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就這麼確定陛下昨晚與軍團長見過麵?雖然他倆的確見過。”
楚渢隻在視頻裡見過幾次司青燃中老年時期的樣子,在司青燃年輕的時候就僅僅隻有昨天的那一次接觸。
他不知道有人能拿出這個年代根本不存在的全息投影技術,也沒覺得除了司青燃本人,還有誰能頂著司青燃的臉找到自己,畢竟他們倆的關係本身就是個秘密。
楚渢道:“發生什麼事了?”
僅僅隻是一句話,就泄露出了許多司祁想要知道的情報。
司祁:“你聽說過蘭未這個名字嗎?”
楚渢沒有特彆警惕自己的陛下,所以情緒隱藏的並不用心,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司祁見狀了然。
看來楚渢確實是穿越者,事先與開國皇帝有過接觸,也認識蘭家少爺蘭未。
楚渢搖頭說:“我沒聽過,他怎麼了嗎?”
“這人很奇怪,突然在某一天性格大變,無論說話、儀態、還是行為,都變得像是另一個人。”司祁觀察著楚渢的表情,緩緩道:“他以前就住在貧民窟裡,開了一家花店,偶爾兼職醫生,距離這邊不遠。不久前主動接觸了財團,並且被財團禮遇——你既然在這裡休養,不妨通過司祁,去調查這件事。”
楚渢瞬間回想起那個月色下舉起花盆,表情略有些猙獰的身影,將他對比起以前在首都星宴會上皎皎如明月的翩翩公子,猜測他是否同為穿越者。
在聽到蘭未被財團禮遇時,楚渢麵色一沉,慎重點頭:“我會的。”
看到兩人對話,有觀眾皺眉說:“等下,軍團長調查完蘭未以後,聯係的可不是眼前這個‘陛下’,而是真正的陛下啊。”
“司祁不會想不到,事後軍團長與陛下聯係時,會在對話中察覺出有人在假冒陛下吧?”
“這漏洞也太大了。”
“我覺得司祁應該是故意的,”另一名觀眾插話道:“一是讓軍團長和陛下注意到蘭未不對勁,二是讓軍團長知曉除他與蘭未以外還有另一名穿越者,且這個穿越者已經知曉了軍團長的身份,立場上是站在陛下這邊的。”
“那司祁為什麼不直接和軍團長相認?”有人不解道。
“可能是有什麼顧忌?”其他觀眾遲疑著說:“在這種環境下,即使是穿越者,也不是百分百可靠——畢竟在穿越以前,誰也想不到,被大家稱作未來帝國繼承人的蘭未,會是這樣一個人啊!”
“可惜沉浸視角隻能看到司祁腦海中浮現的畫麵與情感,那些一閃而過壓根沒思考的內容,我們不知道。”
“其實也沒必要想太多吧?司祁暴露身份最糟糕的結果,無非就是讓軍團長知道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這在司祁這個小迷弟眼裡看來,完全不算什麼啊,他估計巴不得和軍團長相認呢。”
“感覺他不急著相認的原因,就是現在兩人‘穿越’了,身份不再像現代那樣差距巨大。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把軍團長留下來,和軍團長多多相處,而不是像現代一樣一個軍團長一個平民,他必須和軍團長保持距離,對軍團長恭恭敬敬,連最基本的日常調戲都做不到。”
“那司祁這樣是不是有點自私了……明明知道卻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強行把軍團長留下來。”
“自私什麼啊,你怕不是已經忘記軍團長身受重傷,外麵還有財團在追殺,需要有個地方讓他安安心心留下來休養。司祁是軍團長的救命恩人好嗎?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要軍團長回報他什麼!”
“我感覺,司祁就算真的冒險告訴軍團長自己穿越者身份,軍團長也不一定會全盤接受他。畢竟司祁在軍團長麵前一直都是維持這具身體人設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好人,軍團長有什麼理由相信司祁,在司祁麵前坦白自己就是帝國軍團長楚渢?嫌自己被賣給財團的時候,價格不夠高?”
“額……好像也是。”
“如果司祁隻是想要幫助軍團長,披著馬甲還是不披馬甲完全沒差彆,披著馬甲更安全,順便還能調戲軍團長。”
“對對對,我想看司祁披著馬甲調戲軍團長!真的超刺激!日常哪裡能看到這樣的場麵!”
“哈哈哈你們夠了。”
司祁確認了自己想要確認的,便趁著還沒有說多錯多露餡的功夫,及時的告辭溜了。
楚渢坐在房中,垂眸思索片刻,起身敲動房門,試圖引起外麵看守者的注意。
司祁的手下坐在門外大大咧咧地翻看小黃圖,聽到動靜抬起頭,不耐煩嚷嚷:“吵什麼吵!”
楚渢:“勞煩請司少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他。”
門外的手下用力砸了下手裡的雜誌,翻白眼道:“滾犢子!”
隨著彪哥的癱瘓,黃毛的死亡,司祁最近在這片地盤是變得越來越不好惹。那些背地裡說司祁壞話的聲音迅速消失,一個個提到司祁時都諱莫如深,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手下不想去打擾司祁,更何況還是為了門內這個小白臉去特意找司祁。
楚渢語氣不變,聲音裡隱隱帶著威脅:“司少若是因為你錯過了重要的事情,你承擔得起嗎。”
“……”
手下一臉晦氣,盯著門板吐了口痰。
他倒不是怕了楚渢的威脅,隻是司祁最近的手段大家都是親眼看見了的,萬一真像楚渢說的一樣,因為他的緣故讓司祁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手下根本不敢去想得罪了司祁的後果。
而且……司祁這些日子對楚渢也太好了些,給地方住,給東西吃,還定時讓醫生過來為他療傷。
區區一個牛郎,憑什麼得到司祁這樣的優待?
說不定司祁對楚渢這麼好,真的有彆的原因……
手下想了想,起身下樓去喊另外一個人過來盯著楚渢,自己則是去司祁辦公室敲門。
說來也奇怪,明明司祁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大腿還沒他們胳膊粗,但光是被司祁淡淡撇上一眼,那種無形之中的壓力,就比彪哥以前拿著酒瓶指著他鼻子罵,還要讓他害怕。
“進來。”回到辦公室的司祁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隨口說道。
手下低著頭推開門,對著裡麵的司祁說:“三樓的那個人,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司祁:“重要的事?”
“……我也不清楚,他是這麼說的。”手下儘力甩鍋:“我讓他彆來打擾您,他不聽,我怕他說的是真的,就過來了。”
司祁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帶著手下來到三樓後,守在門口的人立馬收起小黃圖,起身跟司祁賠笑,打開房門請司祁進去。
司祁進入房間,看到楚渢正坐在桌前,身上纏著繃帶,衣服寬鬆的能看見裡麵一條條白色的紗布。
他視線盯著楚渢的身體,語氣輕慢,帶著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抬起下巴說:“說吧,什麼事。”
“……”楚渢能清楚看到司祁視線正朝著自己衣服裡麵鑽,還一副大大方方我就看你怎麼了的樣子,看得他莫名有些窘迫。
“我想起我在這裡有位親戚。”楚渢道:“想請您幫忙替我找尋一下。”
“你說要我幫,我就幫?”司祁走到楚渢麵前,身體隨意靠坐在桌子上,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憑什麼?”
楚渢謹慎的道:“憑您救了我一命,是個好人。”
司祁輕笑一聲,手掌抬起,指尖若有似無的在楚渢臉上觸碰:“我當然是個好人,那你是不是要回報我對你的好?讓我知道,我幫你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楚渢被司祁觸碰到,背脊一陣電流竄過,酥酥麻麻的感覺,連陣陣發痛的傷口都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司祁的意思,這幾天來,司祁總是這樣戲弄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出身軍營近年來一直在與敵人作戰的楚渢,已經很久沒有身處下位被人掣肘,更不曾遇到像司祁這樣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人。
或許是經驗少的緣故,他每次遇到司祁,每次都有種有心無力,毫無辦法的感覺。
司祁手指劃過楚渢麵頰,輕輕揉捏著他的耳垂,對他說:“要不是看在你傷勢未愈……”
他早就把楚渢吃到手了。
楚渢聽出司祁話語裡的意思,喉結滾動,被揉捏的耳垂開始發燙,變得微紅。
他一臉正直的道:“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現在情況不對,他重傷在身,還使用著虛假的身份與姓名,沒法與司祁坦誠相見。等他幫助陛下推翻財團,應對後續即將接踵而來的外星人勢力,讓帝國在這片土地上重新建立起來,到時候他一定會以楚渢的身份找到司祁,重新與司祁認識。
“哼,”司祁輕哼一聲,對楚渢道:“你若有心,現在就能報答我。”
他放下手,身體下傾,幾乎是麵對麵貼著楚渢的臉說:“這世上所有東西都要爭取才能得到。你想讓我幫你,你就得做點什麼,明白嗎?”
楚渢注視著司祁的眉眼。他可以躲,但麵對那昳麗的麵容,他的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不想轉開。
隱約間,他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應該是司祁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很好聞。
司祁見楚渢並沒有抗拒,眼眸略微失神似乎是在心猿意馬,輕笑一聲,聲音輕盈的仿佛勾人魂魄的妖精。他身體挪動坐在了楚渢的大腿上,一條手臂虛虛攬住楚渢的腰,在楚渢心跳速度越來越快的時候,毫不客氣地吻了上去。
唇瓣觸碰到的瞬間,楚渢眼眸睜大,司祁嘴唇微啟,舌尖熟練地撬開了楚渢的齒列,呼吸微微加重,享受著此刻與愛人久違的親密。
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麵前,卻還得克製著去一步步慢慢相識,那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很磨人。
司祁手掌克製的沒有去觸碰楚渢的後背傷處,一隻手搭著楚渢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按在楚渢胸膛,感受他的力量。
“身材不錯。”司祁漂亮的眼眸暈著一層朦朧的水光,身體軟的不像話,靠在楚渢身上:“我很喜歡。”
帝國軍團長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送出去了自己的初吻,還被司祁那高超的吻技親的險些失控,呼吸聲十分的重。
他竭儘全力才保持住自己的理智,沙啞著嗓音對司祁道:“你矜持點。”
“我不。”司祁越發靠近的依偎在楚渢身上,身體貼合的,甚至能感受到楚渢那因為呼吸加快,而不斷起伏的胸膛幅度。
他再次吻了上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