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拉著讓他們跟我過來的,”寇忱說,“我和霍然看到你走的時候很著急了,我實在是不放心,怕萬一有什麼你應付不來的事,就……”
“謝謝。”徐知凡說。
“嗯?”寇忱愣了愣,“我操,不要突然說這種話,我不習慣。”
“謝謝,”徐知凡說,“謝謝你們了,真的。”
“不說這個,”霍然輕輕拍了拍他後背,又看了看旁邊的徐爸爸,低聲說,“你他媽這麼大的事居然騙我……”
“樓下等我,”徐知凡說,“我一會兒下去。”
“嗯。”霍然應了一聲。
幾個人下了樓,站在徐知凡樓下拐角的花壇後頭避風。
“火鍋送來了?”魏超仁問。
“是,我讓放在保安室了,”霍然說,“一會兒回去熱熱就能吃了,想喝酒的話路上買,我家沒有了。”
“保安會偷吃嗎?”江磊問。
“沒那麼饞吧,”胡逸說,“保安又不姓江。”
“你這就不對了啊蘿卜,”江磊看著他,“是不是一夥的啊?”
“徐知凡他家這是怎麼回事兒?”許川估計是忍不住了,“能說嗎?這事兒看著不小啊。”
“一會兒他下來。”霍然說。
“不管他爸了嗎?我看他爸情緒不怎麼好。”許川問。
“他爸一會兒肯定就睡了,”霍然說,“平時還挺正常的,就是容易累。”
寇忱歎了口氣,沒說話,從兜裡摸了根煙出來叼上了。
“給我一根。”許川說。
寇忱把煙盒扔給他,除了胡逸不抽煙,其他幾個人都叼了一根。
“給。”寇忱把自己點好的一根煙遞給霍然。
“平時也沒見誰抽煙,”霍然接過煙,“這會兒怎麼跟犯了癮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寇忱又拿了一根叼著,啪啪按著打火機,“這個叫程序,為的不是抽煙,為的是氣氛。”
大家紛紛點頭。
“哦。”霍然看著寇忱。
風太大,打火機啪了能有八十多下,煙也沒點著。
“還我。”寇忱從霍然手上把剛給他的煙拿走了。
霍然靠著牆笑了半天。
“給。”寇忱抽了一口又把煙遞到他嘴邊。
“我不要了,”霍然笑著說,“彆搞得跟……”
“虐狗似的。”胡逸很迅速地接了一句。
霍然和寇忱都愣了愣,寇忱轉頭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啊,小蘿卜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看,這就是我們單身狗的悲哀啊,”江磊說,“倆男的都能虐狗了。”
一幫人笑了好半天。
寇忱也沒再繼續給霍然遞煙,幾口把煙抽完了:“我爸要知道我身上有煙,能把我抽成磨砂的。”
“徐知凡他爸要跟你爸似的就好了,”江磊說,“他爸老實,也不太會跟人爭,吵個架都吵不出聲兒來。”
幾個人都沉默了。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徐知凡從拐角走了過來。
或靠或坐的一幫人立馬都站直了。
“你爸怎麼樣?”霍然問,“奶奶呢?”
“我爸有點兒頭疼,吃了藥睡了,”徐知凡說,“我奶奶就在一樓打牌呢,打完了人家送她回去。”
“那現在……”寇忱看著他,“按原計劃?吃火鍋去?”
“嗯。”徐知凡點了點頭,“門口買幾瓶酒吧,晚上都彆回去了。”
“行啊,”魏超仁立馬響應,“明天一塊兒去學校,正好。”
“夠地方睡嗎?”許川問霍然,“你爸媽沒意見嗎?”
“他倆不管我這些,你們放心睡,睡哪兒都行。”霍然說。
“我要睡霍然的床。”魏超仁說。
“那你先跟你們寇老大打一架。”徐知凡說。
一幫人全笑了。
“……算了,”魏超仁秒慫,“打不過。”
站路邊等車過來的時候,徐知凡他們幾個進了旁邊的小超市買酒,霍然和寇忱站在路邊。
寇忱一直沒太說話,估計是經曆這麼一個事兒,腦子裡有點兒亂,畢竟還沒弄明白那個鄰居到底被徐知凡家怎麼著了。
“我有個事兒想提醒你一下。”寇忱沉默了半天突然說了一句。
“提醒吧。”霍然看著他。
“我先說啊,我肯定不希望你有什麼事兒,”寇忱說,“但是如果你碰上什麼事兒了,你彆跟徐知凡似的瞞著,也彆想著什麼事兒都自己扛,你有朋友呢。”
“嗯。”霍然點點頭。
“你不告訴他們也得告訴我。”寇忱補充說明。
“好,知道了。”霍然笑了笑,“那……”
“我有什麼事兒肯定也告訴你……不過我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寇忱想了想,“我爸這兩年都不打我了,如果他打我,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救命。”
“……我能不去嗎?”霍然說,“我怕我打不過你爸,他怎麼看都是個練家子。”
寇忱笑了起來:“還真是,他跟他那幫哥們兒一有空就去拳館,活得特彆健康。”
“你爸真有……活力。”霍然說。
“我也很有活力啊,”寇忱抬起胳膊,“要捏捏嗎?”
“……你找個女生去問吧。”霍然把他的胳膊按了下去,“你在我這兒已經快沒什麼形象可言了,女生那邊兒還是可以獲得很多歡呼的。”
“不稀罕。”寇忱一臉不屑。
“那你稀罕什麼啊?”霍然說。
“稀罕你把我當朋友,”寇忱說,“有事兒彆瞞我,像徐知凡今天這樣,我是看出來了,要是沒看出來呢?怎麼收場。”
“知道了。”霍然拍拍他後背。
寇忱順勢轉身摟了摟他,心滿意足跟個剛得到了表揚的幼兒園狗子似的也拍了拍他後背:“這才像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