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倒在血泊中。
致命傷,沒救了。
太宰治將人扶起,掌心溫熱,攤開一看,繃帶都被鮮血染紅。
織田作:“太宰,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遺言的預感。
太宰治:“不——不要!你說不定還能得救,不!一定能得救!所以——”
不要跟我說遺言啊……
中原中也第一次在太宰臉上見到這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但太宰是哭不出來的。
太宰治這十八年的人生中都在渴望死亡,但當死亡真正降臨到他身邊時,他又感覺到了無措。
通過對話,中原中也意識到,太宰這位朋友對他不是一般的了解。
“不會找到的啊,活下去的理由。超出你意料的事永遠不會發生,能填補的你孤獨的東西並不存在,你永遠隻能在黑暗中徘徊……”
這世上能觸及太宰內心的人不多,中原中也算一個。
織田作之助卻與他方式不同。
實在要說,大概類似……父愛?
中原中也看著眼前這幕,拳頭捏緊。
所以——
太宰——他那個世界的太宰:
你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這幕上演嗎?!
既然自己能看到,太宰也一定有辦法知道平行世界的事。
“那個混蛋……”
世界出現動蕩。
再清晰,又是太宰治在落地窗前走向森鷗外那一幕:“BOSS,請允許我組織部隊救援織田作。”
中原中也:“……”
……
如此重複多次,中原中也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他沒興趣看太宰和朋友的生離死彆啊!
要想辦法從這個循環中跳出去。
無論中原中也怎麼攻擊,世界巋然不動。
“可惡……”
中原中也喘完氣,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嘴。
真有這麼強的幻術異能?
走投無路之際,一個男人忽然飄到他身後,麵容模糊,隻有下頜輪廓和紅圍巾隱隱可見。
【沒有辦法了嗎,中也。】
【就像我說的,碰上幻術型異能者就會陷入苦戰。】
【果然很弱呢。】
“給我閉嘴!”
中原中也往後擊去——
哢嚓。
結界破碎的聲音響起。
“……?!”
中原中也睜眼,發現自己倒在廢墟中。
回來了麼,萬花筒之屋?
嘴平伊之助抱著他腦袋,水從頭套裡冒出來:“嗚嗚嗚小螞蟻你終於醒了。”
“……”中原中也無力道,“口水滴到我臉上了啊。”
“那是眼淚啊可惡嗚!”
中原中也撐坐起來:“發生了什麼?”
我妻善逸:“那隻鬼跑了。你突然失去了意識,怎麼都叫不醒。”
“你的攻擊讓房子垮了一半,之後就一直在晃動,轟隆隆地響啊,”我妻善逸越說越害怕,“房子怎麼可以轟隆隆地響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忽然一顫,舉目四望:“你們有沒有聽到……絲竹的聲音?這是什麼……琵琶嗎?”
我妻善逸猛地抱住中原中也。
“越來越近了,我是不是要被殺了!好可怕啊啊啊!”
中原中也推他:“……我覺得你更可怕。”
除了肮臟的高音,他什麼都沒聽到。
“請不要這麼說啊,我也很抱歉,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腦髓在顫抖啊!!!”
中原中也皺眉。
不要在他耳邊尖叫啊。
這小鬼像牛皮糖一樣黏,力氣還不小。
拉扯間,中原中也衣領被拉開。
我妻善逸眼睛一下直了: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是女人對吧,一定是女人!”
“是有兩個胸部兩瓣翹臀兩條大腿、擦肩而過都能聞到香味的女人啊!!!”
我妻善逸眼布血絲,嫉妒得快質壁分離。
“還這——麼多,臥槽居然還有牙印?!可惡,你很爽吧,你一定很爽吧?!”
“我記得你還有男人對吧,這算什麼,左擁右抱?!”
中原中也完全插不上話,青筋跳動。
狀況外的豬豬:“?”
我妻善逸話語如同連珠炮:
“你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但我還連婚都沒結,這也太可悲了啊!要酸死了啊!”
“為什麼要讓我在死前還看到這個!”
“都是你的錯,你要對我負責!”
中原中也忍無可忍,一個爆栗落到善逸頭頂:“吵死了!”
除了太宰,這還是第二個把他惹毛的人。
我妻善逸被砸花眼,嘴平伊之助又湊過來,單純發問:“有人咬你?”
好多紅印子。
要多強的動物才能咬到小螞蟻?
“你也給我閉嘴!”
莫名被罵的豬豬:“……”
委屈。
轟——
旁邊的牆突然被轟開。
三人齊齊望去。
有什麼東西……降臨了。
牆轟破後,琵琶聲清晰入耳。
背著箱子的紅發少年和五六個隊員掉過來,“大家小心,下一波攻擊又要來了——善逸?!”
“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注意到善逸旁邊的人:“荒柱大人?!”
嗯?這個少年……
雪山那個?
兩年不見,變化不小。
“您好!荒柱大人!”灶門炭治郎躲著攻擊衝過來,“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跟您說,但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這隻鬼的攻擊很棘手——危險!!!”
一排房間如高速行進的火車、朝中原中也背後衝來!
地麵震顫。
要撞死了!
我妻善逸尖叫一聲,暈了。
下一秒,灶門炭治郎瞪大眼睛。
中原中也僅僅是拳頭抵住,一尺之距,整排房屋停住,再無法移動!
氣流奔湧。
中原中也的衣擺和橘發狂舞。他放下手,從帽簷下抬起頭,看著高台上的琵琶女。
“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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