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奇怪的不安。
***
花魁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並且像蕨姬這種等級的花魁,沒人敢管到她頭上。
房間內——
“!!!”
“無慘大人!”
“又成為花魁了呢,墮姬,”坐在雕花長凳的男人抬頭,微微一笑,“不過,以你的美貌,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男人眸色鮮紅,瞳孔細長如貓。
——所有恐怖與悲劇的元凶,鬼王·鬼舞辻無慘。
蕨姬,真實身份:上弦·陸,墮姬。
鬼舞辻無慘:“力量越來越強了,很好。成為花魁吃人也比較方便,我很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墮姬俯首貼地:“是!”
“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鬼殺隊中柱等級的強者輕易就能看出這裡有鬼。”
鬼舞辻無慘走過去,捧起墮姬的臉,語氣平靜而殘忍。
“你比誰都要美麗,也很強大,已經葬送五名柱了。”
“你還會變得更加美麗,更加強大……更多地為我效力吧,墮姬。”
盛氣淩人的惡鬼花魁臉上,浮現少女般的嬌羞。
“無慘大人……”
鬼舞辻無慘並沒有在花魁房間多待。
鬼舞辻無慘能力強大,脾氣暴虐,卻很怕死。
從平安時代開始,無慘活了一千餘年,與鬼殺隊纏鬥。期間換了無數男人、女人、孩童的皮,隱匿自己,一個人就能組成一個家族。甚至在戰國時差點被繼國緣一消滅後,就藏著直到對方死都不出來!
所以,他也不會在同一地方多待。
鬼舞辻無慘走出吉原大門,往右拐,沿著大路繼續往前。
人力車和T型汽車在路上行駛。路邊是兩三層高的磚瓦建築,樓宇間插著昏暗的小巷。
忽然,一位少年從小巷走出,正撞上鬼舞辻無慘肩膀。
“啊,”那人一驚,笑眯眯道,“抱歉抱歉~”
“……”
鬼舞辻無慘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對方,停了一瞬,繼續走。
“喲~”
他的肩膀卻被摁住。
“你就是那位受蕨姬花魁青睞的公子?”
鬼舞辻無慘:“……!”
“彆露出那種表情啊。”
那人笑容不變,“我可沒有跟蹤人的怪癖。隻是要比普通人觀察得仔細一些,”他放無慘肩膀上的手順勢一指,“這種黑蕾絲西裝,很少見呢。”
……不可能。
鬼舞辻無慘自認為隱藏得極好。
不止衣服,從揚屋到京極屋的路上,這個人應該是注意到了更多細節——指尖的動作,細微的眼神……不,也許從自己進入吉原開始就被盯上了!
鬼殺隊員?!
鬼舞辻無慘眸中血色翻湧,瞥了對方一眼。
穿著普通和服,身上也沒有日輪刀,力量弱到不足為懼。
但還是無端心驚。
跟繼國緣一那種武力上的強大不同,像是麵對深不可測的深淵。這人遠坐高處,帶著淡漠的笑容。
曆代產屋敷家主就是這樣。
但比產屋敷家主更可怕,這人就是黑暗本身。
——不行!
那人還在念叨:
“真是讓人嫉妒呢。我可是蕨姬的狂熱愛慕者啊,可她根本不願見我。讓我看看,你這家夥究竟哪裡吸引蕨姬?”
他湊到無慘麵前,仔細觀察。
“什麼嘛,我感覺我長得不比你差啊。”
他視線停留在無慘的白色禮帽上,誇張地歎氣:“我果然看戴帽子的人不順眼!”
鬼舞辻無慘:“……”
“不好意思,”他平靜地開口,“我有急事。”
“有急事啊……”
對方恍然,雙手合掌,“那真是抱歉,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不過急事是什麼?”
他眸子微眯,笑容深處,冰冷的光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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