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的作用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有些人嘴上說著彆去找他, 實際根本等不及了主動送上門來。
喻烽:嗬, 男人。
景淮在三個保鏢的護送下, 燦爛一笑:“幫個忙?”
多麼熟悉的表情,多麼熟悉的台詞。
他當然知道景淮拿他練手是做什麼,不就為了季靖延那條破腿嗎?
當他是什麼?他是那種為了追前男友而為他現男友去獻身的人嗎?
喻烽冷哼一聲。
他當然是啊!
但看見那些針後, 喻烽有些慫:“就……就這一次了啊!”
景淮咧嘴:“再說。”
喻烽:“……”
這次景淮紮的動作熟練許多, 喻烽想起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 他曾經主動給景淮當試驗品,但是被拒絕了。
景淮舍不得。
就像現在他舍不得拿季靖延練手一樣。
喻烽覺得有點酸, 一瞬間不知道該怪景家, 怪喻家,還是怪自己。
怪自己吧,到底是他先對不起景淮的。
這一酸, 小腿上那股麻、脹、疼的感覺更清晰了。
好委屈,但是他活該。
景淮沒在小腿上練太久,掌握技巧和穴位後就拔掉了。
拜景淮所賜, 喻烽覺得自己大概率得了尖銳物品恐懼症了。
“褲腿再往上挽挽,紮大腿。”
喻烽還沒從死裡逃生緩過來,聽見這要求就是一陣眩暈。
他大驚失色:“你不能這麼對待我,我為你流過淚, 我為你淌過血,我要為自己呐喊!我要人權!”
景淮冷笑:“怎麼不說你差點強|奸我呢?”
喻烽:“……”
景淮:“文件背會了?”
喻烽:“……”
景淮:“那你還敢bb?”
喻烽:“……”
他重新含淚躺好。
結果景淮說謊,不隻是大腿, 胳膊都沒能逃過一劫。
安詳了。
有什麼比被前男友拉去為現男友做貢獻更慘呢?
這輪試手結束,景淮拔掉他身上的針。
喻烽剛從床上坐起來,旁邊突然多了一瓶水。
他順著看過去,景淮道:“辛苦了。”
喻烽低聲道:“隻要你原諒我,就不辛苦。”
景淮:“以團結互助為榮,下一句。”
喻烽:???
什麼東西
?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義務拉來當素材就算了,怎麼還有抽查呢?
見他半天不答,景淮歎氣:“看,你根本就沒有好好背誦我發給你的文件,怎麼還有臉來求我原諒呢?”
這話哪裡不對,卻好像又沒有什麼毛病。
景淮:“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喻烽這下反應過來了:“我有什麼罪?”
“連八榮八恥都不會背,你還配當黨員嗎?”
喻烽更懵了:“可我不是黨員啊!”
“連黨員都不是,你還說你沒罪?!”
喻烽:??????
他憤而反駁:“你也不是啊!”
景淮特彆理直氣壯:“我老公是!”
喻烽傻了。
這也行???
他穿著寬鬆的黑色t恤,胸膛隨著激動的情緒而上下起伏。
景淮看了兩眼,然後重新拿了一根針晃了晃:“把上衣脫了,乖乖躺下,彆掙紮。”
喻烽剛從懵逼中醒過神,聽見這話腦子順著就拐了彎。
隻要思想不滑坡,廢料總比理智多。
他朝景淮身後瞅著,壓抑著興奮,小聲道:“還有保鏢在這,不好吧?”
怕他擔心,還補了一句:“我絕對不掙紮!”
景淮十分冷酷無情:“背上讓我紮幾下。”
喻烽:……
靠,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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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跡集團高層辦公室內,下屬正在白色辦公桌前做工作彙報,季靖延修長的手指翻著文件,時不時詢問幾聲。
彙報到一個階段後,經理安靜站著,靜待老板的批示。
等待期間,他的目光停留在辦公桌上的小盆仙人球上。
仙人球拳頭大小,待在綠色的小瓷盆裡,表麵是細碎的深褐色泥沙,看樣子應該是才被澆過水。
老板辦公室他進來很多次,對桌麵的布局並不陌生,除了白色電腦便是文件架,更多的東西便沒有了,光潔簡單的桌麵上,帶刺的小絨球格外醒目。
經理眨眼,昨天來的時候,桌上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季靖延耳朵戴著藍牙耳機,手上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聽保鏢事無巨細的彙報。
餘光掃到經理的目光,他順著看過去。
這是早上出門時,景淮寶貝地從花架上取下來的,千叮萬囑:“一定要放在電腦旁呀。
”
其實他想說,這個根本不防輻射,但猶豫過後,還是提過了包著仙人球的塑料袋子。
孩子的一番心意,彆當麵下他麵子。
“好看嗎?”
經理突然被點名,趕忙站直了身體,回了一個笑:“很可愛。”
季靖延讚同地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