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祖安話?”
“誇人的。”
喻烽感覺好受了點:“那你說吧,多用祖安話誇我。”
“……”景淮道:“算了,我老公不準我說。”
喻烽再一次苦笑:“你都叫他老公了。”
景淮給了他一個“你是傻子嗎”的眼神,可惜現在一個瞎子,一個癱子。
誰也看不見,誰也看不見。
“我倆合法結婚,我不叫他老公,叫你?”不等喻烽開口,他嗬了一聲:“想得美!”
感覺恢複了點力氣,頭也沒這麼暈,景淮站起來,再一次試著開門,好在這次沒廢多大力氣,門開了。
“小淮。”喻烽叫住了他。
景淮站在門外,手上是隨時關門的手勢,“說。”
喻烽喉嚨滾動了幾下,才道:“其實,那個藥,我是想給你吃的來著。”
他說:“對不起。”
景淮沒接話。
喻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惡心?”
景淮說:“我知道。”
他說的是那個藥。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聲音很冷靜,帶點涼意,他說:“你現在的懺悔並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麼感天動地的事情,受害者該微笑著說‘沒關係’嗎?可是憑什麼呢?加害者重新做人了,但受害者所受到的傷害誰能幫忙抹去呢?”
“抹不去的,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並且你之所以會道歉,不是因為你真心悔過了,而是因為你犯罪失敗了。”
“喻烽,你說的沒錯,你真的挺惡心的。”
“你的道歉是理所應當,但是我不會原諒。”
景淮言辭犀利,字字珠璣。
喻烽張了幾次嘴,啞口無言。
……
夏日夜晚的醫院,窗外風影綽綽。
景淮將事情大概說了,但隻說到了他躲在了門旁,後麵他和喻烽的談話就沒說了。
他要替原著受處理和原著攻的關係,畢竟原文中,原著受雖然被攻醬醬釀釀虐心虐身,但他是真的愛原著攻。
彆想多了,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兩人能世界和平當然最好,不能那就世界核平咯。我隻是試著拯救一下你,又不是一定要拯救你。
徐汶對他的行為隻點評了一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景淮自知理虧,安靜如雞,接受審判。
徐汶那一句句要出口的教訓硬生生壓在了舌下,不停提醒這是老板家屬老板家屬老板家屬。
“保鏢給你安排三個,貼身。”
景淮點頭,乖巧無比:“好噠!”
徐汶:“……景先生,請彆對我賣萌,我不是季總,不吃這套。”
他前兩天去老板家送過一次資料,陪著處理了半天工作,當場看著景淮對他們總裁大人無比嫻熟的運用“噠呀呢”,那是第一次,他見一個男生賣萌,賣得恰到好處又不油膩,又不顯女氣。
處理完工作後,季總突然一臉平靜問他:“他是不是不高興了?為什麼這個語氣?”
作為反應能力百分百的徐汶,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是景淮,“這個語氣”是沒有噠呀呢。
徐汶現在都記得當時那種見鬼的心情。
好在他是一個完美的助理,能解決老板的一切疑惑:“景先生是看我們在工作,不好打擾我們。”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們工作的時候,景淮很少在他們旁邊轉悠,隻是偶爾填個茶水。
徐汶一開始確實是有些瞧不起景淮的。
有男友、為了巨額禮金而結婚、最重要的是心裡不會裝著季總,怎麼看都不是良配,但季總的事情不是由他來評斷的。
季總對景先生似乎很滿意,徐汶見過景淮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沒有怨氣衝天,而且對季總確實是很關心。
雖然這次景淮犯了蠢,但徐汶依舊對這個少年抱有好感。
景淮坐直身體,神情嚴肅道:“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哥。”
徐汶先是怔愣,然後皺起眉頭。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景淮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不是害怕哥對付喻烽,隻是這是我和喻烽兩個人的私人恩怨,我想自己處理好。”
徐汶還是皺眉:“相信季總出手幫你的話,會處理的更好。”
“不一樣的。”景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隻有我自己處理,我才配得上季靖延。”
自己現在不乾淨,配不上。
徐汶懂了,這次真的愣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