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職對上那雙眼,一愣後還來不及作出其他反應,瞳孔就微微放大,在被完全催眠,失去全部自主意識之前,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輕蔑的女聲——
——【你實在應該聽你朋友的。】
有些教訓,你付不起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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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方和第六部其他人快速到達山下,迅速上山還不到山門就見三懋等人已等在外,氣都沒喘勻就已急急開口,“尊駕?”
“你們跟我進來吧。”三懋等人覺得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帶著柏方就往後院走去。一麵走一麵說,“發現不對後我們什麼都沒動,就等你們來看了。實在是……”
三懋又頓了頓,強壓下心裡因焦急產生的思緒混亂,儘量鎮定開口,“實在是……我們也沒遇見過這種事。”
柏方點點頭,帶著第六部的人急急走向後院。
但才到就見半龍跑了出來,同時眾人抬頭,隔著後院院牆看見了從裡再次迸發的刺目金光,等金光消失後,才重新快速跨進院內。
一眼就看見了三懋說,憑空消失的三人。
柏方和眾人見三人安然無恙隨即鬆了口氣,竟然一點都沒有白跑一趟的鬱悶,隻感輕鬆。
“尊駕?!”三懋看著被宋枕抱在懷裡的蘇卻,心漏跳了一拍快步上前,但還未走近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隨即緩步,疑惑的看向宋枕。得到宋君的默默點頭後,才像是得到印證般又鬆了口氣,忍不住看著麵埋在宋枕懷裡,睡得死沉死沉的蘇卻小聲抱怨。
“……真是的,未成年喝什麼酒。”
宋枕聽了,忍不住和殷暝相視一眼,眼底帶著兩分笑意。
大致安撫眾人後,宋枕看向柏方,“我先送她回房,你們在前院等我。”
柏方、三懋等人點點頭,轉身往前院小客廳走去。
——他們都知道宋君這是要跟自己簡單說一下為何消失的來龍去脈。
等人走後,殷暝這才看向宋枕,淡淡開口,“我回去了。”
“你不留下?”宋枕問他,看看還在呼呼睡的蘇卻後又重新看向他,“至少等她醒?”
“不了。”殷暝回答,“反正有你。”
頓了頓後又彆扭的故意作出嫌棄的傲嬌表情,一副“我乾嘛和你說這些”的模樣,輕哼了聲後轉身微甩袖袍,“……走了。”
“嗯。”宋枕點點頭,抬頭看著他化光離開後,才轉身將還在睡的蘇卻抱進房間。
處理妥當後,才前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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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從文職脖頸間抬起頭,滿足的喟歎一聲後才擦去嘴邊的血跡,將渾身血液都被吸食乾淨的文職,猶如丟垃圾一樣,隨意的丟在一邊。
而她則靜立在哪兒,閉著眼快速過濾並不屬於她的記憶,留下有用的部分,擯除雜質。
——自從將那個華夏女人全部吃掉後,她就發現自己多了一個能力。在吸食彆人血液時,屬於這個人的記憶和平生過往也會隨著她吸食的血液,湧進她的腦海中。
所以此刻她吸食了文職,輕而易舉的從她的記憶中拿到了對她有用的。
和原本就知曉的拚湊在一起,變成了完整的線索。
“原來……”米夏變成藍綠色的眼眸一抬,妖冶鬼魅,“關鍵在神秘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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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飛的衣袍,如波浪般流動的袍腳獵獵,當腳尖落地、踏實的瞬間。原本微微揚起的銀發也重新服帖背部,在黑金色暗紋長袍的襯托下,更顯得發澤亮滑。
他無視從神秘之眼中心風穴卷出的颶風,背手緩步走於邊緣處,垂眸看向漆黑的洞穴深處。
哪怕並未踏進,也能感受到來至下方的某種躁動,似乎無數祟語察覺到了他的靠近,紛紛從安靜的蟄伏中蘇醒,似伸出乾枯的手,要將他拉下、吞噬。
“無悔……嗎。”殷暝自語。
頓了頓後忍不住嗤笑一聲,但隨即又收斂了臉上的譏誚,睫毛微垂。
又靜默不語半響後,轉身離開。
隻剩豔陽高照,山風呼嘯,似誰都不曾來過一樣。
而當他離開僅一個小時後,米夏出現在神秘之眼。
藍綠色的眼睛閃爍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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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請您見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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