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近日出來一件大事,兩年前被貶的遊家竟然回到了平城,遊景殊的夫郎還被賜了爵位。
“遊家是要東山再起啊。”
“什麼狗屁東山再起,那種貪官如何能東山再起,陛下聖明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當年遊相被彈劾貪汙受賄,本就有貓膩,反正我可不相信遊相會是那種貪官,他若是貪官,這世上就沒有清廉的官員了。”
“嗬嗬,也就你們這些迂腐的書生相信他不貪,這世上哪有不貪的官員,坐到他那個位置,多的是人變著法兒的給他送銀子去,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
除了議論遊明遠到底有沒有貪汙,還有一些人,議論得更多的則是遊景殊,名滿皇都的狀元郎,家道中落,還失去了雙腿,當年遊家出事,為他哭的女子和哥兒可不少,現如今他回來了,本該是無人問津,畢竟臉再好看,不良於行又有什麼用,可聽遊景殊當年的同窗說,遊景殊的腿好了!
“遊景殊的腿好了?不是說好不了嗎?怎麼會好了?不會是瞎說的吧。”
“肯定不是瞎說的啊,有人在街頭碰見過遊景殊,那雙腿一點都不像殘廢過,太過正常以至於沒人想起他這會兒應該坐輪椅。”
“真的嗎?那他長醜了嗎?他不是回窮鄉僻壤當泥腿子去了嗎?風吹日曬,肯定又黑又醜吧。”
“應該不會吧,我沒聽人說他長醜了呀。”
“那肯定是震驚他的腿去了。”
於是遊景殊雙腿恢複,伴隨著遊景殊長醜了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平城,讓那些為遊景殊傾心過的哥兒和小姐,心粘起又立即碎掉。
當然,最令人震驚的還是屬遊景殊的夫郎,溫琅。
平城出了名的笑話,溫家的傻子誰不知道,隻要去過溫府的人,沒有戲弄過溫琅也嘲諷過看過他的笑話,誰也想不到溫琅傻了十七年竟然還能恢複正常,而且還發現了土豆和紅薯,這兩樣新品種食物,很大程度解決了百姓的糧食問題。
“肯定是菩薩顯靈,治好了溫琅,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恢複正常。”
“說不定他以前都是裝傻呢,否則怎麼一離開溫家就正常了,心機可真重。”
“不管他是不是裝的,反正現在正常了,還被賜了爵位,這下可發達了,溫家當初那樣對他,溫琅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話可不能這樣說,溫家又不是送他去死,他原本就是傻子,遊景殊當時又是個殘廢,不是正般配嗎,再怎麼說溫琅也是從溫家出來的,他要是飛黃騰達了就不管爹娘,那不是白眼狼嗎。”
“是啊,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他一個做子女的還敢責怪父母?那可是要被天打五雷轟的。”
外麵議論紛紛,溫琅和遊景殊並不關心,皇帝賜的宅子下來了,他們一大家人正商量著如何布置。
五皇子府邸那些人不敢去,可一出門,遊家眾人就被團團圍住,不少人送了拜帖過來,遊明遠以前的同僚,宋綾婉以前的朋友,乃至雙胞胎和遊景玥以前的朋友也都紛紛送信過來,想要約見。
遊景殊那邊,更是直接上門來找他,無論如何也要他一起聚一聚。
當初落井下石的人,這會兒也想覥著臉過來巴結遊景殊,不過都被遊景殊那些同窗好友給擠兌走了。
“真是好意思來,當初你家出事,他們可是沒少私底下說你的壞話。”
“就是,我們早就和他們斷交了,估計也是沒想到會碰上我們吧。”
“景殊,你這腿是真好了?能跑能跳了?”
遊景殊唇角微揚,“嗯,好了,改日去狩獵,看看你們有沒有手生。”
“哈哈哈哈,恭喜恭喜,那肯定要去。”四人拱手對遊景殊說道。
他們正說著,溫琅帶著人進來,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溫琅見狀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說:“你們聊,我送點吃的過來。”
其中一個黃衣男子反應過來,說:“這是嫂夫人吧?”
溫琅聽到這個稱呼,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叫我溫琅就好。”
四人齊刷刷看向遊景殊,遊景殊拉過溫琅的手,眉眼柔和,如冰雪消融,介紹道:“這是我夫郎溫琅,你們稱呼他名字就好。”
又對溫琅說:“這位是檀修奕,他父親你應該知道,是鄖國公。”
溫琅恍然大悟,笑吟吟看著對方說:“你父親可還有追著你打?”
檀修奕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他小時候特彆皮,經常被父親追著滿街跑,曾是平城街頭常見的景象。
“我都十九了,早就不打了。”
“哈哈哈,彆聽他吹牛,上月他爹還拿鞋子扔他,被賣菜的大娘看見了。”一旁一個紫衣青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