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們的碗都是柳家提供的,上麵都有編號,以免有人拿錯和冒領。
為了預防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溫琅提出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至於一些身體孱弱的女人,溫琅讓她們負責做飯和挖野菜一類的,這附近有山林,這會兒又是春天,正是挖春筍的好時節。
候知縣看著井井有條的災民們,紅了眼睛,都是多虧了溫琅他們。
遊景殊和候知縣商討完災民的事情,從縣衙出來天已經黑了,他先去店裡找溫琅,被遊景殊告知溫琅去城外了,他又往城外走去。
正巧和趕回來的溫琅遇上。
“你怎麼來了?”溫琅臉上笑逐顏開,小跑著走向遊景殊。
遊景殊唇角上揚,牽住他的手說:“來接你回家。”
溫琅滿臉笑意,腦袋往他肩頭上靠了一下,“可累死我了,我好久沒種過地了……”
他今天久違的下了一下地,種地真的是一件體力活,還是需要技巧的那種。
遊景殊有些疑惑的說:“你什麼時候下過地?”
溫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啊……做夢的時候。”
遊景殊狐疑的盯著他的臉,溫琅眼神有些飄忽,乾巴巴的笑了笑,“哈哈,我們回去吧,我都餓了。”
見他這副樣子,遊景殊忍俊不禁的搖搖頭,放過了他,沒再追問,自家夫郎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呀。
忙完災民這邊的事情,溫琅又要開始忙活自己在府城新店的事情。
遊景殊最近也很繁忙,候知縣三五不時就請他過去,弄得他好幾日沒法好好上課,隻能讓他爹去代課。
他的本意是讓他爹去和候知縣談,他爹卻是淡然的笑了笑說:“爹老了,該享清福了,你去吧。”
遊明遠深知遊景殊有一身本事和滿腔抱負無處施展,最近這些日子以來,遊景殊越發意氣風發,逐漸恢複了當初在平城的風采,燦若星辰,熠熠生輝。
災民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溫琅帶著黎樂去了府城,溫琅手下最信任的四個人,一個是遊景玥,他要看顧泉溪縣的店鋪,一個是丁橋,去了南疆,一個是方柳兒,和遊浩新婚燕爾,虞嬸子還等著抱孫子,再一個就是黎樂,因為嫂子的緣故很少回家,又是單身,隱隱有發展成工作狂的潛質,顯然是新店長的不二人選。
遊景殊原本想跟著去,被溫琅阻止了,“你再不去學堂,你的學生們快把你的臉忘記了。再者,候知縣隨時有事找你商量,你還是彆亂跑比較好。”
心情鬱悶的遊景殊在溫琅離開前的那個晚上,自己悶悶的用背對著溫琅。
溫琅歎了一口氣,不得不坐起來哄孩子。
自己好歹比遊景殊多活了那麼多年呢,作為年長者,肯定要一顆從容淡定的心……個屁!
次日從鏡子裡看見自己脖子上鮮紅印記的溫琅有點崩潰。
這麼明顯的地方,他一會兒該如何出去見人?
說好的不食人間煙火,飄飄欲仙人設呢?崩得這麼快真的沒問題嗎?
坐在馬車上的溫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一塊印記似乎還散發著餘熱,像是遊景殊的唇還印在上麵,燙人得要命。
想到昨夜裡遊景殊的模樣,溫琅不禁紅了臉。
那般清冷禁欲的人,真的動起情來,才真是要命得很。
“琅哥?你臉怎麼這麼紅?哪裡不舒服嗎”黎樂擔心的詢問道。
溫琅立即搖頭,說:“我沒事,具是感覺有點熱。”
他拉了拉衣領,端起茶杯將茶水灌入口中。
“熱嗎?我覺得還好啊。”黎樂非但不覺得熱,還覺得有些春寒料峭,可能琅哥體質偏熱吧。
正要說話,他突然瞥見溫琅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塊紅紅的痕跡。
“琅哥,你被蚊子叮了這麼大個包,塗藥了嗎?”黎樂指著他的脖子說。
溫琅看他這副純潔的樣子,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要是蚊子真能叮這麼大的包,這蚊子得多毒。
“啊……沒事,已經塗了,不用管它。”溫琅趕緊轉移話題,說:“我聽我娘說,柳兒的婚事後有不少人上門和你提親,有合適的嗎?”
黎樂撇撇嘴說:“那些人分明就是看中了我能掙銀子,我才不上當。”
黎樂這麼說也沒錯,畢竟方柳兒成婚那天,溫琅作為老板送了什錦冒菜,又給方柳兒添了不少妝,再加上方柳兒的嫁妝都是自己準備的,從他準備的那些東西就可以看出,他在溫琅那裡很是掙了一些銀子。
同樣作為在溫琅手下乾活,又和溫琅關係不錯的黎樂,想必娶到他,也能得到不少銀錢。
這下那些原本嫌棄黎樂退過婚的人,立馬不嫌棄他了,蜂擁而上,現在黎樂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黎樂他嫂子成天攛掇他哥,讓黎樂把掙的銀子就交給家裡,被黎樂他哥拒絕後,也算明白黎樂掙的錢是不可能交給家裡的,雖然一直想把黎樂嫁出去,這下可是合了她的意,若不是溫琅把黎樂帶走,估計這會兒黎樂還在被他嫂子逼著相看對象呢。
“沒事,總要自己喜歡才是。”溫琅安慰道。
黎樂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一心隻想掙錢,好在城裡買房子,把爹娘接過來住,免得在家受他嫂子的氣。
一行人晃晃悠悠到了府城,恰巧在城門口遇見了寇承遠。
溫琅起初以為他是來接他們的,可他記得自己沒有和寇承遠提過他們今天會到府城,寇承遠怎麼會在這兒。
他正想著,就看見寇承遠牽著馬從他們馬車旁邊走了過去。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