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是故意試探他?”從寇府出來, 遊景殊衝溫琅問道。
“嗯, 我覺得他對寇承遠的態度有點奇怪。”溫琅托著下巴說。
兩人的馬車晃晃悠悠行駛在大街上。
“寇承遠對他很敬重。”遊景殊說。
溫琅歎了一口氣說:“他們倆要是鬨矛盾, 恐怕會對我這邊有影響,希望他們倆能和平解決吧, 不過寇承遠看著挺傻的,估計被他大哥賣了都不知道。”
遊景殊握了握他的手, 說:“他也沒那麼傻。”
“也是。”溫琅思索著,要是真傻怎麼可能接手承遠鏢局這些年還沒把承遠鏢局弄垮。
陳叔說有合適的鋪子會和他們聯係,溫琅和遊景殊也就放心的在府城逛逛, 給家裡人買了不少禮物。
“柳兒他們要成婚了, 這個擺件倒是適合他們。”溫琅指著一個石榴形狀的花瓶說道。
遊景殊走過去看了看,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的確合適。”
於是兩人便買下了這個紅彤彤的花瓶,店家見兩人出手闊綽,滿臉笑意的遊說道:“二位想必是新婚燕爾,不如也買一對回去放著,不僅喜慶寓意也好。”
他們倆年歲不大, 又舉止親昵,雖然沒有出格的行為, 卻也看得出是一對,店家趕緊推銷。
溫琅笑了笑說:“我們用不著。”
店家心想這哥兒怎麼好端端的詛咒自己呢, 哥兒成婚了要是生不出來孩子可是要被休棄的, 被休棄的哥兒在這世道上很難生存。
溫琅卻是沒有要為店家解惑的意思, 拿著包好的一對石榴花瓶, 付了銀子便走了。
等兩人東西買的差不多,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溫琅和遊景殊找了一家酒樓,買好的東西都讓肖勇和手下帶回去。
“二位客官裡麵請。”店裡的夥計熱情的接待他們,引著他們往裡麵走。
這家酒樓的菜還不錯,溫琅和遊景殊安靜的吃著,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他們往樓下一看,大堂的台子上走出一個人來。
“啪!”醒木一拍,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竟然是白奉昇在說書。
不過聽著聽著,這內容怎麼這麼耳熟?
“他在講你揭穿孫老板的事情。”遊景殊轉過頭看向溫琅。
溫琅也意識到白奉昇在說自己,而且還進行了藝術加工,把他說得神乎其神,聽得他都懷疑白奉昇說的是另一個和他同名同姓人的故事。
“好!”說完一段後,台下響起一片叫好聲。
溫琅鬱悶了一小會兒,看著樓下的眼睛驟然發光,他摩挲兩下自己的下巴,道:“我有一個好主意。”
遊景殊一見他這嘚瑟的笑,就知道溫琅又有鬼點子了。
他注視著溫琅,眼裡滿是縱容的笑意。
溫琅對他勾勾手,說了自己的打算,遊景殊聽完後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溫琅這做生意的嗅覺可真是常人難以匹及的靈敏。
白奉昇說完故事後,從後麵出來,顛了顛剛到手的銀子,準備去大吃一頓。
“白兄,請留步。”溫琅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擋在他麵前,身後儼然是遊景殊。
“溫老板,遊公子?”白奉昇詫異的看著他們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碰上他們。
“借一步說話?”溫琅對白奉昇揚起唇角。
他們去了一家賣餛飩的小攤,溫琅嗅著這味道,剛吃飽的肚子,又有點餓了。
“溫老板,遊公子,這家的餛飩特彆好吃,你們可以試一試,我強烈推薦。”白奉昇說著拿起筷子,呼呼一口就是一個,也不怕燙著。
溫琅咽了一口唾沫,讓老板來了一碗,又讓老板拿了一個小碗過來。
“嘗點?”溫琅用勺子舀了幾塊到小碗裡,放到遊景殊麵前。
遊景殊其實並不餓,他向來用飯隻到七分飽,不過溫琅親手端到他麵前的餛飩,肯定是要嘗一嘗。
“嗯。”遊景殊等放涼了點,才用勺子舀起一個。
“味道不錯。”
溫琅也這麼覺得,看來白奉昇也有靠譜的時候。
吃過餛飩之後,溫琅有點撐,他扶著腰站起來,“好撐。”
遊景殊攬住他的腰,說:“吃不下可以不吃。”
“不知不覺就吃光了。”溫琅也沒想到看起來不紮眼的小攤,味道竟然出奇的美味。
他挺著自己吃鼓起來的肚子,忽然露出一個壞笑,在遊景殊耳邊說:“你看我這樣像不像懷了?”
遊景殊聞言,眼神一暗,盯著溫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