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丈夫要鎮住官場一些胳膊肘往外拐的彆有用心的小人,又要跟木桐周旋,便已經很難了。
如今再出這樣的事,簡直是雪上加霜。
她歎了一聲氣,服侍著丈夫把衣裳給換了,跟進了淨房親自給丈夫挑了衣裳,問他:“殿下如何?”
她是知道丈夫的脾氣的,自來直來直去,又強勢慣了,很會得罪人。
這一次丈夫還是帶著氣去的,想要壓新來的欽差一頭,怕來的是個二愣子隻想著作主,壞事,如此一來,本來就得罪了人,還被人捏住了把柄,廖夫人是真的擔心丈夫的前程。
這官途不官途都還不說了,怕就怕一個彆有用心的帽子扣下來,丈夫受到攻訐,連官都當不成了。
廖經續知道妻子擔心,便是他,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殿下是厲害角色,他沉聲道:“不必擔心,殿下沒有怪罪我,也沒有疑心這事情是我鬨出來的。”
能讓丈夫都這麼說,廖夫人有些驚訝。
不過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忍不住點了點頭道:“那這位殿下,是個能容人的。”
廖經續沒有說話,就是默認了。
廖夫人放下心來,給他遞了巾帕過去,輕聲問:“那,我讓府中人去叫明月樓的廚子過來,整治晚宴給殿下接風洗塵?”
這也是應當儘的地主之誼了。
廖經續卻搖了搖頭:“不必忙,殿下今天晚上已經有約了,紀老爺子請殿下在沁園用飯。”
沁園是紀家的產業,是一座有山有水的宅子,十分漂亮,裡頭時常都是霧蒙蒙的,如同仙境。
聽說是紀家設宴招待,廖夫人便抿唇看向丈夫:“紀家湊得這麼勤快,想必是還想著要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奪回大理的位子了?”
當年木家把紀家逼得在大理無法立足,紀家隻好另尋出路,雖然如今在昆明也是站穩了腳跟,但是若是有機會的話,誰會不想報仇,揚眉吐氣呢?畢竟紀家的祖墳可都還在大理呢。
“是啊。”廖經續意味深長的道:“這也算是個明白人了,聰明人,才會知道一開始就堅定的選對邊,不聰明的,就隻能跟在人屁股後頭撿剩菜剩飯吃了。”
調侃兩句,廖經續穿戴好,又跟夫人說:“你也收拾收拾,今天紀家也是請了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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