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重生者的反麵教材(2 / 2)

鄭亥雖然是個人渣,但初中那段時間,還是個書呆子且性格看起來非常無害的鄭亥,確確實實給予了原主很大的心理安慰。原主把這個童年夥伴當成自己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對家人哪有什麼付出不付出的呢,鄭亥對這種事情斤斤計較,覺得自己是在利用愚蠢沒腦子的原主,可原主卻隻是單純的想要對自己唯一在意的人好,希望他能過得順心。

大概是鄭亥看出了原主對他的好,所以隨著時間流逝,鄭亥在原主麵前越來越得寸進尺。

一開始鄭亥隻是說高中學業重,兩個人在各自家裡解決晚餐,很浪費時間,不如輪流做飯。

後來鄭亥一心投入學習,晚飯弄得越來越隨便,原主乾脆說晚飯由他來弄,鄭亥偶爾扔下垃圾洗下碗碟就可以。

再然後,做飯就成了原主的義務,洗碗碟洗衣服,也如此類推的慢慢變成原主的工作,鄭亥從來不插手。

兩人的關係因為生活上的交集而變得越來越親近,沒過多久,鄭亥突然跟原主告白,說他喜歡男人。原主嚇了一跳,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可麵對苦苦哀求的鄭亥,原主到底還是答應了。

本來他就是對所有人都很排斥,唯獨隻對鄭亥好。他很擔心鄭亥被他拒絕以後,會一直躲著他,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很尷尬。而且那些談戀愛的人,感情再好也隻是結婚成為一家人,他和鄭亥本身就是一家人,那答應了就答應了。

他對這方麵的事情比較懵懂,即使成了男男朋友,他以前對鄭亥如何的好,現在依舊如何,完全沒想過彆的。

倒是鄭亥,在高中諸多家庭條件優渥的同學襯托下,慢慢萌生出了“原來人與人之間差彆這麼大”的自卑心理。他開始在意起衣著打扮方麵的事情,也意識到司祁這樣總是穿破衣服舊鞋子的人,在班級裡很丟臉。

所以他開始有意識的給原主灌輸“我要好好學習,你在學校裡不要和我講話,我怕我會分心”的理念,怕彆人覺得他也那麼窮那麼丟臉。

原主基本上不會拒絕鄭亥提出的要求,於是答應了。

隻是他倆到底是男男朋友,而鄭亥又處於青春期懵懂,對那方麵事情非常好奇。

所以在一次學校放學的時候,鄭亥忍不住偷偷親了原主一下,原主沒有拒絕。

或許是那次的體驗非常不錯,此後鄭亥便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感覺,經常在學校裡做這樣親密的事情,然後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到了。

不過他這人很機靈,意識到有人看見後,他第一時間擋住自己的臉。怕聲音給人聽見,他也不告訴原主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轉身跑了。

倒是原主一臉茫然,不知道鄭亥這是乾嘛,轉過身,就看到幾個學生目瞪口呆看著自己,震驚的對他說:“你剛才和男的接吻了?!”

原主在學校裡從來不跟人接觸,看誰都很冷淡,聞言惡狠狠瞪了那群人一眼,起身去找跑走了的鄭亥。

然後回過頭第二天,學校裡開始流傳起原主跟男生接吻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用充滿驚奇的眼神去看他。

原主身為初中三年名聲一直很差的校霸,早就習慣了被人用敬而遠之的態度去對待,壓根不在乎身上多一條傳聞。

但鄭亥卻是個連鞋子穿的比彆人差,都會敏感的總是在課桌下縮著腳的人,他看到周圍人這幅反應,都快嚇死了!

他深怕彆人會看出他是個同性戀,也很怕彆人知道那天跟司祁接吻的人是他,那他哪還有臉在學校裡讀書!!

所以他在班級裡越發裝作跟原主不認識,在背地裡跟同學說自己很惡心同性戀,說同性戀都是艾滋病患者,說原主很臟會傳染,說自己連跟原主在同一個班級裡呼吸同樣的空氣都感覺窒息。

他希望大家不要懷疑上自己,也希望這件事儘快得到解決,所以到處煽風點火,暗示大家排擠原主,指望原主能離自己遠遠的。

而另一頭,他又在家裡跟原主哭訴,說自己壓力好大,說自己每天晚上都嚇得睡不好覺,說他在學校裡一看到原主就很怕彆人會看出端倪,然後把他趕出學校,到時候他就沒臉做人了。

因此在有人好奇問原主是不是真的喜歡同性,那天跟他親嘴的人是誰的時候。

原主看到對麵人一臉打聽八卦的輕挑樣子,再想起鄭亥昨天晚上崩潰大哭的模樣,突然感覺這夥人真的很過分。僅僅隻是因為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逼得鄭亥那麼提心吊膽。

這個年紀的少年哪裡懂得什麼小不忍而亂大謀的大道理,遇到這種事情,原主最習慣的手段,就是衝上去跟人打架,用拳頭去讓人閉嘴。

於是,事情被鬨大了。一直都當做自己不知情、從沒想過說因為原主喜歡同性就去責罵原主的老師們不得不出麵,把原主叫到自己麵前。

原主當時心裡隻想著要保護好擔驚受怕的鄭亥,麵對老師詢問另一個傳聞對象是誰的時候,原主表現的非常不配合,一口一個關你什麼事,一力承擔了所有責任與壓力,然後第二天在鄭亥的攛掇下待在家裡,不去學校了。

當時學校裡的學生在意識到原主不肯來學校以後,心裡其實很後悔。

那年頭網絡雖然沒有後來那麼發達,但學生們家裡有錢。人手一台手機是標配,期末放假偶爾還會出國旅遊,對同性戀這方麵的事情最多隻是好奇,並沒有鄭亥想象的那麼忌憚排斥。

他們真沒想對原主怎麼樣,甚至還覺得原主這樣在學校裡性格高冷又說一不二的人,原來是同性戀,有點酷。隻是他們沒好意思把這種話往外說,怕彆人誤會自己也是同性戀。

誰知原主竟然隻是被當麵問了一句,就氣到打人,還說不上學就不上學了……他們感覺自己挺像罪魁禍首的,硬生生把同班同學逼得不肯來學校讀書了。

隻是這種事情,他們沒法與原主當麵解釋。他們沒有原主的聯係方式,不知道原主住哪兒,和一向酷哥模樣的原主更是不熟,挺怕見到原主後,原主又打人的。

而唯一能夠經常與原主見麵的鄭亥,那時正無比高興原主離開學校。這樣就沒人去問原主,和他親吻的人是誰,他可以徹底擺脫嫌疑,不用再整天擔驚受怕。

為了加深原主不會回到學校的想法,他在原主麵前顛倒黑白,說原主離開以後,班裡的人總是公開嘲笑原主、說同性戀有多惡心。讓原主徹底討厭上班上那群人的同時,還堅定了他絕不會在外跟人說鄭亥是同性戀的決心。

原主就這樣被攛掇著輟學,開始了打工賺錢養男朋友的生活。

鄭亥也是在那時候,意識到原主輟學其實對他有非常大的好處。

首先是生活方麵,他回到家就有熱飯熱菜可以吃,不用等原主放學了再去做。

然後就是家裡的錢變多了,他可以買的新衣服新鞋子也多了,生活水平比起以前直線升上了一大截。

既然如此,他乾什麼還要讓司祁去學校讀書?司祁就應該輟學打工,給他當保姆,為他提供方方麵麵的幫助。

就這樣,高中過去,大學過去,那對有了還不如沒有的父母壓根幫不到鄭亥什麼,鄭亥靠著“自己的本領”,成為旁人眼中獨立自強的高材生,考入了名牌大學,去大城市生活。

一直到鄭亥二十五歲的時候,鄭亥都一直在依靠原主,從原主那邊拿錢。

原主覺得鄭亥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手裡沒存款,日子不好過,從沒說過鄭亥什麼。

結果鄭亥竟然故技重施,將哄人的手段用在了他公司老總的女兒身上。

他開始頻繁的出軌,借口加班經常不回家,還有意識的跟原主拉開關係,時不時埋怨原主、嫌棄原主,說原主整天忙著工作都不處理家務,回到家就一身酒氣,聞起來臭烘烘。

他還老是和原主說,“條件這麼差的你,也就隻有我能看得上”,想方設法的打擊原主自信心,將他貶低到塵埃裡。

隨著鄭亥在公司裡抱著老總女兒大腿混得越發如魚得水,工資一天比一天高,他在原主麵前說話也越來越有底氣,開始暗示原主,給原主灌輸各種各樣的理念,說原主沒學曆沒人要,說原主生活粗糙不知道打扮,走出去他都嫌丟人,說原主很多很多……日複一日重複著這樣的言語暴力。

他也不管原主學曆低是因為誰,也不管原主生活粗糙是因為原主把錢都給了他、根本沒辦法打扮自己,更不管原主整天滿身酒氣是因為他要努力賺錢在酒桌上與客戶拉關係拉訂單,不然好端端的誰會整天強迫自己喝那麼多酒。

他就是想要擺脫原主這個已經提供不了什麼幫助的人,想要踢開他找一個更好的。

所以在原主越來越自卑,麵對他越來越小心翼翼的時候,他因為在家裡找不到弄丟了的襪子大發雷霆,借題發揮跟原主提出了分手。

原主當時哭得很慘,一直求著他不要分手,說自己除了他什麼都沒有了,可他根本聽不進去這些,心裡隻覺得厭煩。

甩開原主試圖伸過來的手,鄭亥煩躁的說:“你要是真那麼愛我,為了我什麼都能做,那你就為了我去死!不要再來煩我!”

可能是這句話起了效果,第二天,原主離開了,再聽到有關原主消息的時候,是他收到原主的死訊。

他當時除了驚訝,心裡沒有一點自責,反而還挺慶幸。

畢竟原主死了,就再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同性戀,也不會知道他試圖騙婚。

原主死的時機真是太好了,死了也為他鏟除了隱患,這如何不好?

接下來的五年時間,他一直在討好那個白富美,每天所有精力都投入在如何讓白富美更加喜歡他,願意跟他結婚上。

至於工作?學習?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沒看那些跟他同屆的畢業生,現在還在乾著最基礎的工作,每月拿著幾千塊的工資,而他卻光靠哄女人,就年入百萬了嗎?

至於後麵白富美的父母強行拆散他倆,讓白富美和富二代結婚,而他又誘惑白富美出軌懷上他的孩子,害他被白富美丈夫開車撞死……

那都是意外,是他當時沒有經驗,不小心出了差錯。

既然老天爺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當然會比上輩子更加小心,依靠自己重生一回的本事,過得比上輩子還要好!

鄭亥一邊吃著難以下咽的麵包,一邊美滋滋計劃著未來的打算。

而在距離他對麵不過七八米的地方,司祁鎖好門,坐在家裡的餐桌前,從意識空間裡取出一堆堆的珍饈美味。

裡麵有從星際世界帶來的營養餐,也有修真世界帶來的靈氣充沛的藥膳。

這具身體十幾年來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嚴重的營養不良。司祁可不想虧待自己,他要把身體好好養一養,才能有長命百歲的本錢。

享用著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美味,一刻鐘後,司祁放下手中的筷子,饜足地靠在他從意識空間裡順手拿出來的沙發上。

安逸!

司祁來到這個世界後,繼承了原主的記憶。

因為原主不知道鄭亥重生,重生的那條世界線僅僅隻存在於鄭亥的大腦裡,於現實而言是並不存在的,所以原主的記憶很不全麵。

司祁為此特意問了下世界意識有關鄭亥“上輩子”的事情,發現除了與原主交往、騙婚的事情以外,鄭亥“上輩子”做過的事情,這個世界線基本都做了,而且做的更加惡劣。

“上輩子”原主的直接死因是酒精中毒,這輩子的結果同樣沒能好到哪去,是過勞死。

過勞死很好理解,就是為了賺錢乾了太多的活。而酒精中毒追根究底的原因,卻是因為“上輩子”的原主得了胃癌晚期。

那時的原主沒有學曆當敲門磚,也沒有人脈為他開後門,能夠找到的工作非常限。

銷售員是一個門檻低且沒有工資上限的工作,原主為了掙錢,每天到處跟其他公司的人拉關係、組酒局,經常在酒桌上不要命的喝酒,就為了單子簽好以後可以拿到一筆不錯的提成。

他沒有定期去醫院做體檢的習慣,身體不舒服了喝點熱水去診所開點藥就不管了,長此以往之下,硬生生在二十出頭的年紀熬出了一身的病。

有次他在酒桌上喝酒不小心咳出了血,酒桌上的客戶建議他最好去醫院看看。

他去了,結果查出自己得了癌症。

本想著隱瞞消息,就這樣在最後的時光跟鄭亥好好過日子,結果鄭亥那段時間總是不停的埋怨他、嫌棄他,甚至跟他說了分手。

原主說他離開鄭亥之後什麼也沒有了,這不是假話。他沒有錢,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真要說他有什麼,那他隻有一身的病。

所以在鄭亥說你怎麼不去死的時候,原主心裡隻覺得自己確實就快要死了。

聽說癌症晚期很痛苦,他不想那麼痛苦,也不想死到臨頭還要一直忍受撕心裂肺的感覺,於是就不停喝酒,不停喝酒,喝到醉醺醺失去知覺,不會再悲傷,喝到他倒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為止。

司祁說鄭亥是人渣,這話一點也不冤枉他。

鄭亥覺得他重生回來是為了更好的享福,司祁覺得自己會讓他明白,他重生回來是為了給他上輩子贖罪。

將餐桌上的碗碟收拾好,司祁來到洗手間的鏡子前,借著那發黃的燈光,拿出理發道具給自己修剪發型。

原主之前的發型……那根本就不是發型,純粹是頭發長長了就用發鈍的剪子哢嚓哢嚓來上兩下了事。

原主能被班上同學覺得酷,那是因為原主冷酷中帶著一絲傲然的氣質,還有那不錯的長相,兩者結合將他的氣勢硬生生撐了起來。

不然隨便給現在的司祁拍一張照,那都是妥妥的黑曆史。

長短不一的黑發隨著專業工具的運作不斷落下,很快,一個五官俊美發型利落的少年映入鏡麵,顏值蹭蹭蹭往上拔高了好幾倍。

司祁用水洗了個頭,又順便洗了個澡,渾身香噴噴的穿上柔軟舒適的小恐龍睡衣,靠坐在沙發上,給自己修剪指甲、敷麵膜美白。

前後不過半小時的功夫,司祁與之前的他看起來有了巨大的變化。

然後就是整理房間、打掃衛生、收拾生活環境……

忙活到了晚上八點,司祁把整個家打掃的煥然一新,靠坐在又寬又大的舒適沙發椅上,翻看今天學校發放下來的課本。

原主不是笨蛋,他雖然從小到大就不好好上學,是個貨真價實的學渣,但從他能考入和鄭亥相同的學校就能看出,原主其實是個隱形學霸。

為了保護書呆子鄭亥在新學校裡不會被同學欺負,原主在初中即將畢業的半年時間裡,把小學初中的課本重新看了一遍。硬生生靠著自己的本事,半年內飛快提高成績,中考的時候擦邊考入這所學校,以全校倒數的成績進了這所高中。

在這個高中裡,原主當然還是全年級排名末尾的學渣,根本比不上保送入學的鄭亥。

但要是論起學習天賦,十個鄭亥加起來,也比得上一個原主。

原主隻是沒人監督,野孩子一個,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

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要讀書,他也覺得在學校裡拳頭硬比學習好更重要,心思完全不在讀書上。

輟學後的那段時間,原主因為打工賺到錢,每天都能吃飽飯,一直覺得自己這麼做沒有錯。

讀書的事情交給鄭亥,賺錢的事情交給他,兩個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這樣的分配很合理。

直到真正工作一段時間,原主才發現沒學曆真的不行,他開始後悔年輕時候的天真。

可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家長保護,沒有朋友在意,壓根沒人告訴他,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應該多一個心眼,你不能那麼傻一直為一個人付出。

可誰會告訴他呢。

唯一對他“好”的人,還是既得利益者,根本不可能點醒他這麼做不對。

所以原主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有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擅長讀書的腦袋,隻是隱約覺得讀書似乎沒那麼難而已。

而彆人也不會覺得他一個隻有初中學曆的家夥,能有什麼讀書的本事。

司祁打開書頁,把高中課本當成是睡前讀物,一頁一頁翻看著。

數學物理化學這樣的基礎知識,司祁一眼掃過就行,根本不用仔細看。

倒是語文、政治、地理這樣的內容,每個世界都不相同,司祁需要重頭開始學。

他看一頁,聰明的腦袋就能幫他把一頁的內容記住。他很快在睡著前看完了兩本,打著哈欠躺在了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陷入夢鄉。

至於為什麼不去睡床……

第二天清早,睡了一整晚硬木板床的鄭亥,渾身不得勁的頂著兩個黑眼圈,見到了對麵神清氣爽的司祁。

他不知道司祁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隻以為司祁是從小到大睡習慣了那種床板,所以睡眠質量一如既往的好。

而他就不一樣了,習慣了睡幾萬塊一張的床墊,突然坐在那硬邦邦仿佛門板一樣的床榻上,他差點以為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

裹著那從來都不曬,早就被睡癟了的棉被,鄭亥像是躺睡袋一樣翻來覆去了整宿。

重生帶來的驚喜,加上周圍天差地彆的惡劣環境,讓他很難進入睡眠。

第二天清早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麵對臟兮兮的廁所和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牙刷,鄭亥都要絕望了。

當年他到底是怎麼度過的這段日子?為什麼他不能直接重生到大學?

用“高中生的心思比大學生單純,交朋友也會更加真誠”來勉強安慰自己,鄭亥看著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打算為他準備早餐的父母房間,到底還是找出了昨天晚上,給他帶來非常糟糕印象的麵包,作為今天早上的食物。

出門看到等在門口的身影,鄭亥動作一頓,眼睛忍不住直愣愣看著對麵的司祁。

他是同性戀,喜歡的一直是陽剛開朗的男性。

雖然上輩子騙婚交了個女朋友,但他的癖好一直是那種長相好看,外表絲毫不嬌柔的男人,想要被那樣的人擁抱占有。

他對司祁的印象,一直是十年後,司祁不修邊幅,連麵霜都不知道擦,風吹日曬皮膚的差勁樣子。

哪裡知道少年時期的司祁,隻要換上整潔乾淨的新校服,把頭發稍稍打理一下,就會變得這麼漂亮。

想起自己昨天對司祁說,要求司祁能夠稍微注重點形象的話。當時他隻是隨便找個由頭想要習慣性的罵一下司祁,貶低一下司祁的存在價值,誰知道司祁還真把這話聽進去了,第二天就完全變了副樣子。

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好看。

可能是氣質,或者彆的什麼原因,鄭亥說不上來,眼前的司祁讓他覺得非常好看,甚至讓他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昨天重生後看到司祁,他還挺惡心自己上輩子的初戀,竟然是個“品級”這麼低的家夥,一心想要與司祁劃清界限,不準備再和司祁有什麼越界的牽扯。

現在看來……其實跟司祁玩一玩,打發一下青春期的衝動,也不虧?

想到這裡,鄭亥對司祁露出一個自以為非常迷人的笑容,過去拉司祁的手:“你在等我啊。”

他倆住對門,從小學起就一起上下學,到了高中一樣如此。

司祁皺眉,躲開了牽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乾嘛?”

鄭亥:“……”

好吧,在沒有確認戀人關係的時候,一個男生突然過去拉另一個男生的手,是很奇怪。

他笑著躲開這個話題:“你早上吃了嗎?”

剛吃了頓新鮮又營養的早餐的司祁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

鄭亥把手裡的麵包分了一半給司祁,一幅“你是我好兄弟,我的就是你的”的貼心樣子,特彆善良的說:“給,你吃吧。”

司祁根本不和他客氣,拿過有袋子裝著的那一半,說:“我還不餓,到了學校再吃。”

一個還在成長階段的高中男生,早上就吃這麼半個麵包,不餓死鄭亥才怪,司祁沒理由跟他客氣。

“行。”鄭亥衝司祁笑笑,望著手裡賣相極差的粗麵包,喉結條件反射的疼了一下。

他張開嘴,一邊吃,一邊忍不住露出受刑般痛苦的表情,無比懷疑這麼難吃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偏偏他還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讓司祁看出來,隻能吃一口麵包喝一口水,那樣子非常讓人懷疑他到底是在吃飯,還是在吃什麼不可名狀的馬賽克產物。

司祁就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出來,任由鄭亥自我折磨。

反正這樣的生活,鄭亥還得過上好長一段時間,提前讓他適應下也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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