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原中也道:“為什麼這麼說,你帶來的藥也幫了無一郎和有一郎。”
“那種事根本算不了什麼,”神崎葵越說越自閉,“我在最終選拔僥幸存活了下來,卻到現在都害怕得不敢上戰場。”
“我……”小女孩眼冒淚花,“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
決心再大,也不是誰都具有殺鬼的勇氣。
她隻能在蝶屋儘力為隊士們提供後勤。
頭頂被輕輕摸了摸,神崎葵愕然抬頭。
“不要貶低自己。”
中原中也看上去就像個鄰家大哥哥,“鬼殺隊是一個整體。隊士們能在前方殺鬼,提供後勤保障的你功不可沒。”
黑手黨也是如此。
除了戰鬥人員,也有微小但不可缺少的螺絲釘。
門口傳來聲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上司幾太臉上微笑著,眼裡卻沒什麼笑意,視線盯著中原中也放在神崎葵頭頂的手。
“是啊,打擾到了,”中原中也毫不留情,“你快滾吧。”
“中也好冷漠,”上司幾太走進來,“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了。”
出生入死?
中原中也嗬嗬。
他隻感覺對方在單方麵作死!
神崎葵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我先去照顧傷員。”
上司幾太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口,扭回頭:“想不到中也也會撩妹啊。”
撩你個頭!
“我隻是安慰她,”中原中也冷嘲,“要說撩妹的話,你這家夥才是吧。”
真不怕被蝴蝶忍打出去嗎。
“誒,中也難道在吃醋?”
“……”中原中也拒絕跟他說話。
“中也……”
上司幾太手臂往前伸直,趴在床上,扭過頭來看著中原中也,臉的輪廓埋在雪白的被子上:“我也要摸摸頭。”
中原中也青筋一蹦:“你幾歲啊 !”
上司幾太毫不要臉:“三歲!”
“我要摸摸頭!摸摸頭!”上司幾太在被子上蹭來蹭去耍無賴,“沒有小橘子的摸摸頭,我傷口就又開始痛了!”
“噓!時透他們還在睡覺……”中原中也低喝。隻能讓上司幾太得逞,伸手敷衍性地摸了兩下,手感柔軟蓬鬆。
他低聲嘀咕:“痛死你算了……不對,你哪來的傷。”
這家夥除了嗆了口水,其他時候都在劃水!
村田功勞都比他大!
“好了。”
中原中也把黏糊糊的家夥推開:“你來乾什麼?”
“小萊穗她們忙著做早飯,我就幫忙把小橘子的衣服拿過來了。”
蝶屋會提供一套材質柔軟的衣物,類似病號服,但更利於活動,穿著做機能恢複訓練也沒問題。
上司幾太拿出疊好的衣服,“小橘子快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吧,又臟又破還穿著睡覺。”
“還不是因為你這混蛋……”中原中也沒好氣地嘀咕。
每次開汙濁都累得不行。
雙手摸到衣服下擺時,中原中也一頓。
“怎麼了?”上司幾太歪頭看他,“不脫嗎?”
中原中也掄起枕頭砸去:“你出去!”
這家夥的視線太不舒服了!
上司幾太一言難儘地看著他:“……中也當自己是小女生嗎,我對你的身體才沒興趣。”
上司幾太走去麵壁,還貼心地關上了門,“這樣總可以了吧。”
時透兄弟還在睡覺,中原中也隻好認命。
他脫下衣服,將上司幾太拿來的衣服展開,套上。
……怎麼這麼大?
下半身涼颼颼的。
在中原中也搞清狀況前,上司幾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臟衣服,扔到窗外,轉身,一臉“我什麼都沒乾”的表情看著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他明白了所有——
上司幾太給他拿的,是女裝!
還是小萊穗她們穿的那種,白色喇叭袖連衣裙,腰間係彩色腰帶。
“中也,腰帶還沒係,”上司幾太舉起腰帶,“我特意挑的橘色,和你的發色很像吧!”
他雙手一攤:“沒辦法,中也太小隻了,隻適合小萊穗她們的衣服型號。”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一拳擊飛,撞在牆上!
牆壁裂開蜘蛛網。
身體貼著牆滑到地上。
穿著白裙子、散發著修羅場氣勢的中原中也走過去,一腳踩在上司幾太胸口,不顧對方的呻//吟,“馬上去把衣服給我撿回來!”
上司幾太:“現在正好是小澄打掃院子的時間,估計都被拿去扔掉了。”
“混蛋!”中原中也怒道,“那你給我拿套正常的衣服回來!”
上司幾太偏了偏頭,斜眼看中原中也,話語裡一絲賭氣:“不要。”
他整個人灰頭土臉,欠揍的氣息卻絲毫未減,一隻手握柱中原中也腳踝,企圖把人甩開。
中也腳踝真細。
皮膚也很細。
單手就握得過來。
“我幫你拿衣服,你非但不感謝我,還揍我!”
中原中也下腳更狠:“你怎麼不看看你拿的什麼?!”
上司幾太:“偶爾換換風格不也挺好。”
在黑手黨就是渾身黑漆漆,來到鬼殺隊還是渾身黑漆漆。
不過純白果然還是太亮了。
這種光明的顏色不合適他們。
他更想看中也穿華麗點的衣服,例如花魁的十二單。
慢慢來,不著急。
“那也不至於換成女裝啊!”中原中也咆哮。
上司幾太躺著聳了聳肩,鐵了心不給中原中也拿衣服。
“不穿還是穿長裙,中也自己選一個吧。”
“提醒一句,蝶屋裡都是女孩子哦,不穿的話,會被認定為耍流氓哦。”
向來對女性尊敬有禮的中也,被當成流氓來對待。那個場麵他還有點期待呢。
中原中也怒火爆發!
“我選第三個!”他俯下身,揪住衣領把人提起,“老子現在把你的衣服剝下來!”
上司幾太還沒說話,另一道冷淡的聲音突然在屋內響起。
“你們也太吵了吧。”
這間病房,門口的床是中原中也睡的,往裡是時透有一郎,再往裡是時透無一郎。
時透無一郎還在休息。離得近的時透有一郎率先被吵醒了。
他不滿地撐起身子,看到中原中也那一刻,愣住。
然後,時透有一郎背過身去,耳尖泛紅,用從未有過的、帶著一絲慌亂的溫和語氣說:
“抱歉……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女的。”
中原中也氣了個仰倒。
“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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