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一會兒,初永誠去請的大夫也到了,過來給袁大人診治了一下,包紮了傷口之後便道還有救,隻是得休養一陣子才能恢複了。
蕭恒嗯了聲,挑眉看向惴惴不安的初永誠,把看管袁大人的任務轉頭就交給了他:“他若是尋死了,我就隻找你的麻煩!”
初永誠自此一天到晚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專門就盯著袁大人,生怕他真的一時想不開就死了。
現在姐姐的知府夫人是當不成了,一家人眼看著還得受覃徵同連累,好不容易看殿下這態度還有些轉圜,那還不得好好的抓緊機會?
打發了這裡的事,蕭恒才跟宋翔宇他們去知府的簽押房說話。
知府衙門如今已經是在宋翔宇帶來的人控製之中了,他一坐下便道:“還沒進城我就收到了三省帶來的消息,他說是奉殿下之命去曲靖找齊指揮使的,我聽說了他說殿下已經有意混進知府衙門的計劃之後,便忖度了形勢,自己帶著他往曲靖走了一趟,搬了齊大人找了這麼三千人過來,也幸虧是帶足了這麼三千人手,否則的話,還真未必是能順利進城到殿下這裡。”
這一路多險啊!宋翔宇是親眼看著這一路上是何等的驚險刺激的,搜捕刺客的官兵一隊一隊的,若是遇上證明不了身份的,通通絞殺,那等手段,連從屍山血海裡衝出來的宋翔宇也忍不住頭皮發麻,心裡擔憂蕭恒擔憂到了極點。
好在,蕭恒真是腦子好用,在這樣密集的搜捕追蹤之下,竟然還能躲到如今,甚至還混進了知府衙門。
宋翔宇覺得老懷安慰,深覺自己能教出蕭恒來,這一輩子也算得上是值得了。
唐源在邊上便點了點頭:“也虧得世子你們來的及時,否則若是再慢些,我們說不得就隻能死在這裡了,這幫人可是真的下了死手的,我們粗略算了一下,折損怕是過了四十人了。”
說到這個,唐源的心裡有些難受,因為這裡頭就有一個是他的侄子。
便是蘇嶸也忍不住垂下眼睛。
好在,這傷感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現在還有千頭萬緒的事擺在眼前要處理呢,該難過也得回家了再難過,唐源便問宋翔宇:“京城那邊情形如何?我們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法子能往外送信,發信號不行,讓人闖出去,也沒有成功的,就是三省,隻怕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才能蒙混出去。”
而在三省之前,要送消息出去犧牲的,已經不少了,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這筆血債,必然是要討回來的。
宋翔宇聽見他們問京城的形勢,便把在圍場的時候是如何聽見了消息,元豐帝如何震怒,他如何請命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聖上也不信奏章裡所說的那些廢話,絲毫沒有耽擱的便讓我快馬加鞭趕來,就是為了防止有些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現在想來,幸虧聖上聖明。”
說到這裡,宋翔宇臉上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連連冷笑幾聲,道:“昏君妖後,死不足惜!便是遲皇後之後,又有何可恨陛下的?該找人報仇,也隻該找那真正廢了遲皇後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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