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卯重生後利用先天優勢創辦公司,錢來得容易花的也不心疼,買過的車子房子數不勝數。
不過他買的車子房子大多都不是給他自己,而是給他那一大堆女朋友的。那些女朋友出身好眼界高,尋常東西根本入不了她們的眼,要送都得送大件。一人一輛車子一套房子是最基本的標配,隔三差五的名牌包名牌珠寶也是必不可少,因此張卯買的昂貴東西雖多,但那些東西從來不是寫在他的名下。
這要放在以前,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公司發展的好,這些錢隨時都能賺回來。
現在卻直接成了張卯的硬傷。
法院統計張卯的個人資產時,看著那一丁點的零碎簡直不可置信,十分懷疑張卯是不是提前預知了情況,將資產有意識的轉移到他人名下。
可調查了那些收了張卯禮物的女人情況後,法院的人沉默了。這些女人近期同樣遭遇到了張卯這樣的麻煩,不斷出售房產車輛去彌補家族那邊的空缺,明擺著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有意識的針對這一群人,裡麵的水可深著呢。
確定張卯手裡的固定資產總共隻有這麼一些後,法院的人通知張卯,說近期會有人上門對他名下的彆墅、車輛進行回收,讓他做好準備。
張卯心裡覺得憋屈,可麵對這些官家的人又半點辦法也沒有,隻能點頭應下。
坐著他或許再也坐不了幾次的豪車回到彆墅,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他彆墅裡的那群女朋友,張卯愕然的看見,那群女人正一臉憤怒地站在門口,手裡提著大包小包,模樣看著格外狼狽。
這是怎麼回事?
張卯杵著拐杖下了車,一瘸一拐來到彆墅門口,對正在門口拉封條的人怒斥:“你們做什麼?!”
其中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模樣瞧著特彆精練的西裝男子發現了張卯,走上前,對張卯假模假樣的微笑道:“你就是張先生吧?”
張卯皺著眉看向他。
西裝男子:“我們是跟著法院過來對你名下房產進行回收的。”
張卯聽出點不對來:“跟著法院?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西裝男子半點沒有遮掩的意思,笑容格外虛假:“哦,我們是渢祁集團的。你公司破產後申請的抵押,拍賣後的資金會流入到我們集團名下,我們也是過來瞧瞧進度怎麼樣了。”
什麼瞧瞧進度,分明就是趕他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張卯麵色漲紅,怒火湧上心頭:“欺人太甚!”
“這話就不對了,”西裝男子臉直接拉了下來,冷笑一聲:“你欠我們集團那麼多錢,按理來說我們是要找你收利息的。願意無償等你把房子車子拍賣掉已經很不錯了,可彆給臉不要臉!”
張卯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當麵羞辱過,提起拐杖就要打人。
西裝男子見狀朝後退了一步,衝著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幾個記者打扮的人立馬舉起相機,朝著張卯哢哢哢拍攝。
張卯抬起來的拐杖僵滯在半空,打下去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幾個站在張卯旁邊的女人隻覺得難堪極了,她們氣憤地丟掉手裡的包,對張卯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房子被法院回收了?”
張卯無比煩躁,很想把那些相機打爛,應付著說:“我申請破產了,這些房子也要被回收……”
“那也太快了!”張卯的其中一個女朋友,也就是楚渢的前未婚妻開口說道。
她出身商業家族,自小對這方麵的事情耳濡目染,很清楚破產後法院回收資產的速度,哪有當天清算當天就趕人走的道理。
等下……除了楚渢那次……
女人麵色微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對麵的西裝男笑眯眯道:“怎麼會快呢?當初您不就是這麼‘通知’我們董事長的嗎?”
張卯眼神一凝,看向西裝男:“你說誰?”
“我們渢祁的董事長,楚渢先生。”西裝男語氣慢悠悠的,帶著調侃意味:“都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您這三十年,過得可真快呀!當初找我們董事長麻煩的時候,有考慮過會遭報應嗎?”
“閉嘴!”張卯腦袋亂成一團,看著對麵的幾個人,心裡的憤怒再也遏製不住。
是楚渢,原來是楚渢!
那該死的臭小子,上輩子害得他破產不說,這輩子竟然還來找他的麻煩!簡直是陰魂不散!
可他到底哪來的這個本事,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從破產的境地再次崛起,渢祁……上輩子有這個集團嗎?
站在張卯身邊的楚渢前未婚妻,聽到楚渢名字的時候人直接懵了。她萬萬沒想到楚渢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心裡又是憤怒,又是不安。
當初她的家族拚命打壓楚渢,就是怕楚渢這個潛力股還會有再次崛起的那天,深怕楚渢事後會報複他們家。萬萬沒想到這才過多久,報應真的來了!她的家族果然遭了秧,連帶著張卯也直接破產!
楚渢這人太可怕了!
西裝男可不管這群人心裡有多震驚,笑眯眯看著他們被趕出彆墅,一臉茫然的無處可去,拍了幾個照片等著編寫成新聞回頭發到網絡上,標題都想好了,破產富豪與他的八個女朋友,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他們離開以後,張卯麵色鐵青,口袋裡沒有一分錢。幾個女人同樣六神無主,這輩子都沒那麼落魄過。
她們問張卯接下來怎麼辦,她們要去哪兒,張卯一臉陰沉說不出話來。
繼續提著行禮站在彆墅門口也不是辦法,這群女人靠張卯靠不住,隻能氣悶的自己想辦法,去問問身邊朋友,能不能讓她們暫時住下。
楚渢的前未婚妻,是這群人裡麵最害怕的那個。
其餘人還隻是因為張卯的原因被波及,而她是直接和楚渢結了仇!論起得罪楚渢的程度,她一點不比張卯小。
張卯那麼大的家業,說破產就破產,那她呢?楚渢接下來會不會繼續找她的麻煩?
所以當彆的女人在各自朋友的接濟下,各自離開的時候,前未婚妻紅著眼眶找張卯,問張卯該怎麼辦。
張卯還能怎麼說呢?隻能儘量安撫她,告訴她自己遲早會再次崛起的,隻要度過眼前這個難關,他肯定還能恢複原來的身家,繼續和她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看著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死死纏著他讓他保護好自己的模樣,張卯心中有些不耐煩。
隻是看著看著,又覺得這樣的女人確實挺好看,楚渢曾經喜歡她喜歡到想和她結婚,甚至因為信任她而丟失那麼重要的文件。
那是不是……
張卯心中一動,抱著試一試反正不吃虧的心態,和麵前的女人說:“要不,你去找楚渢吧?”
女人一愣,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張卯一臉憐惜的看著她:“你這麼好,如果和楚渢道歉,楚渢肯定舍不得傷害你,他會原諒你的。”
女人有些無措,小聲說:“可是……我當初……”
“那他不是沒事麼,甚至還因禍得福,創辦了渢祁,他該感謝你才對。”張卯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再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和曾經訂過婚的女人計較,還要不要臉了?”
女人想了想,覺得也是,楚渢這人還是很有風度的,當初被她背叛以後,也隻是臉色難看的沉著眸子看她,一句過分的話也沒有講——雖然講了也沒用,她隻會反過來嘲笑對方的無能。
現在她家因為楚渢的原因,被害得那麼淒慘,楚渢這麼對不起她,怎麼還能對她說重話,該是楚渢和她說對不起才對,至於為了當初那點小事這麼報複她嗎?
想到這裡,女人看向張卯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抱著張卯的手臂,腦袋靠在張卯的胸膛上,柔情似水的說:“你放心,我會說服楚渢,讓他適可而止的。我受委屈沒關係,可你不行。”
張卯心中一喜,心道這女人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做了。
隻是……下一秒,女人又說:“但是,我都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以後不能再和那些女人有聯係,你隻能愛我一個。”
張卯二話不說,立馬保證:“那是當然的,我和她們本就是逢場作戲,她們背後家族勢力我得罪不起,非要賴上我我也沒辦法……你知道我隻愛你一個。”
女人這才滿意,含情脈脈看著張卯:“我會說服楚渢的。”
張卯握著她的手:“你對我真好,我絕不會辜負你。”
兩人你儂我儂了一會兒,張卯告訴女人楚渢現在的住址。
當初知道楚渢被人“包養”後,他特意去打聽過楚渢住在哪裡,本來還想去找楚渢麻煩,看楚渢的笑話,結果那地址卻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女人拿著地址,用著賬戶裡最後那點餘額,打車去了楚渢所在的彆墅區。
係統1127看著彆墅外的女人警鈴大作,連忙告訴楚渢這件事。
楚渢沒放在心上,隨便對方怎麼敲門鈴也不想搭理,直到1127說:“司祁大人也回來了!”
楚渢不想司祁和那女人撞上,平白惹得司祁誤會,連忙放下手裡的文件,跑了出去。
看到楚渢出來,女人表情先是一沉,隨後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對楚渢說:“渢哥,你可算出來了,人家等你好久。”
楚渢麵無表情:“我和你無話可說,立刻離開這裡。”
女人揚起眉毛,想要發作,卻記起那個正在默默等待著她的心上人,強忍心中的委屈,和楚渢說:“渢哥,我知道你心裡怨我,當初是我做得不對,我和你道歉。”
楚渢:“我不想聽你說這些,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彆讓我說不好聽的話。”
女人紅了眼眶,難以接受的說:“我隻是和你說說話而已,你何必這麼絕情。”
楚渢:“…………”
這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打算聽楚渢說什麼。
楚渢低頭去找小區保安的電話,讓他們把人帶出去。
女人不知道楚渢在做什麼,抹著眼淚,哽咽著說:“當初那場婚約我本就不情願,我隻是想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能理解我的對吧?本來你的那些錢,就是通過我們兩家的合作賺來的,後來虧回去,你也沒損失什麼不是嗎?至於你破產了,那更和我無關了,是你們商場上的矛盾,我又不懂……”
楚渢沒興趣繼續聽下去,打斷道:“那場婚約是因為你爺爺對我有恩,他提出要求,而你表示願意,所以我才同意試一試,你不要倒打一耙。”
女人眼眶泛紅,麵有不忿:“那你應該知道我沒辦法反抗我爺爺的!我隻是嘴上應付一下而已,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用嫁給你!你為什麼要答應!”
楚渢冷著臉,根本不理睬這人的推卸責任:“你追逐真愛,和你手腳不乾淨偷竊我公司機密,害我被你家族打壓,沒有任何的直接聯係。你如果不想和我結婚,你可以和你爺爺說,沒必要通過傷害我讓我破產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女人表情扭曲,聲音因為怒氣不受控製的拔高:“我說過了!!我沒辦法反抗我的爺爺!!你為什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