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著這幕,一言難儘,“真的好像媽媽啊。”
“你給我閉嘴!”
因為中原中也還有柱的任務要做,將嘴平伊之助安置好後,他就讓對方有空去隔壁找富岡義勇學劍術,說是中原中也介紹過來的就行。
於是某日,富岡義勇拉開門,就發現一隻裸著上半身的豬站在門口。
“啊!是半半//羽織!”
(因為此前錆兔被誤認為死了,富岡義勇就將對方的羽織縫上,之後就沒改了。)
“有人叫我來跟你戰鬥!”嘴平伊之助喊道,“來吧,小弟!”
(中也:我明明說的是學習劍術……)
富岡義勇:“……”
來找茬的麼,怎麼混進來的?
“俺知道,你是柱對吧!隻要擊敗了你,俺也能成為柱了!”
富岡義勇:“我不跟你打。你走吧。”
“走……走,”嘴平伊之助愣住,“不能走,要是沒學會劍術回去,師傅會生氣的。”
這培訓師還挺嚴?
但究竟是誰的徒弟,需要來找水柱?鱗瀧先生的話應該會提前跟他聯係。
“你師傅叫什麼名字?”富岡義勇問。
“呃……”
無數名字從嘴平伊之助頭腦中閃過——
中原中也太宰中也折原臨也中原臨也……
“太宰臨也!”
富岡義勇皺眉。
這誰???
“就是那個,那個……”嘴平伊之助手舞足蹈,試圖解釋,“黑黑的,小小的,還會飛!能一下躥老高了!”
富岡義勇:“……”
是——蟑螂嗎?!
見嘴平伊之助怎麼都說不清楚,富岡義勇一句話,將人打擊得不成人形。
“連師傅名字都記不住,回去重新修煉再來吧,你個蠢貨。”
你個蠢貨……
個蠢貨……
蠢貨……
貨……
嘴平伊之助如遭雷劈。
“都站在這裡乾什麼?”
剛巡邏回來的中原中也,奇怪地看著他新收的繼子整隻豬都失去了色彩。
嘴平伊之助回頭:“太宰中也!”
“都說了我叫中原中也。”
啊……富岡義勇反應過來。
原來說的是中也啊。
有中原中也出麵,事情很好解決。單方麵碾壓嘴平伊之助一番後,富岡義勇表示,對方的劍術不屬於五種基礎呼吸。
“像是風之呼吸的衍生,”富岡義勇分析,“可以找不死川看看。”
中原中也帶嘴平伊之助來到風柱邸,說明了來意。
“啊啊,交給我吧。”
中原中也救過弟弟,他的請求不死川實彌很願意答應。不死川實彌單手將嘴平伊之助雙手反剪在身後,“我會讓師傅好好訓練他的。”
“那就拜托你了。”中原中也壓壓帽簷,離開。
嘴平伊之助:“!”
什麼情況,中也怎麼自己走了?!
“小螞蟻你不要俺了嗎小螞蟻,你個混蛋負心漢!”
中原中也:“……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詞?”
又是太宰教的吧!
不死川實彌大吼:“怎麼跟你師傅說話的,啊?!看來去見風柱培育師之前,我需要收拾你一頓啊,混賬!”
暴躁老哥震懾嘴平伊之助毫無壓力。再轉向中原中也時,不死川實彌臉色立刻柔和許多:“去忙你的吧。”
中原中也:“……好。”
***
嘴平伊之助去接受了前風柱培養師訓練,荒柱邸又恢複隻有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兩個人的情況。
深夜。
客房。
床褥鋪在榻榻米上。太宰治抱著抱枕翻了個身,長睫細密,看似睡得香甜。
門被拉開。
中原中也站在門口:“喂,太宰——”
沒回應。
中原中也走進去:“太宰,給我起來。”
床上的人哼哼兩聲,還是沒醒。
中原中也站在床邊:“彆給我裝睡,老子又不是不知道你連續四年都沒睡。”
不知道這人怎麼熬過來的。
難怪身體那麼弱!
“好吵啊中也……”太宰治一把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中原中也用腳往那個小山包上踹了踹:“給我起來。”
“不然我就讓你再也起不來。”
太宰治沒反應。中原中也又蹲下身去扯他被子。
剛一扯開,剛才還在睡覺的人握住他手腕,一拉,力道十足,能看出對方根本沒睡覺。猝不及防之下,中原中也栽倒在床褥上。
上麵還帶著太宰治的體溫。
“你乾什麼?!”
“不要動哦,中原乾部,這是首領的命令,”太宰治斜撐著身體,手腕支住腦袋,笑,“想不到中也也會來夜襲啊。”
他發絲睡得微亂,容貌被夜色柔化,多了一絲夜裡才有的慵懶和散逸。
表象罷了。
這家夥無論何時都是個危險人物。
夜襲你妹。
中原中也沒好氣道:“聯係上魏爾倫了。”
“不是說過嗎,”太宰治指尖摩挲中原中也脖頸,“不要在我床上提彆的男人的名字。”
中原中也懶得陪他演:“這也是首領的命令嗎?”
“不,這是情人的要求。”
情人?
中原中也用一種“你沒病吧”的眼神望著他。
“……”片刻,太宰治躺回去,“算了。”
他與中原中也並肩躺著,道:“怎麼做,開始吧。”
中原中也手伸過去,“把手給我。”
太宰治愣了一下,扭頭。
“中也居然要牽我的手。”睜大的鳶瞳裡滿是訝異。
中原中也本來沒覺得什麼,被盯得不自在起來:“隻有這樣我才能帶你去神域啊!”
聲音裡一絲惱羞成怒。
又不是他特意想牽!
昏暗的夜中,他聽到太宰治哼笑兩聲,嗓音低啞。
接著,微涼的溫度覆到掌心。
中原中也沒戴手套,肌膚觸感毫無阻隔地傳來。
太宰很瘦,手也很瘦,隔著皮肉能摸到手骨輪廓。
若是中原中也有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就會發現——
他和太宰,明明更進好幾步的事都做過,卻總會在類似牽手這種小事上意外的純情。
奇怪……
耳尖有點燙。
中原中也朝另一邊微微偏頭,輕咳一聲:“開始了。”
恍惚感過後——
睜開眼,是熟悉的神域。男人的身影立於地平線那端。
“喲,弟弟,好久不見。”
魏爾倫看向中原中也身邊的太宰治,笑意變得暗藏鋒芒:“還有這位……”
“太宰先生。”
太宰治沒心思跟魏爾倫寒暄。
他雙手插兜,衣衫被神域的風吹起,臉色平靜:“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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