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輕狂 巫哲 10356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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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籃球隊訓練, 霍然差不多也都是跟寇忱一塊兒,一對一或者組隊。

他倆因為一天二十四小時候除了晚上睡覺那幾個小時各睡各的,彆的時間都泡在一起, 所以打球配合上基本都不需要再專門練。

不過校運會附帶的籃球賽是淘汰製,隻能贏不能輸, 所以寇忱說要再練配合, 霍然也沒反對, 畢竟他是隊長, 他們班要是沒碰著前三的邊兒就滾蛋了, 麵子上也掛不住。

“老袁說了, ”寇忱帶球往籃下跑,“他就最擔心你這個脾氣。”

霍然在三分線停下,寇忱把球給他,切到籃下, 他再把球傳了回去:“你彆說得跟老袁親口說的一樣, 有寇忱在, 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最’擔心霍然的脾氣。”

寇忱站在籃下輕鬆反手一勾, 球利落地進了, 他拿著球在指尖上轉著:“彆瞎說啊,我脾氣好著呢。”

“回防。”霍然轉身往回跑。

幾步之後球他左後方的地麵上彈了過來,他伸手抄了球,帶過了中線。

一個正在中線休息的隊員突然往中間一跨, 攔了他一下,霍然反手把球往後又傳回給了寇忱, 然後從他身邊晃過。

“隊長,”那個隊員在身後問,“你們班都誰上場啊?”

“保密。”霍然邊跑邊說。

“我上你們班打外援得了,”那個隊員笑著說,“我們班肯定第一場就走人,後邊兒我上你們班打吧。”

霍然看著寇忱出手投籃之後才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個隊員是文4的張小胖,一直打後衛,球打得挺好,但文4是文靜內向到彆致的一個班,無論什麼活動,基本都看不到他們班的人。

“慘啊,”霍然說,“你們班要是輸了,我們班啦啦隊可以接收你。”

“有你這樣的隊長麼,專注暴擊一百年,”張小胖說,“不過……你們班也就剛能湊出首發吧?”

“我們班啊……”霍然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真是,替補都沒有,沒準兒找幾個短頭發女生幫忙。”

“不過我看你倆這配合是真不錯,”張小胖看了看寇忱,“沒哪個班再能有人打出這種默契了。”

“也不行,”寇忱把球扔給張小胖,“還得練。”

霍然扭臉看了他一眼,寇忱臉上裝逼之情一覽無餘,就差說出來了。

我就是以退為進假裝謙虛,方便你進一步誇獎。

可惜張小胖這人比較老實,也比較呆,沒能領會逼王的精神,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還有幾天呢,夠時間了,你們加油。”

他走開之後,寇忱還一直瞪著人家後腦勺,一臉不爽地說:“胖胖這腦子是不是被繩子勒著了?有剪刀嗎幫他剪一下。”

“怎麼了。”霍然笑著問。

“咱倆還需要加油嗎我操?”寇忱說,“咱倆就是油罐車好嗎!”

“你自己不也說要練麼。”霍然說。

“我說要練是對自我要求比較高!”寇忱瞪眼。

“那今天晚上達到你要求了麼?”霍然問。

“還行。”寇忱一挑眉毛。

今天寇忱心情很好,給人扣了一身一腦袋的湯湯水水出了氣兒,也沒得到任何處罰,還發現了原來學校和老師是可以如此寬容的。

這種過了一個學期又再次感受到的寬鬆氛圍,讓他整個人都是輕鬆的。

平時覺得很沒勁又累人要不是看霍然麵子他肯定不會參加的訓練,也變得格外愉快。

晚上訓練結束之後他還拉著霍然在球場上練,一直到霍然罵人了,他才停下。

“你抽風啊!”霍然掛著一臉汗珠子瞪著他,“校醫室有人值班呢!去開點兒藥吧!”

“行,”寇忱遠遠地把球往裝籃球的鐵框裡一扔,“走,吃藥去。”

“收拾!”霍然吼他,“今天輪值日的人都他媽讓你熬走了!自己收拾吧!”

“好嘞。”寇忱跑過去,推著鐵筐跑進了器材室。

把球放好出來的時候,霍然拿了個大拖把正滿場推著跑。

他過去把霍然擠開,搶了拖把繼續推著跑,邊跑邊問霍然:“有一個特彆古老的動畫片兒你看過沒?”

“沒有。”霍然說。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就說沒有啊!”寇忱不爽,推著拖把唰唰跑。

“灌籃高手嗎?”霍然蹲在場邊問。

“不是,我又不喜歡打籃球,”寇忱說,“是一休哥。”

“知道,沒看過。”霍然說。

“我看過,我姐有碟子,她特彆喜歡,我就跟著看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寇忱邊跑邊指了指拖把,“一休天天都在擦地,拖把沒有杆兒,就撅個腚推一塊布,來回跑……”

“你喜歡拖地啊?”霍然問。

“什麼跟什麼!”寇忱停了下來,扶著拖把杆瞪著霍然,“你腦子呢?”

“你說的啊,不愛打籃球,所以沒看灌籃高手,”霍然托著腮,“以此類推,你喜歡拖地,所以看了一休哥……你要不過癮,把那個杆兒拆了吧,撅個腚,帶著你的死神飛馳……”

“霍然然!”寇忱指著他。

霍然扯著嘴角笑了笑,沒再說下去,眼神也移開了,盯著旁邊的籃球架。

寇忱覺得今天霍然有點兒奇怪,沒有平時那麼活潑,但也說不上來哪裡怪,畢竟霍然平時也沒活潑到跟他似的。

完全是個感覺。

這會兒霍然也看不出來是在想事兒還是累了,或者就隻是在發呆。

拖地這個事兒非常煩人,每次球隊練習完了輪到值日收拾球場的人都會發出慘叫,他今天拉著霍然練習的時候倒是真沒考慮得自己收拾這一點。

好容易把地拖完了把記分牌什麼都擺好之後,本來打球完全都沒感覺到累,現在累得都有點兒拖著腿了。

他走到霍然身後,在霍然屁上輕輕踢了一下:“走吧,你就在這兒看熱鬨,也不搭把手。”

“一開始是我在拖地,”霍然站起來拿起外套,也沒看他,就把外套往後一甩穿上了,一邊往體育館門口走一邊一連串地說著,“你是來搭把手的,看你生龍活虎乾得那麼起勁,我就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你了畢竟平時聽說你在宿舍垃圾都懶得倒,這是多麼難得……”

外套拉鏈頭差點兒甩到寇忱臉上,他保持著抬手擋著的姿勢定在原地好半天才跟了上去。

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快關門了,舍管看到他倆過來,衝他們招了招手:“緊跑兩步!你們是想在外麵看我鎖門啊,還是在裡麵看啊!”

他倆趕緊跑了起來。

小跑著剛跨進宿舍大門,身後嗖地跑進去一個人,帶著一陣燒烤的香味。

“誰!”舍管喊了一聲,“晚上不許在宿舍吃燒烤!還睡不睡覺了!”

嗖進去的那個人是林無隅,舍管沒看清,他倆看清了,因為今天對這個人印象無比深刻。

“你們看到是誰了嗎?”舍管問。

“沒。”他倆同時回答。

“看清了也不想說吧!”舍管說。

“您就不該問。”寇忱樂嗬嗬地跑上了樓。

霍然也跟著跑了上去,到了走廊上,霍然才小聲說了一句:“我操,我餓了。”

“嗯?”寇忱看著他,發現霍然那種奇怪的狀態好像又消失了,現在的霍然看著跟平時差不多。

餓的?

“我去找林無隅。”寇忱轉身就往樓梯走。

“乾嘛?”霍然一把拉住他。

“問他要燒烤啊,”寇忱說,“他拎了那麼大一兜,食堂最後的燒烤都讓他包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