及想要撂挑子不乾了。
“在這件事上,貴族議會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僅代表貴族議會向您致歉。”格羅斯特公爵對這件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第一時間便親自來見珀菲科特,向她表達了歉意。
畢竟他是議長,貴族議會的問題他需要負有相當程度的責任。
事實上,如果格羅斯特公爵能夠很好的約束貴族議會的成員的話,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能夠提出這項議案,更不用說對珀菲科特發起彈劾了。
但是無論是格羅斯特公爵疏忽也好,還是他有意為之也罷,這項限製珀菲科特權力、對她進行彈劾的議案還是被提出了,並且堂而皇之的放到了貴族議會的例行會議上進行討論。
儘管格羅斯特公爵第一時間對這份議案進行了阻攔,但他也僅僅隻是攔下了對珀菲科特的彈劾,關於對她的權力進行限製的議案還是進入了討論的流程,而貴族議會也向珀菲科特發來了要求她參加聽證會接受質詢的信函。
格羅斯特公爵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以及激怒珀菲科特,在第一時間親自趕來的原因除了道歉之外,也是向珀菲科特解釋著其中的緣由。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珀菲科特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她此時已經非常的生氣了。
格羅斯特公爵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受的出來珀菲科特心情的惡劣與糟糕。
但他卻不得不頂著珀菲科特可能爆發的怒火,向她求著情:“布蘭德利斯伯爵,在帝國公布末日天災之前,還請您以大局為重!
這一次貴族議會的質詢確實是我們不對,我代表整個貴族議會再次向您表示誠摯的歉意!
但請您務必出席這次聽證會,這也有利於穩定帝國現在的局勢,畢竟愛德華親王的去世、以及他留給您的遺產對帝國造成的影響很大。”
格羅斯特公爵已經儘可能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希望自己不要觸怒了珀菲科特,以避免事態的激化。
甚至於他都已經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了,對珀菲科特的稱呼也一直在使用敬稱,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珀菲科特的態度卻越發變得惡劣,甚至可以用咄咄逼人來形容她此時的狀態:“那群該死的家夥之前就在和我作對,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們算呢!
現在又來拖我的後腿,我實在是很懷疑他們的目的和動機,是否真的是為了帝國好!
如果他們不能切實履行自己身為帝國貴族的義務和職能,我不介意把他們全都換掉!我想女皇陛下和長公主也會支持我的想法。”
格羅斯特公爵聽到這話臉色難看的如同苦瓜一樣,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繼續安撫著珀菲科特的情緒。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珀菲科特並不是在口嗨,而是她真的有這個能力直接替換掉貴族議會內的所有讓她不滿意的人。
而且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女皇還是長公主,都不會反對她的決定。
畢竟,珀菲科特現在是對於帝國而言最重要的那?人,如果沒有她來主持北境的一係列計劃,並且持續開發應對極寒末日的各種科技設備,那麼帝國應對末日的種種舉措不說是停擺,至少也是會嚴重耽誤工期,甚至可能完不成或者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在這種情況下,毫不誇張的說,珀菲科特的重要性是遠高於一群屍位素餐的貴族議員的。
說得難聽一點,貴族議會裡的議員就像是田裡的韭菜,割了一茬之後還能再長。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貴族在朗頓簡直遍地都是。
哪怕是極端一點,珀菲科特真的用武力解決問題,將貴族議會的所有議員屠戮一空,第二天也依舊能夠找到膽子大到不怕死的家夥來填滿貴族議會所有的座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格羅斯特公爵還真怕珀菲科特血洗貴族議會。
但是很顯然,貴族議會這一次的挑釁行為無疑已經激怒了珀菲科特,她想要報複。
上一次她向貴族議會示警,結果被人嘲諷“女人懂什麼”的時候她隻是一個還未繼承家族爵位的普通貴族少女,確實拿這些貴族議員沒辦法。
但這一次,她已經是帝國北境開拓伯爵,愛德華親王的繼承者,手中掌握著強大的權力和武力。
如果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被這群貴族議員欺辱,並且不能報複回去的話,她手中的這些權力和武力不就成了擺設了嗎?
我沒掌權之前你們嘲諷我,我掌權之後你們還來欺負我?我這不是白掌權了?
珀菲科特此時的念頭非常的不通達,所以她對格羅斯特公爵說道:“公爵大人,你希望我原諒這些議員,希望我以大局為重,我可以理解你的動機和立場。
但是,為什麼你不去勸他們以大局為重?不去勸他們不要針對我?難道我就顯得那麼的好欺負嗎?
我究竟是做了什麼讓你們貴族議會如此的不尊重我?就因為我是個女人,還未成年?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用一場足夠讓人印象深刻的事件來讓貴族議會記住招惹我的代價。”
珀菲科特說完,便直接端茶送客了。
而格羅斯特公爵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珀菲科特身邊的貝法作為人偶女仆顯然是不會聽他解釋的,直接便將格羅斯特公爵“請”出了珀菲科特下榻的莊園。
這座莊園也是愛德華親王留給珀菲科特的遺產之一,正是之前她和愛德華親王會麵的那座莊園。
現在,這座莊園已經是她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