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單手攬住中原中也,慢慢蹲下身,手臂伸直,指尖探入最後一片被汙濁燒成岩漿狀的地麵。
被他觸碰的瞬間,汙濁消散。
太宰治手裡出現一朵完整的青色彼岸花。
【青色彼岸花】——
未被血汙染的彼岸花。
在涵義上,代表不食人血肉的鬼。
隻有保持本心,克服汙穢的食人欲殺戮欲,才有繼續做人的可能。
也就是說,即使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對鬼舞辻無慘也毫無作用。
但鬼舞辻無慘本人不知道這點。
在藥用上,青色彼岸花,有維持“人體”的功效。
放到中原中也身上,就能幫助他在汙濁崩潰時維持軀體。
所以太宰治才將此花植入他體內。
但這隻起輔助作用,更重要的還是【人間失格】,或者中原中也自己學會控製。
太宰治指尖撚著花朵轉動,輕吟:
“青色彼岸花,生於汙濁之中。”
中也對汙濁的控製,還差一點。
要讓他完全控製,自己才能安心離開。
但上弦之壹死亡,現在已無人是中也對手。
剩下隻有……
早有感應般,太宰治轉頭,對旁邊灌木叢說:“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吧。”
“鬼舞辻無慘。”
灌木叢沒有動靜。
“……”太宰治無聲勾唇,眼神陰冷。
灌木叢裡藏著鬼舞辻無慘眼線,鳴女的眼球怪。
眼前畫麵傳入鬼舞辻無慘腦海。
東京府,某居民樓中。
一地狼藉。所有物件都被鬼舞辻無慘打翻在地。
青色彼岸花!他夢寐以求、追尋千年的青色彼岸花!!!
隻要有了那個東西,他就能克服太陽!
原來是在荒柱身上嗎?!
但是荒柱是跟繼國緣一一樣強的怪物。
他去乾嘛——送命嗎?!當沙包嗎?!
想拿到青色彼岸花。
對荒柱強大力量的恐懼。
兩種激烈的情緒衝撞,讓鬼舞辻無慘臉色格外扭曲。
“怎麼了,月彥先生?”
穿睡衣的婦人推門而入,看著站在窗前的“男人”,“是做噩夢了嗎?”
她腿邊的女孩揉揉眼睛,跑過去:“爸爸——”
“窗戶不關上的話,會著涼——”婦人關切的話音戛然而止。
她眼中的“月彥先生”一揮手,女兒在半途倒下。
鮮血噴濺。
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她的生命也被抹殺。
即使是一起生活的“妻女”,鬼舞辻無慘也無半點惻隱之心。
夜風吹入,窗簾飄舞。
鬼舞辻無慘雙手青筋暴起,沉浸在病態的狂喜中。
“荒柱!荒柱!”
“隻要打敗荒柱,或者等到他死亡……”
“拿到青色彼岸花,我就能成為最完美的生物!!!”
***
被中原中也轟炸過的地麵,像是災難現場。
黑死牟的武士服隻剩幾塊紫色碎片,下麵蓋著一管竹笛。
太宰治一屁股坐到地上,中原中也倒在他懷裡。太宰治伸出手去,撿起一看。
竹笛斷成兩截,從切麵看,是銳器所致。
他觀察片刻,哼笑。
“看來還有故事啊。”
“中也——”
腳步聲接近,剩下幾人跑過來。
“中也沒事吧?”時透無一郎問。
“沒事的哦,睡一覺就好了,”太宰治聳聳肩,“蛞蝓活力十足。”
不懟中也,他就渾身難受。
“你們誰來把這小矮子拉走,我半邊身子都要被壓麻了。”
時透有一郎譏笑:“我看你抱得挺爽啊。”
“……饒了我吧。”
不死川實彌看著鼻涕泡時大時小的中原中也:“喂喂……”
雖然他知道戰鬥很累,但是……
“荒柱這家夥也睡得太沉了吧?!”
就這麼放心麼。
有點身為柱的警覺啊!
他們四人都傷得不輕。
時透有一郎和無一郎互相攙扶,連站立都難。不死川實彌也就能勉強行走,玄彌在鬼化褪去,活動也不便。
唯一活蹦亂跳的……
嘴平伊之助正在研究隕石坑。
不斷爬上樹再跳下來,企圖砸出中也那種效果。
超厲害啊!
到底怎麼辦到的?!
野獸直覺,讓某豬發覺不對。扭頭,幾人正齊刷刷盯著他。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了解情況後,嘴平伊之助不滿:“哈?!本大王為什麼要背他啊?”
“不願意是麼,”暴躁老哥摩拳擦掌,“老子就揍到你願意為止!”
“等等,不死川先生。”
太宰治抬手製止了他,又轉頭對嘴平伊之助道:“我知道,大王已經很累了。”
嘴平伊之助:“……啥?”
“雖然大王什麼都沒乾,光是看看戰鬥,一點用場都沒派上,但也累了吧。”
嘴平伊之助:“……”
“雖然背了中也就算派上了用場,但要是累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誰說的啊啊啊!”嘴平伊之助粗暴地中原中也甩到背上,衝刺,“背一整天都沒問題!老子現在就背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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