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給包稅人之後,這部分的負擔無疑就是包稅人自己負責了。
這從側麵也可以減輕帝國的財政負擔和政府支出,隻是對應的這部分的負擔就被加諸到了普通民眾身上。
但考慮到原世界法國在大革命之前包稅人承擔了法國財政收入的40%,這玩意你要說它沒用倒也不至於,隻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包稅製的各種弊端都暴露出來之後,被社會淘汰是曆史的必然。
這個世界當然也流行過包稅製,而且被取消並沒有太多時間。
此時被翻出來問題倒是不算很大,但要收拾手尾就讓珀菲科特感到很為難,因為她一方麵不可能任由銀行家把控新大陸殖民地未來十年的稅收,另一方麵她也不可能說不承認這筆借貸。
不承認這筆借貸,對於珀菲科特來說理由是現成的,隻要她堅持說這是前任總督的借款、而前任總督已經被認定為叛亂,就可以很直接的不承認這筆借款。
甚至於她還可以更進一步,將這些銀行家都打入叛黨的範疇,拉出去一起斃了。
但這樣做毫無疑問對恢複新大陸殖民地的秩序是沒有幫助的,反而會更進一步的加深當地民眾的恐懼,甚至釀成更糟糕的後果。
這就好比一根彈簧,已經被拉的很緊了,你還要繼續拉,那是很有可能會被崩斷的。
雖說亂世當用重典,但也是要看情況的。
如果這個時候所有城市都已經陷入了混亂的狀態,甚至有暴亂發生,那沒什麼好說的,舉起屠刀殺就是了。
但是現在城市已經恢複了基本的秩序,這就不能夠使用比較酷烈的手段了。
而且珀菲科特還指望著這些商人在之後的庇護所建設工作中貢獻他們的力量,這就更加不能夠把他們都弄死了。
所以,珀菲科特在認真思考之後,還是決定承認這筆借貸,但不會允許銀行家們獲得包稅權。
畢竟未來的末日寒冬之下,這些銀行家們要是掌握了包稅權,很難說他們不會發展成一個個獨立的地方割據勢力,甚至更進一步的演變成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尤其是這幫銀行家拿到的是整個新大陸殖民地的包稅權,而非單純的某一座城市的包稅權。
因此,在珀菲科特的斡旋或者說乾涉下,這筆殖民地政府的借款從原本的用十年包稅權作抵押變成了未來十年內用殖民地政府的稅收來進行償還。
而北境將作為這筆借貸的擔保人。
有著珀菲科特的乾涉,銀行家們也懂得該如何見好就收,他們很快就承認了這筆借貸的變更,並且在之後也積極投入到了珀菲科特所組織的庇護所和能量塔的建造工程當中。
畢竟這玩意是關乎到他們自己的性命的,沒人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