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書店門口,一個打扮光鮮的姑娘正站在那裡衝他招手,嘴裡還在不停地喊“岑大哥”。
岑明的眉毛不為人知地一皺:這位想必就是他媽給他找的那個相看了。
觀那姑娘五官倒是好,隻是身上衣服打扮咋這麼奇怪?難道是今年又有什麼特殊的流行了嗎?半邊衣管都沒了,露出裡麵脫著線的毛衣,真是奇怪。
岑明搭眼一掃就把眼神從姑娘身上略過,然後落到蹲在她身前的大黑狗身上。
岑明眼睛頓時一亮,長腿一邁就下了車,然後衝過來——
“花花!”
嗐!咋這熱情?
這姑娘臉一下就紅了:“你咋這麼叫我呢?我們還沒……”
她扭扭捏捏,扯著自己胸前的辮子,連狀都忘了告了。
然後下一秒,她就見岑明一臉驚喜地衝到那隻剛欺負過她的大黑狗跟前,一把摟住它:“呀!你怎麼在這兒啊?吃東西沒有?愛吃啥,我給你買去呀!”
她的表情瞬間裂開了:…………
她是誰?她在哪?她在乾什麼?
這邊姑娘四分五裂。
那邊岑明欣喜揉完狗頭,就要牽著人離開,哪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岑明!”
是那姑娘終於忍不住要告狀了。
她說話連珠炮似的,“突突突”三言兩語就來了個惡人告狀,說福福縱狗傷人。
岑明:“?”
緩緩回身,然後皺眉:“你是誰?”
簡簡單單三個字再次打擊得姑娘後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還沒完。
然後岑明回頭,看向福福:“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擺明了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姑娘:!!!
偏心眼兒不帶這麼明顯的!
福福也不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從她準備過來買書,結果聽到這姑娘糾著書店員工把邱老爺子趕了出來。然後她要進去,卻又被這姑娘擋在門口不讓進,還來扯她。於是花花就生氣,把她的袖管給撕了下來。
末了,小姑娘還軟糯糯地道:“大嬸兒的衣服壞了,我可以幫她補噠!我自己的衣服破了都是我自己補噠!”
她一口一個“大嬸兒”氣得那姑娘恨不得過來撕了她的嘴,但是又礙於岑明在一旁無法發作。
她想反駁,可小姑娘說話有條有理,有理有據,竟是讓她駁無可駁,最後更是連旁邊圍觀人群都開始幫小姑娘說話,可不比她之前那簡單一句“縱狗傷人”有道理多了?
她:……
就很憋氣!
還不等福福說完,岑明就已經沉下臉:“開書店就是給大家買的,大家不看不摸,怎麼能買到合意的東西?照你這麼說,那你去供銷社買布買菜,也彆摸彆看,指哪個就是哪個不就行了?”
“你往後要是一直這麼工作,我看你也趁早彆乾了。”
然後又把腦袋扭向圍觀者:“大家想來看就看,隻要不毀壞書籍,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有看好的,看上的再決定買不買。”
岑明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擊了錘定了音,氣得姑娘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福福可是從來沒見哪個人的臉能變得如此之快的,頓時感覺暢快極了。
他訓完員工就轉身去扶還坐在一邊的邱老爺子。
倒也不是老爺子耍賴不起,而是剛才那一下著實摔得狠,閃著他腰了,一動就鑽心的疼。要不然他也不會任由福福在這裡跟人耍這麼久的嘴皮子。
看他來扶自己,邱老爺子還一臉羞愧:“確實是囊中羞澀,又喜歡書,就看得多了些。往後若有錢,我定會全都買走。”
岑明一頓,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這邱老爺子他是認識的,當初他剛參加工作,去京市培訓的時候就曾經被人引著見過老爺子一麵,那時老爺子還沒被打成壞分子,是很德高望眾的一個老爺子。家裡一整麵牆,全是各種書籍。
岑明:“沒事,老生以後若想看書就來,這書店開著就是給人看的。”
邱老爺子頓了下,輕輕一笑:“行。”
算是把這事揭過了。
然後幾人就轉身準備離開。
哪知那姑娘已經氣昏了頭,大叫一聲:“岑明!你家裡不是說叫你相看的嗎?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我怕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哦,多謝。”多謝你沒看上。
說這話時,他連根眉毛絲兒都沒動一下。
岑明說話氣死人不償命,姑娘頓時眼淚汪汪,差點爆炸。
偏偏這時岑明被她提醒,又轉身走到店門口,衝著裡麵幾個看熱鬨的員工道:“在這店裡上工就好好上工,要是有哪個敢偷奸耍滑搞特殊,彆怪我岑某人不講情麵,我們店裡可不留無事生非之人!”
所有人心頭齊齊一緊:“收到!”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可能會比較晚。
我的咳嗽剛好一點,家裡小朋友又不舒服了,今天早上帶著去醫院,感覺最近都成醫院常客了,捂臉~
然後更新時間的話,雖然我很想固定時間更新,但是突發事情太多,總是做不到。就暫時定在儘量晚上九點前更完三更,麼麼噠,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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