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星光特效，卡蓮並未認出這是太虛劍氣的招式。
漸漸的，卡蓮落入了下風。
畢竟程淩霜可不是吃素的，不僅有同門對練，而且修煉太虛劍氣的時間也比卡蓮長，這個長甚至比白明還要超過。
吃飯、睡覺、織布……沒錯，她早已把修煉融入到生活的點點滴滴中。
你以為在挑水，錯，是在練劍噠，你以為是在吃飯，錯，也是在練劍噠。
萬物皆可劍，不拘於任何形式，不論戰力，這一點，甚至連太虛劍氣的創始人赤鳶仙人都做不到。
白明有欲望，赤鳶有責任。
唯有她這種“內求諸己，不假外物，吾性自足，不假外求”的人才能做到。
連續幾次進攻，不但未取得效果，還被對方反打，卡蓮吃驚。
原以為仙人的功法【太虛劍氣】就天下無敵了，沒想到世間還有同等級的功法。
不，應該是不是功法的問題，卡蓮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
是人的問題，就像老師不用太虛劍氣，依舊可以平A打天下一樣。
果然，老師說的對，這天下英雄真如過江之鯽啊。
感慨歸感慨，卡蓮還是極力應對程淩霜。
黑衣人：“你就這點程度嗎？不拿出全力，可是會死的哦。”
對於大部分天才而言，突破並不能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隻有在生與死之間才能壓榨出自己的潛力，從而突破。
就按師兄所說的，給她死亡的壓力吧，對不起了，師侄，誒是師侄吧？
程淩霜想著，手稍稍一動，那刺過來的劍刃瞬間被彈開。
這小小的微操，卡蓮甚至沒能看清，緊接著一道猶如耀眼，如白晝般的劍氣劈來。
太虛太虛形蘊·開劍-亂星！
雙方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不可能躲閃，劍被彈開，也不可能抵擋。
現在還沒有給女武神提供防禦的裝甲，武力再強終究還是人類，皮膚柔軟，不能抵擋銳器，受傷不能立刻恢複。
又不是融合戰士，這一劍若是毫無防備，正麵命中必死。
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劍氣已經到鼻尖了。
卡蓮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從小到大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播放。
走馬燈，我這是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我不想死啊。
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
有科學研究表明，走馬燈似乎是大腦的一種自救手段。
在死亡之前的一瞬間，翻看所有記憶，試圖尋找拯救自己的方法。
如果之前有過同樣的經曆，那麼大概率有救，如果沒有隻能爆發一波潛力。
如果爆發出來的潛力蓋不過危機，那就隻能死一死了。
老師，老師，救我——
然而，卡蓮知曉，就算自己怎麼大喊大叫也沒用，太遠了，就算老師能聽得見，也根本到達不了這裡。
我還有心願未達成，還有誓言未實現，我怎麼能倒下，怎麼能死在這裡。
“神者，變化之極也。無劍亦有劍，憑神化劍，劍氣自成，乃通神蘊?。
神者，變化之極，妙萬物之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
既無形體亦不需形體，此劍充盈空間，此劍即是空間。故而無處不在，無往不利。”
白明的話，如嫋嫋之音盤旋在耳邊。
而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卡蓮頓悟了，在最後一刻伸出雙指。
太虛神蘊！
嗡，劍光吞沒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