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到了雄英的開學日。
轟冰樂在開學前一個周就搬到雄英附近,由於住的位置極佳,她也不急著往外趕,坐在餐桌前看著早間新聞吃完早飯,才拿了書包往外走。
“冰,等一下。”
臨要出門前,加拉哈德叫住她,他用毛巾擦了擦手,抬起胳膊從上方的櫥櫃裡拿了一包用透明袋子包裝好的曲奇餅乾。
“你之前說過受朋友照顧了吧?就當是我向他轉達謝意了。”
加拉哈德雖然做飯水平一般,但是烤餅乾卻一流。手指餅乾,蔓越莓餅乾,還有巧克力曲奇等等,每次他嘗試新品種時,轟冰樂都很期待。
她看著袋子裡烤的金黃的曲奇餅乾,仿佛都能聞到裡麵散發出的誘人的香味,她鄭重的接過來:“我懂的,有禮必有回是麼。”
“是這樣的。”加拉哈德回答。
小心翼翼的把加拉哈德做的烤餅乾放到背包裡,她對站在玄關處的加拉哈德揮了揮手。
“那我出門啦。”
“嗯,一路小心。”
加拉哈德微笑著看著她,目送她離開。
加拉哈德選的這處房子很好,她步行沒多久便到了雄英。
雄英與她的記憶中的並無差彆,格局也沒有發生改變,她很快便找到了1-A班。
看著麵前巨大的門,還有熟悉的門牌號,她有種錯亂感。
感覺就像是沒有發生過改變一樣……
她推開教室的門進去,看到坐在窗邊的短發女孩時,不由得倒回去看了看教室的門牌號,再走進來雙目無神的盯著坐在窗邊,一副歲月靜好,寧靜祥和的嶽山優。
為什麼優會在這裡!!!
她不應該八年後和焦凍一個班嗎!!!
赤穀海雲和轟鄉勝己呢!?
不對,現在不是原來的世界……
所以說,優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了嗎……?
她暗自思考著,不敢下定論。
畢竟她的情況太特殊了,她不能確認優是不是也因為意外來到這個世界。
以後悄悄的旁敲側擊一下吧。
打定了主意,她低著頭找自己的座號。
還未找到座號,她便被巨大的聲波攻擊嚇得身體一震。
“這不是大小姐嗎!沒想到我們一個班!”
她的耳朵隱隱作痛,這個令人熟悉的大嗓門,好像在哪聽過……
她轉過頭看到了黑發卷毛的少年一陣風似的走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顆眼熟的寸頭。
啊,這好像是考試中被她和霍克斯陰的安井滑和平成返。
沒想到最後還是在A班見到了。
“幸會。”她轉身對他們鞠躬。
“說什麼幸會,就因為你們,這一屆的分數拉的不是一般的大。”安井滑說話依然帶著股刺,但見到她鞠躬的時候,仍乖乖對她也回了一禮,“要不是我機智,恐怕就會被刷下去了!”
鞠完躬後他依然凶巴巴的衝她吼著。
轟冰樂歪著頭:“是嗎?那……恭喜入圍?”
安井滑:“哪裡值得恭喜了!?”
平成返打過招呼後,便恢複那副天然的模樣,摸著腦袋傻樂著:“還好滑比較陰險,說起來,應該不止我們倆是這種情況吧。”
他的話引起了全班的共鳴。
“我是這樣的。”
“我也是。”
“還有我。”
班裡幾乎一小半的都舉起手,其他的要不是被分在彆的區,要不然就是幸運的沒有被她和霍克斯陰到。
轟冰樂肅然起敬:“辛苦大家了。”
“……你好歹有點自覺!”安井滑腦袋上的青筋直跳,他憤憤的說。
喧鬨的交流感情的活動並沒有持續多久,穿著英雄服的黑發男人拿著花名冊站在門口,他手撐著牆壁沉聲道:“太吵了,預備鈴都打過了吧。”
儘管他的聲音不大,但格外具有威懾力,教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轟冰樂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湊巧的是,她的座位就在嶽山優前麵。
坐下來後,她在想。
英雄科的話可以選擇不參加開學典禮,當然這好像也是相澤消太的傳統,不知道現在會不會有所改變……
“我是相澤消太,是你們接下來的班主任。”他並沒有走進來,而是站在門口說著,“我和B班的石山老師商量後決定,這次開學典禮AB班都不必參加了。”
他露出一個讓這群小雛鳥都為之一顫的笑容。
“而是要進行開學指導,讓你們認清自己缺少的是什麼。”
轟冰樂麵上沒有變化,內心已經開始顫抖。
這、這就是相澤老師,是一個會從源頭上給你挑毛病,指出你的不足後,讓你心懷痛苦但又不得不感恩戴德的前進的男人!
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她在內心高歌著‘相澤老師你最好,手下留情就更好’,顫顫巍巍的換好了運動服,按著學號站好了隊,跟著大部隊來到操場。
B班裡有些人看到她時,滿臉都帶著臥槽,轟冰樂對著他們點點頭,然後衝霍克斯小幅度的揮了揮手。
霍克斯被旁邊的男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齜牙咧嘴的用翅膀拍了那個男生一下,然後抬起手也對她打了個招呼。
他們還沒搭上話,AB班的兩名班主任便一前一後的到場了,公布了這次指導的內容。
與其是說指導,按照安井滑的話,不如說是——
“來挨打吧。”
動手的隻有相澤老師一個人,石山老師負責記錄每一個人的情況。
等兩班各就各位後,相澤消太從學號開始叫人,第一個被叫到的就是轟冰樂。
轟冰樂表麵穩如老狗,內心……有點慌,但她想了想,不就是次指導測試嗎?還能怎麼樣。
沒什麼好怕的。
對,沒什麼,好怕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在開始相澤老師愛的指導後,很快就後悔的想把一分鐘前的自己打一頓。
她在和相澤消太對打時,一上來就被消除了個性,她的冰一點都放不出來。
然後她被相澤老師的帶子卷著,上天入地,好不快活。
在被相澤老師毫不留情的折磨間,大魔王·相澤消太冷漠的指導著:“這個時候你應該後退躲開,在趁著我個性停止的時候反擊。”
“……好的!”她喘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記住了相澤老師的指導,這樣一來沒……
相澤消太突然近身,她後退一步放出冰,從冰後繞出來的男人再度發動個性貼近她,捕捉帶纏住她的腰和手臂,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接著就被他反手摁到地上。
“太慢了,在隨時做好用個性攻擊我的同時,還要提防著我會不會再消除你個性近身攻擊。”他摁住轟冰樂,數落著她粗糙的動作,“雖然你在用個性時的反應很快,但你太依賴個性了,隻要被近身就會露出自己都察覺不到慌亂,這是很大的弱點。”
他鬆開轟冰樂的手,語氣沒有變化:“接著再來。”
轟冰樂撐著地麵起身,小心地揉了揉手腕,神色認真:“是!”
在短短的幾分鐘內,AB班的同學見識到了第一名大佬被相澤老師用體術進行的全方麵碾壓。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但是好爽哦。
以安井滑為首,在入學考試被她陰到的各位同學們都露出了既心疼又開心的笑。
風水輪流轉,是時候轉回去了。
這麼幸災樂禍完,等輪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就像他們所說的,風水輪流轉,接下來的三十九位同學都被體術大佬·相澤消太摁在地上一頓摩擦,每個人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沒有一絲一毫剛入學時的神采飛揚。
兩個班的同學們此時忘記了競爭,拋棄了前嫌,成為了心靈之友,共同吐槽著給他們上了沉重一課的老師。
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