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的一切我已經了解了。”白與月晃了晃手機，裡麵是他的資料。
原來他和姥姥待在一間像垃圾桶的破屋子裡，窮得連吃肉都是奢侈。
因為宋姥姥歲數大了，身體總有毛病，這些年宋知墨的獎學金一是還債，二是給老人家看病，剩下的錢都用於日常開銷。
因為食堂免費而進入學校貧困生，竟然會給自己買一瓶價格昂貴的牛奶？
唔，果然他之前是不懷好意地想要追求自己，攀龍附鳳，妄想一步登天。
“滴滴，討厭值+10。”
白與月看了一眼，剛剛在食堂和談清洛吃飯的討厭值加上現在的10個討厭值，已經攢到了100。
所以，以後多多和這兩個討厭鬼接觸吧。
“為什麼不反抗崔秀浩他們？彆告訴我你的力氣這麼小？”
少年微微側頭，聲音莫名：“因為崔秀浩的爺爺是清美大學的理事長，如果得罪了……”
他不失去清美大學的畢業證書，這是他以後進入社會的一塊金子敲門磚。
“啊，你怕失去畢業證書。”少女伸出手，在他驚訝的眼神下，挑起一縷他的發絲，“可是，我的一句話能決定清美大學的理事長是誰。”
宋知墨低頭，少女欺身將他壓到角落，抬著頭，對他笑，認真道：“跟我吧。”
少年感覺到少女溫熱的呼吸與柔軟的身軀，僅僅隔著兩層單薄的衣服，傳遞著炙熱的曖昧氣息。
不知不覺，他的耳朵紅透了，心臟怦怦亂跳。
然而，白與月給他一部新手機，聲音冷淡：“拿去用吧，舊的丟掉。”
“銀行卡號我記下來了，以後我每月底給你打工資。”
“工資？”
“對。”白與月對上他的雙眼，“以後我是你的雇主，我的話你要聽，彆人的話不用聽。”
“把這些舊的臟的扔了。”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鞋子。
宋知墨低著頭，聽著她淡淡的話語，心裡一顫，原本他還想把家裡洗的乾乾淨淨的運動服再還給她，現在看來她也不需要像他這種身份低賤的人，怎麼還會妄想把他當做是朋友？
他們隻不過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怎麼不願意接受我的條件？”少女打量他，摸了摸他的臉頰，對上他驚訝的眼神，湊得更近，“放下你的倨傲、清高吧，你還被崔秀浩他們三個人欺負？被同學恥笑？”
“我不過給你一個選擇，一個機會。”
“可是我並不是非你不可。”
白與月挑起他的下巴，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你的臉很像談清洛。”
所以，她想要欺負他，明目張膽地欺負他。
可是，這話落在宋知墨耳裡，卻以為對方把他當替身。
他抬起眼睛，看向美麗的少女，那麼白皙的肌膚，那麼驕傲的神情，怎麼會是他擁有的？
少年的眉眼籠罩在陰霾之下，嘴角扯了扯，聲音低啞：“……好的。”
他接受了她的條件，可是他的渴望永不止步。
白與月鬆開手，點點頭，沒有理會他，轉頭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一會兒後，他穿著嶄新的男生校服和昂貴的鞋子，拿著新手機和銀行卡，第一次呼吸了學校裡的風，聞著學校裡的花香，感覺是嶄新的人生。
看著周圍的女生對著他小聲討論，感覺心境豁然開朗，天地廣闊無限。
“那個是誰，真的好帥啊！”
“以前沒有見過啊！快發到論壇裡看看有沒有認識！”
他好像真的變成了談清洛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