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些日子2(1 / 2)

輕狂 巫哲 9676 字 7個月前

125 番外5

霍然沒有近視, 為了讓他放下“戴眼鏡不好看”的包袱,寇忱拉著他去了趟校醫室。

“怎麼,”陶蕊看了他倆一眼, “肚子疼還是頭疼?”

“哪兒也不疼,”寇忱坐下了, 笑了笑, “是不是川哥過來的時候每次都得找個地兒疼啊?”

“那我不能說, 得保密。”陶蕊笑著說, “怎麼了你倆是誰需要我保駕護航啊?”

“霍然, ”寇忱指了指霍然, “我能有什麼事兒,他最這一年拚得太猛了,覺得自己要瞎了。”

“我沒有……”霍然趕緊否認。

“看東西有重影兒,”寇忱說, “姐你幫他查個視力吧。”

“就這事兒啊, ”陶蕊笑了起來, “這都用不著我, 自己都能查了……霍然你拿個凳子坐那兒去, 就視力表旁邊。”

“嗯。”霍然坐了過去。

陶蕊拿了個小棍兒過來,直接往最下麵幾行指了過去:“能看到這兒嗎?”

“……能,”霍然盯了一眼,“不過有重……”

“那你瞎什麼啊, ”陶蕊笑了起來,“這視力多好啊, 換個眼睛,你就是眼睛有點兒疲勞了,沒事兒。”

陶蕊給他兩眼睛都查了一下,離近視還有十萬八千裡,倒是寇忱湊熱鬨也要測一下,結果發現他視力有些微下降。

“你可以去醫院再查一下,看看要不要配副眼鏡,你這也不嚴重,都是用眼過度,”陶蕊說,“不過平時都要注意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去操場背書的時候往遠處多看看。”

“我戴眼鏡應該還不錯,”寇忱順手拿起了陶蕊放在桌上的眼鏡,戴到了自己臉上,“我這臉……”

“彆給我眼鏡撐大了!”陶蕊拍了他一巴掌,“不想回教室看書就在這兒休息會兒,或者我給你倆開個條子,回宿舍睡覺去?”

“不用,我們現在衝刺呢。”寇忱一揚頭,很堅毅。

“那加油啊,”陶蕊一握拳,“少年們。”

“加油。”霍然學著她的動作也一握拳。

跟陶蕊又聊了一會兒,他倆才離開了校醫室,走了沒多遠,就看許川腳步輕快地往校醫室那邊過去了。

“看看這個人,”霍然遠遠指著許川,“看看這個人!”

寇忱笑了半天:“川哥每次跟陶蕊聊聊,心情都特彆好。”

“那肯定,跟咱們這幫哥們兒聊,跟老袁聊,跟父母聊,”霍然說,“這些感覺都不一樣,跟漂亮溫柔的姐姐聊聊,的確是輕鬆很多。”

“你要不要跟寇瀟聊聊?”寇忱問。

“寇瀟跟溫柔這個詞兒不挨著吧?”霍然說。

寇忱嘎嘎一通樂。

老袁的家長會似乎還是有些作用的,班上彆的同學怎麼樣他們不知道,但七人組家長都特彆配合,減少了不少沒必要的噓寒問暖。

隻在他們周末回家的那一天裡各種塞好吃的,隻字不提複習和考試的事。

這對於幾乎每天都要做卷子,周考月考隨堂考不定時想起來就考一考包圍著的他們來說,是很放鬆的時間。

高考複習的確是個減肥的好方法,儘管學校和家裡都拚命給他們補,但所有的人都還是一天比一天瘦,老袁每天都在喊休息一下,放鬆一點,但來自每個人自己內心的壓力是很難緩解的,隻要一天沒有考試,就一天無法放鬆。

高考前一周的時候,學校對高三的管理已經很鬆散,隨便怎麼著都行,去教室也可以,待在宿舍也可以,回家也行。

七人組卻一直整齊行動,每天都會到教室,老師現在講的不多了,但他們要問的還是很多,教室依舊是他們最好的複習場地。

而且他們習慣了學習這種事兒人多力量大,畢竟除了徐知凡,都是前學渣和現任半學渣,不相互鼓著點兒勁很難堅持這麼長時間。

“還有幾天了,”徐知凡躺在床上,把自己的腦袋倒掛在床邊,他說累的時候給腦子裡充點兒血能舒服些,“我不打算看書了。”

“老袁不是說這幾天都十點前睡覺麼,”胡逸說,“之前有人太累了睡過頭的。”

“我其實不踏實,睡不著,”霍然說,“但讓我看書吧,我的確有點兒看不進去了。”

“充充血,”徐知凡說,“就我這樣,試試。”

幾個人都躺在了床上,把腦袋倒掛到床邊。

寇忱和許川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略微有些驚悚。

“我操?”許川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充……血……”霍然想回答,但是倒掛著這個姿勢影響了他的發音,說話有些吃力。

寇忱幾乎就邁了一步,就差不多是飛撲到了他床邊,吼了一聲:“怎麼了!”

然後小心地把他腦袋托了起來。

“充血呢,”霍然說,“知凡說最近我們可能腦瓜缺血,這麼掛一會兒充充血。”

“我……操!”寇忱很無語,“我以為你們受什麼刺激了呢!”

“不是我說,”江磊歎了口氣,自己扶著自己的腦袋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我算看出來了,要真有什麼事兒,你就救霍然。”

“這是條件反射,沒辦法的,”許川笑著說,“沒事兒,有我呢,我救你們。”

“雖然有川哥這句話我很感動,”江磊拍了拍床板,“但有一句話我還是得提前說,咱們幾個得立下規矩!”

“說。”寇忱看著他。

“無論誰以後脫單了,”江磊說,“都不能跟這幫人生分了,知道嗎!隻要誰有這苗頭,我們就得把他拎出來,讓他請客吃飯!然後好好教育!”

“行。”寇忱點頭。

“聽到沒!”江磊伸著腦袋又衝對麵宿舍喊了一嗓子,“超人你乾嘛呢!”

魏超仁很快竄了過來:“什麼?分吃的?”

“就知道吃,說正事兒呢,”胡逸說,“我們幾個說好,不能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幾個人都沉默了,一塊兒看著他。

“蘿卜卜,為娘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徐知凡看著他。

“講。”胡逸開口的時候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今天不要再背書了,都他媽傻子了。”徐知凡指著他。

壓力之下變成傻子隻是其中一種模式,還有變身歌神的。

這幾天宿舍裡已經不太有人熬夜看書了,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習慣和心裡那點兒緊張,很多人躺床上也睡不著。

所以半夜一點多突然從走廊上傳來慷慨激昂的歌聲時,無論哪個宿舍,都第一時間有人跳下了床。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我操!”寇忱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誰啊!”

“是咱們這層的嗎?”魏超仁激動地從床上蹦了下去。

接著宿舍門就被敲響了。

寇忱竄過去打開門,霍然站在外麵,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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