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108章遲騁就像一條凶惡的烈……(1 / 2)

陳年烈苟 不問三九 7753 字 8個月前

陶淮南自己在那兒氣得直喘, 氣得臉紅撲撲,讓人看了就想咬他。

某一瞬間想咬他的衝動衝破了障礙,那咬了也就咬了。遲騁下嘴不輕, 陶淮南疼得直抽氣。可抽氣也不影響他內心翻湧起來的巨大風浪, 眼睛在最初瞪圓了之後就迅速閉上了, 緊緊地閉著,睫毛還控製不住顫啊顫的。

遲騁就是單純地咬他,咬著陶淮南的嘴唇,還覺得不解氣。

陶淮南反應最快了。

遲騁咬得單純沒關係, 陶淮南自己可以。

感覺到遲騁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陶淮南立即放開抓著遲騁的手, 兩隻胳膊往上一圈, 勾住了遲騁脖子緊緊環著不讓走。

這時候不抓住機會的是傻子。

陶淮南急促地喘著氣,貼在遲騁身上去親吻他。遲騁是咬不是親,陶淮南卻是明晃晃地親了。他含著遲騁嘴唇吮弄, 用舌尖描他嘴唇的形狀。

剛才被遲騁咬破的嘴唇隨著他每一次動作都跟著疼,刺痛在一定程度上會把感官刺激放得更大, 讓一切沉默的衝撞都帶了股衝勁兒。

陶淮南微揚著下巴, 擠著遲騁, 幾乎就是掛在他身上, 親得又衝動又用力。

遲騁手垂在身側,手指抽動了下。陶淮南喉嚨不自覺逸出了淺淺的哼聲,他幾年沒親過了,可和遲騁親吻早在成長中已經刻在了記憶裡。

他從前總喜歡含著遲騁的嘴唇吸兩下咬兩下,喜歡這麼玩。親吻是他們那時候每天都做的事,有時遲騁學習學累了,陶淮南會坐在他身上, 抱著他的脖子,他們交換一個短暫親密的吻。

陶淮南吻得動心動情,咕咕噥噥的聲音帶著他的情難自禁。

遲騁猛地俯身把他抱起來的時候,陶淮南心跳激動得短暫停了一瞬,全身的血液都湧向大腦,那一刻他頭皮都發麻發脹,隻是圈著遲騁脖子的手一直抱得牢牢的絕不放開。

遲騁分開他腿卡在腰上,手托著他的腿根,把陶淮南擠在門邊的牆上。

陶淮南微低著頭,眼尾泛著紅。

遲騁無論是親吻還是咬人都很凶,陶淮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錯過了遲騁眼裡恨不得弄死他的情緒。陶淮南沒有閉眼,他離得這麼近了,卻還是看不清遲騁。

遲騁的手卡著陶淮南的腿,手臂上的筋和青色血管突起,兩隻手按在牆上,陶淮南幾乎是被強迫著卡在他胳膊上,遲騁和牆中間給他留的窄窄一片空隙,擠得他連呼吸都不順暢。

他喘得又急切又劇烈,卻又一時一刻都舍不得跟遲騁分開。

遲騁連吻人都是大刀闊斧,舌尖卷著氣勢掃過陶淮南上顎,幾乎要抵到他喉嚨。陶淮南小聲哼哼著,被遲騁裹著舌頭吸走,接著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

遲騁就像一條凶惡的烈狗。

他此刻所有情緒都是外放的,一切憤怒也好、不甘也好、愛也好,都融在了這個吻裡。

陶淮南招架得很吃力,遲騁咬他脖子時,陶淮南把脖子高高揚起,露出細白又脆弱的脖頸,讓遲騁咬他。

被咬很疼,可每一絲疼裡又都帶著的求而得之的爽。

跟遲騁後來這個吻比起來,剛才陶淮南貼在他身上含含嘴唇就隻是小打小鬨。陶淮南再怎麼衝動也不凶,他學不會這個。

而遲騁的凶是他骨子裡的。

這樣的他能把陶淮南溺死。陶淮南後來被弄得沒了力氣,渾身哪哪兒都繃得太緊發酸,卻又敏感得不行。遲騁嘴唇和牙齒碰到他哪兒,哪兒就順著神經麻一片。

遲騁扯了他睡衣兩個扣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這一口太狠了,陶淮南敏銳地聞到了血味兒,尖銳的疼讓他閉了閉眼睛。

等到遲騁終於放開了他,讓他落地時,陶淮南差點沒站住。

他手也從遲騁脖子上滑了下來,順著肩膀捋著胳膊,輕輕地落到遲騁手腕。

遲騁手還按在剛才的位置,隻是往旁邊移了些,兩手之間容了個能站著陶淮南的寬度。陶淮南被困在這窄窄的方寸之間,遲騁的手就在他腰側的高度,他能感受到遲騁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

“跟誰玩完了?”遲騁的眼睛又瞪出了一個窄窄的雙眼皮,眼裡有些紅,剛才的狠勁兒還沒散,他眼仁裡映著一個紅通通腫著嘴唇的小小陶淮南。

“我沒有。”陶淮南聲音啞得不像話,聲音就把他一切欲、望和思想都暴露了,他清了清喉嚨,手握著遲騁手腕,貼著牆說,“我跟誰都沒玩完,跟彆人沒玩兒,跟你沒……完。”

陶淮南實在狼狽了點兒,嘴唇被咬破皮了,下巴紅了,脖子紅了一片,肩膀的牙印處甚至流血了。陶淮南就像不知道疼,過程裡一聲疼都沒喊過,隻知道一直配合,一直勾遲騁弄他。

以前這可是最怕疼的小孩兒,疼一點就不願意了。

遲騁看著他,陶淮南在他視線下,手指沒什麼力氣地刮刮遲騁手腕,討好地叫“小哥”。

時間靜靜流淌,兩個人被周圍燥熱的氣氛包裹著,直到眼底那片危險的紅漸漸散了下去,周身外放著的侵略氣息也緩緩平息掉了。

陶淮南一直睜大著眼,直勾勾地看著遲騁。瞎子怎麼盯著人看也徒勞,眼睛瞪乾了瞪紅了都沒用。遲騁後來在他眼睛上拂了一把,從上到下一捋。

“不生氣了吧?”陶淮南舔舔嘴唇上壞的那處,疼得他一“嘶”。

遲騁站直了。把他睡衣扣子扣上。他手也有點不明顯的抖,隻是陶淮南不知道。

陶淮南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腦子歸位,剛才一直是處於空白狀態:“你看我……你看我這樣兒,我像是能跟誰……玩兒啊?”

陶淮南自己都覺得自己狼狽,但一點沒退縮沒害臊,腦子一抽不知道想的什麼,突然往前了點挨上遲騁,把自己更狼狽的姿態讓遲騁感受到。

“我都快瘋了……”陶淮南說話時帶著淺淺的氣音,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顧,“但凡我能分一點心,我也不至於……這樣兒。”

陶淮南一句話給遲騁整愣了,到底還是沒繃住,短短地笑了下。

他這一絲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了,手抬起來摸他的臉:“你是不是笑了?”

遲騁往後仰了下,躲他的手,說:“沒有。”

“你肯定笑了,”陶淮南肯定道,“我聽見了。”

遲騁不跟他說,開了門出去。陶淮南站在門口小聲問:“小哥你乾什麼去?”

“睡你的覺。”遲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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