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縣主有一把十分精巧的弩箭,她藏在袖中,楊參議胡攪蠻纏的時候,她抬了抬手,幾隻鋒利的弩箭就擦著楊參議的耳朵過去了。”廖大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同樣心情有些複雜:“楊參議還能說什麼?自然是把人讓出去了。”
蕭恒擺明了是幫著蘇邀的,蘇邀偏偏還有那等厲害的東西在手裡,又有那麼大的膽子,誰能真的不要命去跟她硬碰硬?
廖夫人失笑,半響才嘖嘖稱奇:“我可真是看不出這位縣主還是這樣厲害的人,不過,我真是挺喜歡她的,可見殿下用人有他自己的打算,蘇姑娘,是厲害角色。”
“是啊,這些話我們私底下說說,但是,你也可以跟我們的親眷們說了,不要得罪蘇姑娘。”廖經續垂下眼簾:“你們女人們是非多,今天一過,必定有無數關於蘇姑娘的閒言碎語傳出去,彆人如何我們管不著,但是我們自家,我不希望有人出去說蘇姑娘半句壞話,你明白嗎?”
蘇邀如此,有她的憑恃。
真去挑釁人家,沒有半點好處。
但是楊參議他們一家不同,他們既想要攀附蕭恒,那麼得到蕭恒另眼相待的蘇邀對於他們來說本來就是絆腳石了,現在又有這樣的梁子在,楊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那是楊家的事,廖經續不想攙和進去。
他忙著安撫百姓和嚴查細作都還來不及。
廖夫人自然也是一樣的意思,她看了廖大人一眼:“看您說的,我可不是那種長舌婦的性子,再說,本來也沒什麼可說的。女子怎麼了?從前花木蘭還能替父從軍呢,還彆瞧不起女子。”
蘇邀正在看著麵前的白七爺。
白七爺是她從楊參議手裡搶過來的,她倒不是有跟楊參議搶功勞的意思,但是,在京城,白七爺都能找到個替身去錦衣衛大牢裡,而後自己偷偷經過東南豪族的幫忙遁走,那麼現在未必不會故技重施。
要知道,那些鬼鬼祟祟被蘇嶸抓住的人,蕭恒審過之後,可是連帶著供出了一串的雲南官員。
那麼多官員都能被木桐收買,被白七爺背後的勢力滲透,那麼誰能保證看守白七爺的人就一定靠得住?
人還是要在她自己手裡,她才放心。
再說,她早就打算會一會白七爺了。
楊參議的確是很看不慣她,但是,那又如何呢?相比起好不容易抓住的白七爺可能會又被偷龍轉鳳的風險來說,楊參議的忌憚實在不算什麼事。
她從來就不是被所有人喜歡的人,以後也不打算改變自己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她在打量白七爺的時候,白七爺也在靜靜的打量她,之前在張家府門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哪怕是有燈籠照亮,但是其實也還是沒有辦法看的十分清楚,但是現在不同,他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子,她比他昨晚看到的還要年紀小,但是就是這個看起來溫柔的女孩子,其實比倭刀還要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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