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早點回去看看她，多陪陪她，是不是她就不會走這麼早了……”
孔常曦哭得不能自已，季知節看了也心疼，將她摟在了懷裡，輕拍著背部安慰。
“常曦，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輪回，非你我之力所能阻止的。”她下意識地便如此說道，說完了才反應過來，這話的著作權好像並不在自己嘴裡。
當初，言若光也是如此對她說的。
在這末世即將到來的前夕，他又在做什麼呢？她對他講得那些暗示，他真的有聽懂嗎？
如果他沒有聽懂，而是繼續過著日常生活，到時候末世如果還是爆發了，他被喪屍咬傷感染而死，她是不是也會像如今的孔常曦一般，痛苦、悔恨、懊惱不止？
心裡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調整著呼吸，季知節逼迫自己扭轉了思緒，她重新看向了孔常曦。
“奶奶雖然肉體離開了，但她的靈魂卻去往了天上。她會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的。還有可樂，它是奶奶養的，寄托承載著奶奶對你的愛，它會在往後的日子裡，像奶奶一樣陪伴著你。”
季知節不知道自己是在勸孔常曦，還是在勸著幾年前的自己。她也是奶奶疼愛的小孩，卻也失去了奶奶。那最最疼愛她的人，也早就不在於人世了。
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在安慰下漸漸平息了情緒，孔常曦抱著貓，依偎在季知節的懷裡。她蹭了蹭後者，道：“知節，你真的隻比我大了幾個月嗎，我怎麼感覺你比我大了好多歲，像個知心姐姐！”
嗐，加上末世求生那幾年，可不就是要大上個好幾歲。
季知節在心裡笑著，麵上也輕鬆了許多。她抬手刮了下孔常曦的小鼻子，將話題引回了今晚的正題上：“行了，現在能告訴我，你怎麼忽然想著搬出去的原因了嗎？”
沉默了一小會兒，孔常曦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