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一輪明月之下,鬆濤陣陣,暗香浮動,才子佳人相擁而立,真是一幅美極了的場景。
廖夫人茫然的咦了一聲,看出些不對勁,定了定神再看了一遍,才相信那高台之上的竟然不是卓大家。
不是卓大家獻藝!
紀家難道還有更好更能打動蕭恒的人選嗎?
可若是真的有的話,怎麼從前從來沒聽說過?
她越發的覺得狐疑了,率先走到自己身邊的那扇窗前,雙手撐著窗台看出去,這一看之下,廖夫人滿臉的震驚。
不僅卓大家是假的,另一個人,他也是假的啊!
此時前院已經沸騰了起來。
自從卓大家來雲南開始,想要當她入幕之賓的人簡直如同過江之鯽,也就是紀家有能耐護得住人,否則,卓大家哪裡能安安穩穩在昆明待這麼長時間?現如今,一聽外頭的曲子,男人們哪有不清楚紀家的打算的?互相對視一眼,大多數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紀家這一招也真是絕了,怪道願意花費那麼多精力供養著卓大家呢。
這一下,再多的銀子,也都換的回來了。
大家笑著觥籌交錯之間,有人發現紀家的一個少年公子哥兒進來去首座和殿下說了些什麼,而後,殿下便出去了,有心人自然是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這位殿下的動靜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此時,卷棚的簾子也全都卷起來了,露出外頭繁星密布的天空和那高台來,高台之上,美人獨坐撫琴,在場的但凡隻要是男人,看了那風姿就沒有不心動的。
嘖嘖,殿下可真是好福氣啊。
楊參議坐在廖經續身邊,他跟眾人不同,沒什麼好聲氣的惱怒哼了一聲:“紀家也太不講究了,就算是有心討好,也不必做的這樣明顯,殿下也是,頭一天就如此.....”
原本在城外看著殿下還算是個耳聰目明的,但是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麼。
廖經續朕倒是沒有說話,這一次赴宴,崔大儒等人也是跟來了的,他對崔大儒十分尊重,崔大儒既然都肯輔佐這位皇太孫,他總覺得,皇太孫不當是一個如此急色沒有分寸的人。
直到卷棚中響起了陣陣哄笑聲,廖經續才輕聲道:“稍安勿躁,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沒見過大事的小夥子一樣咋咋呼呼的?便是如此,也值得大驚小怪的?”
官場上,誰還沒收過個把美妾啊?
指望著誰是柳下惠,本身也是太可笑的事。
楊參議見廖大人都如此說,雖然不服,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壓抑著怒氣哼了一聲,就見紀家那桌子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好像吵起來了。
真是稀奇了,這種場合,自家人起爭執的,可真是見的不多,好端端的,怎麼回事?
他示意廖大人去看,廖經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紀老爺子氣的麵紅耳赤,一張臉都黑成了鍋底,而紀家已經有個中年美婦從外頭闖進來,哭著越過了紀家的鐲子,朝著廖大人這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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