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阿周那麵前叫爸爸?
她做了什麼???或者說以前的她做了什麼???
迦爾納不是未婚嗎??他怎麼就有她這麼大一個女兒了??
不對……她爸不是安德瓦嗎?
那迦爾納是她爸,安德瓦也是她爸……
不可能啊!!!
在她混亂之際,他出聲,“你在想什麼我看的出來的。”
雖然不是完全知道她想的,但‘貧者的見識’這一固有技能可以讓他看透人的本質,他能多多少少猜到她的想法一部分是這個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她表現的太明顯了。
“對、對不起!”她頓時停止了腦補。
原來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麼啊……
“沒關係,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你坦誠的道歉、你在腦海中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的劇情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適。”他這種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在生氣,但迦爾納俊秀的臉上仍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平鋪直敘的說著自己的感想,“我很想說出與你度過的時光,但是很抱歉,這並不在我可以敘說的範圍內。”
“啊……嗯,沒事的!看到迦爾納我就覺得很安心,不能說也沒關係的!”
“安心嗎?”他的表情依然平靜,但她卻聽出了聲音中淡淡的喜悅。
“嗯!”轟冰樂點著頭,蹬上放在床邊的鞋,“話說回來,爸……迦爾納,你們為什麼回應我的召喚?”
他對於她不能叫他爸爸有一點遺憾,但仍調整狀態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是這樣的,你在暈倒之前想著‘如果我可以把休息室的冰也抵消就好了,但是我沒有火焰個性。’,我想你大概需要我的火,所以我就出現了。”
“所以現在隔壁休息室裡的冰塊已經沒有了,恢複正常了嗎?”她抬起頭,欣喜的說。
白發青年衝著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這樣,但又不是這樣。”他如是說著。
她穿上鞋子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英雄服。
她起身時,白色的花瓣從她身上落下,她看了看擺了一床的白色花瓣,再看看被揪禿的花枝可憐巴巴的戳在花瓶裡。
剛才她聞到的味道就是這個吧……應該是傑克無聊把花瓣都放到她身上了。她想。
屋裡麵沒有表,手機還放在更衣室,她摸了摸小腹估算著。
從肚子的饑餓程度來算,應該過去了十個小時以上了,這段時間她都在休息室裡待著嗎?
說起來救災活動進行的怎麼樣了……既然潮爆牛王沒把她安置到臨時宿舍,就說明他還沒從現場回來吧……
話又說回來,迦爾納的前半句話是十分完美的危機解決的訊號,但後半句讓她有些困惑。
……而且莫名的覺得不安。
注意到了她眼中的不安,青年低下頭,蓬鬆的白發像是被水打濕一樣,蔫巴巴的垂落下來,“我不能撒謊的,但是現在十分想撒謊,可是這事關著我的尊嚴和你的臉麵,所以——”
他拐彎抹角的說出了一長串,遠遠的繞過了核心問題,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帶著她來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迦爾納打開門後,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這是……
麵前原本完整的牆壁被生生破開一個大洞,潮爆牛王事務所麵對著的正是那片被燒毀的街區,她看看矗立在對麵的,外層一片黑色灼燒痕跡的大樓,再看看休息室裡的,彰顯著‘我維修起來很貴’的特殊材質的牆壁,頓時覺得淒涼無比。
她盯著中間空了一塊的焦黑牆壁,說不出話。
在他們進來時,牆壁邊緣的瓦礫在迦爾納打開門時晃動了一下,然後還堅強的停留了一瞬,幾秒鐘後的現在,瓦礫不堪重負的從上麵墜了下來,落在了地板上,咕嚕嚕的滾了幾圈後碰到了她的鞋子,像是在對她說。
——醒醒,該交錢了。
“我想要把這裡的冰都消除掉,於是我對著這裡麵的冰頌出了我的寶具名,‘梵天啊,覆蓋……’”他的一隻眼睛微微變紅,從裡麵散發出極高的熱度。
轟冰樂扭頭下意識的就喊道,“停停停迦爾納我知道了!不用再演示一遍了!”
“嗯,我沒打算放寶具的,這點我還是有數的,所以,就是這樣——”他指著不停的吹進冷風的大洞,神情十分的正直,“我的寶具穿透了這麵牆壁,幾棟大樓,威力稍微減弱,然後就打中了據說是縱火犯和爆炸犯的男人。”
看看這個洞!你真的有數嗎!!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她抬手扯住在他肩膀上飄搖的毛領,下意識的捏了捏,滿臉驚恐:“死了嗎!?”
“沒有,被打中前他還像是剛被投上岸的活魚一樣蹦著,被打中後他像缺水的活魚一樣抽搐,那位穿著連身牛仔服的先生告訴我,他的情況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其實隻是他自己把自己嚇昏過去了,他的防護罩已經抵消我攻擊的威力,剩下的餘波其實沒有多大傷害。”
聽完他的解釋,轟冰樂鬆了口氣,還好敵人隻是自己嚇自己,她還以為必死無疑了。
“多虧了你很弱,所以我放出的寶具威力也不是很大,沒有殺掉那位敵人先生真令人高興。”他真誠的說。
轟冰樂:“……”
好像哪裡不對,但好像他說的又沒有錯。
算了,隻要人沒死就行。她很好的適應了迦爾納的說話方式。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這麼說他算是立功了?
可是牆上的洞……她看著眼前被暴力轟破的空洞,從洞裡往外往下去,還能看到熹微的晨光灑在焦黑的地麵上,再抬起頭,正對著她的大樓牆壁上有和潮爆牛王事務所休息室牆壁上如出一轍的洞,一看就是一家拆遷辦搞出來的。
她不由得一陣胃痛。
維、維修費……感覺會很貴的樣子,得、得多少錢啊……
她的大腦飛速轉動,各項材料費在腦內羅列出——然後她的大腦也不堪重負的宣布罷工。
等賬單下來再說吧……
她捂住自己的胃,放棄了思考。
她呼出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後,接著突然想起傑克的話。
“說起來,迦爾納。”轟冰樂問,“傑克為什麼叫我媽媽,而且她……為什麼自稱我們?你知道嗎?”
“知道的。”青年看她一眼,抬手把她腦袋上翹起的發絲撫平,聲音依然平淡,“她自稱開膛手傑克,並有著開膛手傑克殺人的記憶,但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開膛手傑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1]
“但我所看到的傑克,是被開膛手傑克殺死的娼、婦們的……未出世的孩子的集合體。”迦爾納回過頭,和她一起看著捧著飯盒衝他們無憂無慮的笑著的女孩,“大概是沒有感受過愛就死去,所以她深深的渴望著愛。”[2]
她不作聲的看著喊著‘媽媽’跑過來的女孩,接著臉上揚起了與往常相同的笑容。
“傑克。”她對女孩伸出手。
迦爾納低頭說:“當然,回應她是可以的,但要小心,她也許想鑽進你的肚子。”[3]
轟冰樂:“……”
請不要一本正經的講恐怖故事!!!
“媽媽,給我飯的人說裡麵有菜和肉,要好好吃光!”
女孩絲毫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麼,依然愉快的小跑過來。
“好。”
儘管迦爾納一本正經的講了個鬼故事嚇到了她,但她麵對這個女孩時仍溫和的笑著。
在即將接近她時,一陣風從破碎的洞中吹進來,揚起了遮住銀發女孩白皙雙腿的黑色鬥篷,轟冰樂看到了她鬥篷下健康白嫩的大腿和隻被一條丁字褲粗略包住的下、身……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接著她發自內心的喊道:“傑克!!媽媽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子穿裙子時要穿打底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