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不過自己做的,意義還是不同,有成品就正好,有成品就說明能買到配件,他需要一個鎖扣。
存好幾張參考圖片,霍然下了單,買了二十個鎖扣,兩種不同的款式。
二十個鎖扣當然不是為了做二十條,而且是以防萬一,萬一自己做壞了……兩條手鏈他有十八次失敗機會。
應該夠了,是頭豬應該都失敗不了這麼多次。
下完單之後,霍然有種自己已經做好了手鏈的喜悅感。
他拿了一張張,隨便往上寫了幾個字,生日快樂,寇忱,扭扭……
日|你。
然後又把這兩個字塗掉了。
太不文明了。
日|你哦。
這樣就文明多了。
霍然對著紙上的字樂了半天,然後拿出了寇忱給他的那張賀卡。
笨拙的字,幼稚的描邊,最簡單的祝福。
霍然看了很長時間。
寇忱的形象回到學校,一路收獲無數目光。
路過校醫室的時候,陶蕊叫住了他:“你頭怎麼了?”
“被砸了一下。”寇忱說。
“縫了幾針啊?”陶蕊皺著眉。
“三針,沒事兒。”寇忱晃了晃腦袋。
“你這幾天不用去醫院換藥了,”陶蕊摸了摸他的繃帶,“你就下午過來,我給你換藥就行。”
“換藥……疼嗎?”寇忱有些擔心。
“不疼,”陶蕊笑了起來,“要不你叫霍然陪你過來,給你壯膽。”
陶蕊這麼一說,寇忱突然有些做賊心虛,應了一聲趕緊往宿舍跑了。
七人組幾個人都已經回了宿舍,一聽到他回來,全都到了他們宿舍。
“寇忱,”魏超仁拎出一個大兜,“這我媽讓我帶過來的,裡麵是燉好的湯,不是雞湯,好像是什麼藥膳的湯,對傷口好,她分了四份,都冰上了……不過已經化了,我媽說先放食堂冰著,吃的時候加熱一下。”
“我操,不至於!我就縫了三針,現在都沒感覺了……你媽是不是以為你把我打了啊?”寇忱看了看兜裡,除了四份用密封盒裝好的湯,還有一堆吃的。
“那不會,我媽知道我打不過你。”魏超仁說。
“你這傷,”許川皺著眉看了看他腦袋上的繃帶,一臉憂心忡忡,“你這傷……”
幾個人都等著他說完。
“霍然心疼壞了吧。”許川說。
“我靠。”霍然在旁邊說了一句,又很緊張地轉頭往宿舍裡四下看了一圈。
“郭子健還沒回來呢,”許川說,“他一般晚上吃了飯才過來。”
“我突然一點兒也不同情寇忱了。”江磊說。
“這麼酸嗎?”徐知凡笑著問。
“酸透了都。”江磊說,“我現在就是一壇老陳醋。”
“晚上吃拉麵吧。”胡逸突然說了一句。
“你是沒醒呢還是睡著了?”江磊問,“我們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啊,你是老陳醋,”胡逸說,“一會兒吃麵拜托了。”
“滾!”江磊瞪了他一眼。
按照每周慣例,他們回學校的第一頓晚飯,都得包括晚上的燒烤。
周日吃宵夜的人少,不用搶座,也不用搶食,吃起來比較愉快。
“寇忱的傷不能吃辣吧?”許川問。
“燒烤直接就不能吃。”徐知凡說,“容易上火啊發炎啊什麼的,不好恢複。”
“……那你們不早說?我他媽人都坐在這兒了,”寇忱瞪著他們,“你們告訴我我不能吃燒烤?那我乾嘛來了啊!”
“你主要是來陪霍然。”江磊說。
“陳醋說得對。”胡逸點頭。
“我要吃燒烤。”寇忱說。
“你可以喝點兒粥什麼的,”霍然想了想,“還可以吃個冰淇淋……”
“我要吃燒烤,我要吃肉!”寇忱說。
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大家的重視,食堂大姐把他們點的燒烤端了過來,大家一人拿了一串就開始吃。
寇忱還是對上火發炎有些擔憂,沒有直接拿了就吃,隻是湊到霍然身邊小聲說:“給我吃一塊兒。”
霍然看他。
“一小塊兒,就這塊兒,”寇忱指了指最小的那塊羊肉,“就它,我嘗個味兒。”
霍然把烤串兒遞到他嘴邊,寇忱瞄準了一下,呲著牙小心地把中間那塊最小的咬了下來,愉快地嚼著,又在霍然臉上彈了一下:“真乖。”
“注意點兒啊,”許川提醒他倆,“這是食堂,後頭有人呢。”
霍然一陣緊張,跟寇忱一塊兒轉過了頭。
後麵兩張桌子都沒有人,但第三張桌子上放著堆成了小山的一大盤燒烤,燒烤的後麵的人都被擋掉了大半張臉。
看到他倆回頭,這人從燒烤後頭移了出來,衝他倆笑了笑,是林無隅。
他倆也衝林無隅笑了笑之後轉回身,寇忱小聲問了一句:“操,他是不是看出來了?”
“大概吧,”霍然咬了一口羊肉,“我覺得他可能早就看出來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寇忱在想什麼,霍然不知道,他自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鬆了口氣,又並不是全部,有些微妙,林無隅是除了七人組之外,唯一知道他們秘密的人,也還好是林無隅。
“怎麼了?”寇忱湊過來問。
“沒。”霍然說。
“再給我吃一口雞翅吧,”寇忱說,“半個雞翅。”
“我還給你撕開啊!”霍然皺著眉,“你想吃就吃吧。”
“我就吃半個,”寇忱說,“你咬了給我半個。”
“林無隅在後頭呢!”霍然壓著聲音,七人組還好,幾個人邊吃邊聊,沒有人看他們,也可能是早就看習慣了,但林無隅就在隔了兩張桌子的身後,他怎麼想都覺得彆扭。
“在後頭又怎麼樣,”寇忱滿不在乎地說,“在後頭還好呢。”
霍然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開了口:“你他媽故意的吧?”
寇忱沒說話,挑了挑眉。
“醋精吧你是?”霍然說。
寇忱沒說話,還是挑了挑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