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黑進係統裡很正常,又不比現代,現代咱們有中央智腦,就連星盟都沒本事入侵我們帝國的網絡,察看平民家裡的監控,但那個時候沒有,所以這操作還是有可行性的。”
“!對吼,嚇我一跳,我還尋思著這怎麼可能,現在才想起來那時候沒有智腦。”
“額,所以說,司祁怎麼連這個都會,難道無名星上沒有智腦?”
“我去查了一下,還真沒有。不然司祁一開始怎麼會是黑戶,那邊壓根沒有鏈接帝國網絡,估計用的也是這種落後的互聯網。”
“臥槽,那司祁進這秘境豈不是如魚得水?也太占便宜了吧!”
“彆逗了,就這初始身份還占便宜?換你們上去,現在已經被吃乾抹淨了好吧。而且什麼時候垃圾星出身,連帝國星網都上不去也是優勢了?這優勢給你你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的。”
“其實星網上也能學到這些黑客技術,隻是壓根沒人去學,畢竟誰都知道這落後的玩意兒學了沒用,除非你想去垃圾星上生活。”
“……好吧,說的也是。”
司祁低頭翻找著監控,觀眾們一開始還以為司祁是想確認自己方才有沒有不小心暴露蹤跡,如果有就在後台刪去證據,結果司祁壓根沒有擔心過這個,而是直接找到最近幾天的監控視頻,從視頻裡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反複聽自己麵對不同人時的說話語氣,明顯打算模仿。
那坐在酒吧裡,默不作聲當著所有人的麵搞大事,還一點都不心虛的冷靜樣子,把許多觀眾看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艸,我看司祁麵無表情盯著‘自己’觀察,無聲無息模仿‘自己’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很帶感怎麼回事。”
“膽子是真的大,至少找個隱蔽的地方看監控,也能安心點吧,結果司祁愣是光明正大的來,一點功夫不耽誤,也是牛逼!”
“有種當著家長的麵看小黃片的感覺……比那種感覺還緊張刺激!”
“司祁這心理素質,我是真的服氣。”
直播間內,司祁通過監控,快速弄明白自己在酒吧中的人際關係。
和誰關係近,和誰隻是表麵功夫,和誰是上下級關係可以直接交代對方做事,和誰最好不要靠太近更不要吩咐對方為自己辦事。這些在外人眼中看來很不起眼,但在熟人之間就特彆明顯的細節,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不對。
現在司祁將這些一一記錄在腦海裡,連和這些人說話時的語氣高低,速度快慢,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旁觀視角的觀眾隻覺得司祁膽子大,沉浸視角的觀眾這時候卻是要被那信息量爆棚的感覺給“爽”透了,有種一夜之間學完了好幾本課本的滿足感,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對周圍一無所知全都是陌生人的狀態,變成“在這個地盤我就是老大”。
司祁注意到,“自己”在這邊每天天亮下班後,都會讓這裡的人給他帶一份“夜宵”回去。
夜宵的口味比較統一,都是那種清淡的,方便咀嚼好消化的食物。
司祁微微垂眸,記下這個細節,又去找那個所謂的被大家都看過了的“視頻照片”。
盯著上頭露骨到不能更露骨的內容,司祁眼眸微垂,明白自己穿越後的身體,曾經到底都做過什麼,微微歎息一聲。
手指敲動,司祁將光腦關閉,拿起筷子麵無表情的開始吃麵前酒保送上來的食物。
食物的口感好不好,新鮮不新鮮另說,但擺盤絕對足夠漂亮,很符合酒吧裡無論什麼東西,隻要進了這個門,價格就翻好幾倍的標準。
司祁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吃著,食用東西的順序與頻率,與視頻裡的他如出一轍,仿佛複製粘貼過來一般,任誰看了,都不會看出這具身體裡的芯子被人換過了。
而桌子上這些在現代人看來絕對算不上什麼好東西的東西,在這裡,卻足夠吸引來周圍客人們羨慕渴望的眼神。
旁邊一個眼睛明顯是剛剛換成義肢,還不怎麼適應的中年男人,一邊用手去觸碰那顆機械眼球,一邊掏出口袋裡,通過售賣眼睛後換來的錢,大聲說:“給我也來一份這個東西!”
酒保隨意瞥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錢,轉身去後台端來了一份相似的食物。
每次有司祁在場,被他食用過的東西,當天晚上賣得都會特彆的多。
誰讓人家不光長得好看,吃起東西來,也格外的秀色可餐。
能來酒吧裡消費的,除了個彆真正“有錢”,有門路能為財團打工的底層工人,就是像男人這種,賣了自己的肢體“一夜暴富”的人。
大概是平日裡生活過得太憋屈,有了錢以後,男人立馬帶著錢出來吃喝玩樂,輕輕鬆鬆把出賣一顆眼睛的錢全部花光。
什麼存錢買房子、存錢娶媳婦、存錢養孩子,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存在這種概念。
再好的房子買過來,人家這片地區的當權者過來一句話就能把你趕走。你有房產證也沒用,人家當場拿支筆在紙上寫幾個字,就能成為新的房產證,而且任誰看了都說這才是房產證,你的那個不是,你能怎麼辦?
至於媳婦……這年代分分合合很正常,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沒有那張紙也會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人,有了那張紙,也沒法律會來幫你維護屬於自己的權益。道德底線在這邊完全不存在,人家願意跟你長相廝守一輩子,還是生了孩子後依舊跟有錢人跑,誰能知道?
至於培養孩子,那更是隻有中產階級以上的人才會在乎。底層人民連讓孩子讀書都做不到,能給孩子一口飯吃不讓他餓死,已經足夠了,誰敢在家裡留錢給孩子好吃好喝的供著?深怕孩子不會被人綁架撕票?要知道健康白嫩的胳膊和腿都是能賣上好價錢的!你越珍惜的東西,彆人反而越不會替你珍惜!
所以基本上這邊的人,有錢都會儘快花掉,自己不花掉,回頭就會有人替你花。
那些近期換了機械義肢的人,外表看上去變化太明顯了,大家一眼看去都知道他現在手裡有錢,都會額外盯著他。
除非這人背後有靠山,那才能真真正正的保護好自己,即便吃香喝辣也沒人敢當麵妒忌,不然一個打劫毆打套餐沒得跑。
這就是給人當小弟,給人出生入死用不了幾年就會掛掉,也依舊那麼受大家歡迎的原因。
能有尊嚴的燃燒生命,比被人踐踏的苟延殘喘一輩子看不到希望,要讓人向往的多。
司祁慢悠悠吃完一頓飯,筷子一甩,看了眼時間,走到之前待過的包廂,對一臉“你丫怎麼來了”的黃毛說:“老大怎麼還沒出來?”
黃毛朝司祁扔了個不屑的眼神,嘴裡說了句葷話,大致意思比較下流,直播間被打了一段長達七八秒的嗶聲馬賽克——之前司祁看那些“照片”時直播間的屏幕同樣也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馬賽克的內容,但看黃毛那挑釁一樣的表情,觀眾們大致可以推測出,黃毛應該是在話語裡內涵了司祁。不過司祁什麼反應也沒有,依舊雙手抱臂,對黃毛說:“隔壁飛哥過來了,你趕緊進去喊老大。”
“艸。”
飛哥是隔壁區一個運氣好巴結上了財團的小老板,司祁在監控裡看到過彪哥主動給飛哥倒酒,背後罵飛哥走了狗屎運的畫麵,所以此刻順口利用了這個由頭。
黃毛壓根不想接這燙手的活計,打擾老大一夜**的好事也就算了,還是因為喊老大出去招呼老大看不順眼的人才打擾的老大,這尼瑪誰樂意乾這傻缺事?
黃毛反正是不想去的。
司祁故意道:“你怎麼不動,飛哥還在那裡等著呢!”
黃毛光明正大的耍賴,下巴一揚,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
他知道司祁在彪哥麵前有幾分薄麵,可那又如何,彪哥看重司祁腦子好使的同時,也看上了司祁的這個人。隻要司祁不死,不毀容,那彪哥就很樂意看到司祁吃癟的畫麵,樂意看到黃毛壓過司祁一頭,把司祁的傲骨打斷。隻有這樣司祁才不得妥協低下頭,不投靠彪哥,讓彪哥在黃毛麵前保下他。
而且眾所周知,司祁這人體弱無力,遇到徹底不講道理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出身花柳巷的司祁甚至還很反感“那種事情”,彪哥在裡麵玩的時候,司祁根本不會進去,那就隻能求著黃毛去。
黃毛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還在考慮著要不要等會兒直接打開門把司祁推進去,說不定司祁掙紮間就會提到飛哥的名字,那彪哥聽到肯定會很生氣,這筆賬就會被算到司祁頭上……
結果司祁轉過身直接走了,把黃毛落在原地,傻眼望著司祁的背影。
日,這丫的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黃毛正在原地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喊人,結果回頭司祁突然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進來,一個兩個的全都是司祁那邊的人。
黃毛惱了:“你他媽什麼意思!”
司祁壓根不給這家夥眼神,吩咐道:“過去開門。”
小弟們欸了一聲,朝黃毛嘻嘻一笑,就要過去開門。
黃毛雖然並不拒絕司祁去開門,可也受不了這群小弟越過他去,當著麵的打他臉。在這小小的圈子裡,有時候丟了麵子是比斷胳膊斷腿還嚴重的事情。
他大聲嗬斥:“給老子站住!誰他媽允許你們去打擾老大?”
小弟們沒臉沒皮的說:“老大反正又不介意被人看。”
“就是,說不定我們過去還能幫老大助興呢!”
司祁沒說開門的原因,小弟們也不清楚司祁要乾啥,但他們願意跟著司祁做事。
他們一開始就是被司祁帶進來的,進來前就被司祁威脅著得罪過黃毛,以此作為投名狀進入了這家酒吧。
黃毛都已經給他們得罪死了,那他們就隻能繼續聽司祁的話,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司祁能把黃毛給弄死,那他們反而高興了,一個仇敵就這樣消失。
所以他們嬉皮笑臉的擋開黃毛對司祁的糾纏,司祁拉高聲音大聲道:“力哥你這麼攔著我們去找老大乾什麼?阿強,趕緊去開門!”
動靜鬨得有點大,外頭不少小弟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黃毛的手下氣勢洶洶衝過來,以為兩個老大心腹又開始鬨矛盾要打起來了,趕緊過來幫忙。
包廂內一時間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儼然要有乾起來的趨勢,司祁趁機讓人把門砸開,然後對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彪哥大聲驚呼:“彪哥!彪哥你怎麼了!!”
外麵一群扭打在一起的人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視線齊刷刷看向屋內,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司祁大聲吼道:“王力,你媽的,你怎麼守得門!彪哥是不是你弄死的,你丫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想回頭偷偷給彪哥收屍?!”
說完,司祁朝著完全懵了的手下們喊:“快進去看看彪哥情況,你們給我把王力綁起來!!”
黃毛直接傻眼。
艸,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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