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幫派是通過鐵路線從切諾伯格的港口進貨,比起其他走私犯來說,他們更多的是充當了一個銷售渠道,無論是走私的貨物數量,還是他們所經營的黑市規模都不大。
和那些真的能影響到北境安寧的幫派和走私犯來說,他們幾乎不值一提,但您如果要扶植一個勢力的話,他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上去不錯,這個幫派叫什麼?”珀菲科特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謝爾比家族,一個大概隻有二十幾個人的小幫派。”警察局長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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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懲戒營的湯米待在營房裡,整個人都有些坐臥難安。
雖然他沒有第一時間被懲戒營懲罰和處理,反而被扔回了營房,但這種一直等待的感覺著實讓人難受。
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在遭受懲罰的時候最難熬的其實不是鞭子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而是宣判之前的等待,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湯米清楚的知道,自己犯的事確實不大,但要是較起真來,懲戒營的營管一頓鞭子抽死自己也沒人會說閒話。
不過他倒不是不擔心被營管一頓鞭子抽死,畢竟自己之前在乾走私的時候也不是沒對他有所孝敬,看在這些的麵子上自己最多挨一頓結實的,不會被人著實仔細著打。
但這並不是重點,真正讓湯米寢食難安,一直翻來覆去的還是他之後會受到怎樣的懲處。
畢竟這種懲戒營的罪囚再次犯罪的事情,通常來說都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為了以儆效尤把人抽死或者吊死算是常規操作。
即便能夠留一條命,也通常會被發配去乾最苦最累的活,以便把人直接活活累死,省去後續處理的功夫。
在這一點上,即便湯米賄賂營管也不頂事,畢竟這事真不歸營管負責。
營管負責的是對懲戒營的罪囚管理,所以可以對他們施以刑法,甚至是直接處死。
但這些罪囚被分配到哪裡去、從事什麼工作,這就是另一個管理部門負責的內容了。
而和這個管理部門湯米並沒有什麼關係,隻能是在這乾熬著等結果。
這無疑讓他很難熬。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發配去乾一天十六個小時的重活、然後活活累死,湯米就有些不寒而栗。
除了怕死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一旦被發配了,謝爾比家族也就基本上等於是散了,他並不相信自己的兩個兄弟能夠把幫派維持下去。
或者說湯米覺得自己的兩個兄弟這次也難逃懲戒,即便逃過了一劫,之後他們也很難再把謝爾比家族經營起來了。
畢竟湯米知道自己的大哥更擅長好勇鬥狠,讓他去做一些不需要動太多腦子的事情沒問題,打架鬥毆更是幫派裡的一把好手,但指望他能領導幫派?那隻能是想多了。
而自己的弟弟……湯米隻想說這孩子雖然有天賦,但還是個孩子,經驗不足難挑大梁。
想到這裡,湯米不由得感到有些絕望,就好像當初在朗頓的時候麵對朗頓警察局的騎警以及城衛軍的步兵炮,整個朗頓的幫派勢力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膽子去反抗。
就算是過去那些幫派裡著名的狠角色,在麵對步兵炮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能扛得住的可能。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力量,就好像現在的謝爾比家族也根本不可能對抗整個北境這個龐然大物一樣。
彆說是整個北境了,就算隻是切諾伯格警察局底下的分局,也不是區區一個謝爾比家族能對抗得了的。
就在湯米逐漸絕望的時候,他的監牢外麵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讓湯米不由的將一顆心懸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等待的結果來了,他也到了被命運宣判的當口了。
“全父在上,希望不是最糟糕的結果!”湯米誠心祈求全父賜予恩典,但他對此卻已經不抱希望。
當牢門打開的時候,湯米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但在營管手中那根懲戒警棍的威懾下,他還是十分利落的從床鋪上爬了起來,然後筆直的站好了。
“湯米?謝爾比,幫派分子、走私犯、黑市商人、懲戒營的罪囚……”一名穿著警察製服的警官走到了湯米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這才開口問道:“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去經營黑市,你會怎麼做?”
這名警官的問題很是奇怪,這讓湯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營管。
“照實回答湯米,如果你不想被扔去當苦力的話,最好照實回答。”營管看了一眼湯米,意有所指的點了他一句。
聽到營管的暗示,湯米想了想之後咬牙賭了一把:“我還是會通過鐵路來走私,這條線足夠穩定,貨物吞吐量也好控製,隻要在兩邊火車站的裝卸站打通關係,就能夠讓這條走私線路運轉起來。
至於黑市銷貨,這簡直不要太簡單,雇上幾個跑腿的,他們自然會把這些貨物都銷出去。”
“聽起來不錯,你就沒有做大做強的想法?”警官看著湯米,眼睛裡似乎有著好奇。
“沒有,幫派勢力做的再大也隻不過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老鼠就要有老鼠的自覺,體型太大隻會招來毀滅。”湯米覺得自己在這方麵還是有足夠清醒的認知的。
聽完了湯米的回答,警官似乎對此很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恭喜你,你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